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沒什麽好瞞的，德運道：“等青寧和景行回來，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又要防備那邊。反正你三叔也無所事事，不過是個差事而已。哪怕曹氏不能幫你什麽，隻要不助紂為就行。”

    德運也沒辦法，如果能分家，他倒是願意帶著兒和兩個外孫哪怕另置府邸或者一輩子不回京城都行。

    可是大晉朝自古以來重孝道，父母在，不分家。除非不想朝為，否則這個家注定分不。這也是他當初威脅老夫人，老夫人害怕的原因。

    一旦他要分家，就意味著爵位被收回，家人都要退出朝堂。

    提起兩個孩子，這才分開兩日，染就想得睡不著覺了，可是這樣思念的日子還要堅持一個月，等繼母進門後再把兩個孩子接回來。

    至於李玉堂和如雪的事，沒查清楚之前不想跟父親說。

    父倆又說了會兒話，德運怕打擾休息便離開了。

    又青看看沙，對仍在看書的染道：“小姐，天不早了，您該歇下了。”

    不知為何，父親走後，染總覺到一陣心慌，看了一眼外麵漆黑的天空，忽然道：“你先下去吧，有什麽事我你。”

    又青見小姐表嚴肅，也沒再說什麽，轉出去後將房門帶上。

    門剛一關上，一陣冷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染不自覺打了個寒。

    燭火搖曳，屋裏線忽明忽暗，照在男人臉上，看不清他的表。隻覺一道銳利的視線盯著自己小腹。

    染微微扭子，躲過那人的視線，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原來錦衛，隻會做夜闖私宅之類的鳴狗盜之事。”

    被挖苦，傅今安破天荒沒有生氣，角甚至還帶著一抹愉悅坐到染對麵，抬起下頜指了指的小腹，道：“怎麽，卸貨了，膽子也跟著大了？”

    染也不甘示弱，仰起頭道：“是啊，現在傅大人沒什麽能威脅我的了吧？”

    傅今安挑眉：“你以為我隻是在乎你肚子裏那塊？”

    輕笑了一聲，卻還是問道：“男的的？”

    染的手又不自覺覆上小腹，因為思念，眼裏有淡淡的悲傷。

    這一點，被對麵的傅今安悉數捕進眼底。

    隻見染苦笑一聲，淡淡道：“應該是個男孩兒。”

    傅今安眉間微：“應該？”

    染緩緩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眼，一滴淚水落：“一灘水，指揮使大人指我如何分辨男呢？”

    傅今安眼神一暗，死死地盯著染，試圖從臉上看出什麽異樣。

    隻是現在染的臉上除了悲傷隻剩悲傷。

    他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會？你當時不是吃了那個藥？”

    染輕輕拭掉眼角的淚水，冷著聲音道：“不然呢，大人想如何？讓我一個沒嫁人的子生下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然後抱回來讓全京城的人恥笑？恥笑家，恥笑沈家！”

    對不起，孩子們。

    染在心裏默默念了一句。

    知道這事瞞不了這人多久，但隻要孩子沒回到邊一天，就不敢賭，隻好著心腸說違心的話。

    “野種？”

    傅今安輕輕重複了這兩個字，眸子嗖地變得冰冷：“在你眼中，那是個野種？”

    “不然呢，傅大人以為我該如何說？”

    半晌，傅今安有些頹然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乖乖等我回來。”

    染笑出聲：“然後呢？告訴世人，我染退了跟靖國公府世子爺從小定下的親事，跟他親兄長茍且，然後還生了一個野種？”

    每說一句，染的心針紮地刺痛一下，但袖子裏的手死死地扣著掌心，不讓自己出一破綻。

    忽然，傅今安抬起頭笑了一下：“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信？”

    染心忽然掉一拍，幸好及時忍住了，反笑道：“你信不信與我何幹。指揮使大人既然手眼通天，事實與否一查便知。”

    傅今安又看了幾息，微微前傾，在距離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帶著男人特有的凜冽氣息撲在臉上，染上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眉睫輕。

    “你怕什麽？”

    男人的聲音很低，仿佛是從腔中發出來的。

    染緩緩掀開眼簾，一不小心撞進一汪深潭，巨大的漩渦讓人控製不住地深陷其中。

    “乖，閉上眼睛。”

    傅今安抬起手，輕輕遮住的雙眼，低沉磁的聲音耳，染仿佛中了蠱，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要清醒，可還是不自覺地聽話。

    濃的睫掃過掌心，輕的引起心中一陣瘙。

    想了好幾個月的甜終於再一次品嚐到，傅今安有些陶醉，一手攬著的腰肢在向自己的膛，撬開貝齒，剛要長驅而，忽然一腥甜溢滿口腔。

    “嗬。”

    他隻是停頓了一下，手上更加用力。

    “唔！”

    染剛剛生產完二十幾天，之前一直都親自喂養兩個孩子。

    這幾日因為分開，脹得難。被人這麽一，染瞬間覺一灼熱噴灑出來。

    傅今安顯然也沒想到會這樣，倒是一時愣住了。

    趁著這個空檔，染貝齒一合，某人發出一聲低呼，捂著退後一步。

    染食指輕輕掉角的一抹鮮，看了一眼，妖嬈地笑道：“傅大人如果不想變啞，盡管再來便是。”

    傅今安皺了下眉，將口中腥甜吐到帕子上，抬手扔進後的水盆，指尖放在鼻下聞了聞，又了，整個過程，眼睛盯著染。

    染一陣心慌，剛剛是故意的，想轉移這人的視線，卻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隻見傅今安出一抹愉悅的笑容：“你不想解釋解釋這水從何而來嗎？”

    鎮定下來，染故意道：“難道傅大人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小產的人也是有水的。”

    傅今安收起笑容，顯然不信。

    染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索也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