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傅今安驚喜地看著染，一雙瑞眼毫不掩飾地盯著看。

    染臉一紅，又重新說了一遍：“我說，你要不要抱抱寧兒。”

    “哦。”

    傅今安眼裏的瞬間熄滅，有些憾地應了一聲，但轉眼看見可人的小丫頭，白白的，心裏剛剛冒出來的那點異樣被他強了下去。

    “可以嗎？”

    他問了一句，實在擔心自己不小心壞了瓷娃娃一樣的小嬰兒。

    染點點頭：“沒事，你輕點就行，現在大了，好抱些。”

    或許真是父連心，染還沒等有所作，小青寧就朝傅今安張開了小手臂。

    傅今安沒舍得讓小丫頭久等，趕忙開手臂去接，隻是有些僵。

    染將孩子輕輕放進他懷裏，並輕聲教他：“你放鬆點，對，一手拖著的後背，這隻手，拖住的小屁屁……”

    因為著急，染一把拽過他那隻無安放的大手，放在小嬰兒屁下麵，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並做了什麽時，臉上又是懊惱又是有些不好意思，剛要收回手，卻被那隻大手反手握住，在青寧的小屁屁。

    傅今安看著的臉頰，心一，頭不自覺低。

    眼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自己的手又掙不開，又擔心裏麵丘嬤嬤和桂嬤嬤發現，如果不是怕傷到兒，染發誓，自己肯定一掌又過去了。

    心思被人看穿，隻聽頭頂上某人低低的笑聲：“怎麽，還要賞我一掌嗎？你自己說，你打了我幾次了？上次我怎麽跟你說的，嗯？”

    尾音上調，好像帶了鉤子。

    ……

    “你們在幹什麽？”

    袁書宜進來，就看見屋裏站著一個高大的影，懷裏抱著糯米團子似的小青寧，另一隻手在一個子的腰上，按向自己。而子似乎不願意，腰背後仰，雙手無安放，似乎想掙紮又有所顧忌。

    隻是因為那個作，顯得量更加玲瓏有致，尤其是翹的，渾圓的……袁書宜都恨不得捂上自己的眼睛，連忙轉過去，麵朝外麵，紅著臉道：

    “你們倆幹什麽不知道背著點孩子麽！”

    染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也忘了某人的威脅了，抬起腳朝著那隻大腳狠狠地踩了下去，這樣似乎還不解恨，又故意擰了擰。

    也不知道傅今安是因為疼了，還是礙於袁書宜在場，終於大發善心地放開了染。

    染立馬站到袁書宜邊，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才紅著臉問：“您怎麽過來了？”

    袁書宜回頭看了一眼傅今安，微微皺眉，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拉著染的手就往外走：“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染聽話地跟上，看著袁書宜繃的臉，角出一抹暖暖的笑容。

    袁書宜拉著染的手徑直進了主屋，並命人守在外麵，誰也不許進來，轉剛要訓斥，就看見染角的笑容，有些恨鐵不鋼地點點的額頭：“你啊，糊塗！怎麽就把人這麽大咧咧地領到你院子裏來了？難道你不知道外麵……”

    話說到一半卡住，一臉驚恐地看向窗戶：“他，他，他……”

    染點點頭。

    拉著袁書宜走到榻邊，按著的肩膀坐下，又轉倒了杯茶放進手裏：“你聽我說……”

    “不要！”

    袁書宜忽然道。

    在染的注視下，歎了口氣，緩緩道：“雖然份上我是你的母親，可算起來我們也差不了幾歲。很多時候看見你，我就好像看見我自己小的時候。雖然我們都是從小沒了母親，可我一直認為你比我幸運，你爹爹很你，養你十五年，不讓你接任何烏七八糟的事。可是，嫁過來我才知道，我們不過都是披著華麗的外衫罷了，裏麵狼狽不堪。”

    袁書宜看著染的眼睛，將茶放到一邊，雙手握著的手道：“你什麽也不用說，也不用解釋，我都懂！你和那人什麽關係我也不管，隻有一樣，你要保護好你自己！聽見沒！”

    最後三個字，有些淩厲。

    染含著眼淚帶著笑點頭，輕輕坐在腳踏上，靠著袁書宜的，雙臂環著的腰，頭也窩在的懷裏，閉著眼睛道：“好，我答應你。有許多事，我不是不跟你說，而是說了也是給你徒增煩惱，什麽也改變不了。不過您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爹爹和你。”

    袁書宜笑道：“傻孩子，該是我們保護你才對，怎麽還反過來了。”

    染搖搖頭，沒有爭論，忽然道：“他，是青寧和景行的父親。”

    盡管已經猜到，可猜到和被證實是兩碼事，袁書宜還是一時有些接不了。

    反正也開口了，染索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

    “我知道你跟爹爹都不喜歡他，可以說全天下的人喜歡他的沒有幾個，除了皇上。可是，他是孩子們的父親。隻要他沒做過對不起孩子的事，我就不會阻止他們父子父相認。我從小沒有母親，明白那種缺父或者母的，我不想因為我的自私，讓我的孩子們也重新走一次我走過的路，吃我吃過的苦。”

    的話，袁書宜也同，可還是不放心：“那你打算怎麽辦？要……”

    想問：你要嫁給他嗎？

    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染卻知道要說什麽，笑著搖頭：“不會。等事穩定之後，孩子們再大一些，他們想去傅家還是留在家，我都尊重他們的想法。隻是在那之前，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阻止他見孩子們，但是僅限於此。”

    袁書宜點點頭，著的頭道：“你也別太擔心，我剛剛看他的眼神，倒是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不過你若是不想，過兩年讓你爹爹給你找門好親事。有你爹在，再加上縣主的封號，就算去了婆家，也沒人敢欺負你！”

    傅今安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談話，眉頭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