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溪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地就將這些解釋為,崽崽可能有什麼瞞著自己的,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才怪怪的。
自己和他之間無話不談,能有什麼?
是關于皇上和他的世那邊又有什麼新的進展了?他不好直接告訴自己?還是北境的災又嚴重了,導致他憂心忡忡,分不出心思去想別的?還是說,讓他不好意思對阿媽說的早?可他在軍營中,周圍都是長胡子的卡通兵吏,哪里有什麼機會早?!
……宿溪想得腦瓜疼,決定不去揣測了。
但是這樣一來,打開游戲之后,視線就忍不住長時間地停留在崽崽上。
之前可能東張西地去打量屏幕里的其他走來走去的小員,現在就不自盯著崽崽的臉,看崽崽到底有什麼異樣。
可看多了之后,宿溪心中居然漸漸生出一種——“崽崽好像已經不再是個崽了”的覺。
之前從寧王府到兵部,的畫面一直都是卡通畫面,崽崽在眼里一直都是個短手短腳的團子形象,無論做什麼作,做什麼表,都萌吐。
即便是生氣,在宿溪這邊也是一張包子臉氣鼓鼓,完全看不到什麼威嚴。
但現在的崽崽,每天頂著“十七歲在燕國已經可以娶妻生子了的陸喚”的頭銜在面前——沒錯,不知為何他十六歲生辰一過,這個頭銜立馬隨之改,游戲系統智能到可怕。
再加上他披一副銀鎧甲,腰間金束帶,前后兩面青銅護心鏡,鎧甲長靴經常來不及,于是總是發微、臉頰帶的戰損模樣,完全是個任誰看了都移不開眼睛的俊年。
再加上他之前還特意強調了他八尺多高的高,導致宿溪現在都不開俯視視角了,而是開平視視角。
這就導致,每次宿溪都要被他頎長的年高嚇一跳,而周圍還沒開原畫的卡通小人更是被他襯托得像是侏儒一樣。
崽崽一直保持著年模樣的原畫,他偶爾的蹙眉、一顰一笑,落在宿溪眼里便真實無比,都忍不住捂著心臟想,怪不得兵部尚書之那天跟出來想要相送了。
而他與鎮遠將軍等人議事,對著布陣圖沉思時,一舉一更是有種無法形容的古人的氣度在里頭。
現在的十七歲年英俊無雙,與先前那個不到宿溪膝蓋高的團子,完全判若兩人。
宿溪看久了他的這種模式,都快恍惚了,每次心中“崽崽”的時候都要卡一下殼,總覺得有點不出口。
但是拜這辣游戲所賜!想要切換到原來的卡通人模式,這游戲居然還不能切回去!
難不這就是強制的“由奢儉難”嗎?!
宿溪心里有點郁悶,這種覺就像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崽崽有一天突然“啪”地一下長大了,對著年那張俊的臉,本不出來崽崽二字。
之前崽崽還沒過十六歲生日,還比宿溪小的時候,宿溪還能笑嘻嘻地一聲“小喚”。但現在,眼睜睜地看著崽崽已經十七歲了,按照時間都要比自己大上三個月了,連“小喚”二字也不出口了。
有這種高一米八幾還能當崽的嗎?
這種違和又復雜的心原本只有一丁點兒,畢竟每天都和崽崽見面,是不會生出什麼陌生的。
但是這一丁點兒的不自在,卻在這天,一上線就撞見崽崽正下鎧甲與外袍的時候,瞬間達到了頂峰!
宿溪本來不及閉眼睛,就見到了帳年的上半!
他剛帶兵巡邏完,從外面馬背上下來,讓兩個士兵在帳篷外守著,然后立在床邊,背對著宿溪將鎧甲卸下,外袍也褪去了一半,拿起桌案上的金創藥開始敷在傷口上。
年皮猶如刷了一層白釉,,線條優,在近一年的鍛煉與征戰之后,擁有著薄薄的并不夸張的,著一種介于年的青與年男子的沉穩之間的覺。他肩膀上似乎多了一道箭傷,滲出來,猶如撕裂一般將好破壞,多出一種戰損的。
宿溪:淦!
宿溪在崽崽還是團子的時候,幫他換了的服時見過他的,但那時包子臉的也是白花花綿綿的,本看不到什麼。
本沒想到實際上崽崽的材非常有料!
就這麼猝不及防將崽崽看了!
宿溪雖然對崽崽心無雜念,但平時一不看小黃圖,二沒什麼機會看電視劇里的親熱戲,腦子里還是比較單純的,沒有裝過別人的的,萬萬沒想到,頭一次看的居然是游戲小崽的!臉上頓時不自地火燒火燎的。
宿溪了把臉,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還著傷呢。
趕從商城里兌換了百分百作用的金創藥,扯了下崽崽垂在一旁的外袍,焦灼地道:“怎麼又傷了?”
陸喚但凡不在戰場上,就會一直將幕布開著,他一抬頭見也打開了手里的板磚,角出笑容,道:“傷罷了。”
宿溪放大屏幕落在他胳膊上,見的確只是傷,問題不大,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傷在胳膊后方,崽崽自己包扎有些困難,但宿溪隔著屏幕也有點笨手笨腳,不好作,怕自己給崽崽弄得疼,于是也沒主提出來幫忙包扎。
不過好在崽崽手腳麻利,很快就練地包扎好了,然后低頭去穿上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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