劉梅今年十八歲,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五致,有著小家碧玉般的秀氣,這種子,最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惜。
聽到劉氏的話,劉梅緩緩起,紅著臉過來行了一禮:“民見過侯爺,剛剛,剛剛民不小心……”
話沒說完,臉已經紅了。
劉氏見狀,在一旁捂著帕子笑道:“大哥,這是我娘家表妹。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第一次見麵就被大哥所救……”
“李夫人!”
德運厲聲打斷,道:“沒看見的是休要胡言語!”
劉氏不以為意,繼續道:“怎麽是胡言語呢,大哥明明這是做了好事,若不是剛剛大哥扶了表妹一下,想必表妹這會傷得可是不輕呢。”
德運冷笑一聲,看著院子裏的人,問道:“你們剛剛誰看見本侯扶了?”
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忙搖頭,紛紛說沒看見。
劉氏笑容僵住,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看向劉梅和杜嬤嬤。
前者早已經紅著臉低下了頭。後者輕輕搖了搖頭。劉氏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了,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沒用,又轉過頭笑嗬嗬道:“哎呦看我這眼睛,那可能是把染兒當表妹了,我還說呢……”
“李夫人!”
德運再次出聲打斷:“京城不比延慶,天子腳下,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早晚會給李家帶來禍事。”
說完,又安兩句染,大步離開。
德運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心裏還有著對二房的氣,以至於連李家也看不上。
劉氏被當場訓斥,臉上有些掛不住,拿劉梅出氣:“廢!端個茶你都端不好,還能幹什麽!”
說完似乎剛意識到染還站在旁邊,朝染笑道:“染兒……”
話剛起頭,就見染轉進了屋。
氣得劉氏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隻狠狠地掐了一下劉梅的胳膊出氣:“還愣著幹什麽?等人請你進去嗎?”
一扭,也進了屋。
杜嬤嬤看著眼眶紅紅的劉梅,低聲安:“表姑娘快別難過了,夫人也是為您好。”
又故意道:“我們侯爺就是這個子,一就是一,眼裏不沙子。所以這麽多年邊才沒有七八糟的人,這樣的人看著是有些嚇人,可過起日子來才知道這其中的好。”
劉梅仍低著頭,小聲道:“侯爺不嚇人。”
聲音太小,杜嬤嬤沒聽清:“你說什麽?”
劉梅手裏絞著帕子,紅著臉又說了一遍:“侯爺,他,他很好。”
“哎!這就對了!”
杜嬤嬤立馬笑開了花:“你是個聰明的。好了,快進去吧。”
屋,染請過安後便安安靜靜坐到一旁。
劉梅進來後,李氏眼珠子轉了轉,剛剛外麵的靜裏麵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笑著對染道:“染兒還不認識呢吧,這位是你舅母娘家表妹,你應該稱一聲表姨母。”
染聽了李氏的話沒地方。
劉梅倒是先對染點點頭示意,喚了一句:“染兒。”
“嗯。”
染淡淡地應了一聲:“劉姑娘坐吧。”
喚的是劉姑娘,而不是李氏口中的表姨母,劉梅臉一紅,更加局促了。
如雪剛要說話,被母親用眼神製止,看向祖母。
隻見老夫人垂著眼簾,似乎沒聽見下麵的話,還在與旁邊的田氏閑聊。
這些日子,染也大概清了祖母的脾。雖然說心是偏了些,但也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起碼還不想與父親離心,也不想讓家敗落。
在老夫人看來,田氏是的寡嫂,李元亮是他的侄子,能力範圍照顧些娘家人是應該的。但這並不意味著能忍隨便什麽人都能把家人踩在腳底下。
染雖然不得喜歡,但也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父親是冠軍侯,外祖父是首輔,這等份就算站在郡主麵前,也是有幾分底氣的。
一個小小落魄孤,哪來的麵子讓染給行禮表姨母。
田氏也意識到了,這個小姑子這是在自己麵前耍威風呢。不過也不想管,自打進京,劉氏這個兒媳婦也都好幾日沒去給請安了,往寧福院跑的倒是歡,給點教訓也好。
大家各懷心思,也就沒人管劉梅的心的了。
劉梅隻好悄悄地走到末尾坐下,旁邊是隻有三歲的鴻賢。嫡母要生了,姐姐陪著嫡母,姨娘也得照顧嫡母,哥哥又去學堂了,他今天是跟著嬤嬤來給祖母請安的。
本來自己坐這玩得好,忽然來了個姨姨,還總看著他笑。
一向膽小的他忽然爬下椅子,噔噔噔跑到染邊,揪著的擺小聲問:
“大姐姐,賢兒想跟你坐。”
倒不是他跟染有多,實在是三房除了他沒別的孩子來,二姐姐兇,他害怕。三姐姐每次都不理,剩下那些表姐他都不認識。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懷孕的緣故,還是心裏總想著有個親弟弟妹妹,本來不喜歡孩子的,現在看著的小孩,竟然也有了些耐心。
鴻賢的頭,笑道:“那你讓嬤嬤把椅子幫你搬過來吧。”
鴻賢一聽,高興地拍著乎乎的小手:“大姐姐真好。”
染笑了笑,三嬸為人是潑辣了些,但對待這個三房唯一的庶子還算是不錯的,從鴻賢乎乎的小臉和幹淨的裳就能看出來。
“大姐姐倒是喜歡孩子。”
一直沒吭聲的如蝶道。
染眼睛沒看,話倒是跟說的:“祖母總是教育我們兄弟姐妹要相親相,難道三妹妹不喜歡四弟嗎?”
拿起旁邊一塊糕點喂給鴻賢,聲提醒:“四弟慢些吃。”
鴻賢小手捧著糕點,認真地點點頭,聲氣道:“賢兒也喜歡大姐姐。”
染笑:“真乖。”
兩人都沒理如蝶。
一旁的李新月終於按耐不住,也湊過來,親昵地鴻賢的腦袋,問:“表妹可是從沈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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