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頭穿外袍,烏黑如瀑布的長發便落在潔而有力的肩胛骨上,宿溪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宿溪心中哭無淚。
為什麼,這游戲為什麼不能變回原先的團子模式,現在臉上莫名其妙發燙,界面本不敢再停留在帳篷里。
急匆匆將界面切換了出去,并對崽崽咳了咳,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待會兒再來。”
陸喚心中有些失落,他還打算與商量一下別的事,但沒想到來了不到半秒鐘便又要走,但是想來應該確有什麼急事,他也不便阻攔。
于是他點了點頭,竭力不讓自己的失落流出來,笑著道:“好,待會兒見。”
宿溪火速關掉了屏幕,剛才不小心撞見年服的那一幕還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晃了晃腦袋,跳下沙發,十分狂躁地對著空氣做了一套廣播,然后認為自己已經消耗了脂肪了就不怕了,從電視柜里拿出兩包薯片“咔咔”地吃起來。
而以為真的會有什麼急事急著要出門的陸喚:“……”
……
陸喚也發現宿溪近來有些奇怪,明明說是有事才匆匆關掉了幕布,但是又仍然繼續待在家里,百無聊賴地吃薯片,看起來并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陸喚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導致不像以前那麼想見到自己。
陸喚本想時間好好與談談,但是軍事急,營救那一百多老婦孺的任務迫在眉睫,他便只能先將這件事放一放,等這邊的戰況稍微沒那麼急的時候,再問問怎麼了。
回雁山峽谷易守難攻,若是直接率軍近,只怕那些人質會立刻被屠殺。
為今之計,只有智取。鎮遠將軍決定將此事給陸喚,讓他挑了十個人,組一支十一人的隊伍,假裝前去刺探、不慎落網,被敵軍俘虜。
如此一來,才可以深敵營,解救那些人質。
雖然危險,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敵軍已然認識陸喚的臉了,陸喚被俘虜之后,定然會到報復,這報復不可能只是一點皮傷那麼簡單。因此他們趟敵營之后,必須盡快帶那一百多人,否則安危難測。
此行異常兇險,正因為兇險,所以陸喚不大希宿溪會看到自己傷的過程,必定會心驚跳。
他想了想,將行的時間定在一日大雪的深夜。
北境軍營寂靜無聲,只有城中傳出來一些百姓痛失親人的哀嚎。陸喚以及鎮遠將軍的幾個部下,喬裝打扮穿上敵軍鎧甲之后,繞過山林,朝著回雁山峽谷去了。
陸喚低聲吩咐下去:“盡快事,被俘虜之后想辦法燒了對營的糧草,最遲不可超過明日此時。”
與他一道的其余十人俱是嚴肅地點點頭。
陸喚算得很清楚,此時剛剛睡下,而明日要去學堂,待從學堂回來之后,才會打開的幕布。那麼自己這邊按照兩倍的時間流速,應當剛好是兩夜一日。
待到明日這個時候的深夜,自己便可回到帳中。
敵軍已經退至回雁山,此時雖然筋疲力竭,但也正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的時刻,對進出回雁山峽谷的所有士兵全都嚴格把控。
敵軍自然也擔心燕國軍隊會從回雁山的背后繞過來,直腹地,因此他們將所有的人質全都集中押至峽谷,使得峽谷變一個銅墻鐵壁。
陸喚等人喬裝打扮潛的時候,很難不被敵軍發現。
敵方已有人發現,但不聲,只待他們靠近峽谷,再一網打盡。
但是殊不知,這正是燕國軍隊的圈套。
一切如計劃中進行。十一人的小隊很快便被俘虜了,俘虜到峽谷的只有十個人,但敵方并不知道出發的其實一共是十一人,此時看守峽谷的頭目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陸喚以及鎮遠將軍的直轄下屬中郎將等人的上了。
這幾人他認得,全是此前戰役中英勇的好手,尤其是一名據說可能是鎮遠將軍繼承人的姓陸的騎都尉,若是一道砍了頭帶回去,或者活抓,上面一定重重有賞!
然而,就在這邊陸喚等人在峽谷被用鞭子了上百道刑訊問時,那邊,峽谷腹地的敵方的糧草卻突然火沖天!
敵方被這一出調虎離山給弄得措手不及,匆匆調遣兵力去滅火。
陸喚和另外的九個人則趁機松了綁,去牢地救人。
一切行都必須速戰速決。
待把人救出來,敵方不再能以這些人的命威脅燕國軍隊之后,回雁山上猛然沖出來上好的弓箭手,箭上帶火,萬箭齊發,并用大石封路,將困守在回雁山的人一舉剿滅!
待陸喚等人帶著一百多名婦孺老逃出回雁山峽谷時,外面早就已經有鎮遠將軍的人接應,鎮遠將軍大喜過,親自帶人前來接應。
這一百多人大多都是城百姓的親人,他們的親人早就隨著大軍等候在城外,見到遠有隊伍歸來時,百姓們幾乎控制不住激,紛紛涕泗橫流,沖過去接人。
然而,到底是沒能救出所有人,有些本就十分虛弱的人質在這段時日的敵軍的折磨中,并沒有撐到鎮遠軍去救們。
此時也有很多人是撐著最后一口氣,回到城之后,便昏迷不醒暈倒在地,于是城中大夫紛紛手忙腳地照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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