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喚將寫滿了答案的考卷換了一張,繼續陪著宿溪一道答題。
而宿溪這邊,這兩天也覺到有些怪怪的。先前的魚湯事件、樓梯差點摔跤事件,都只以為是因為游戲的緣故,自己運氣變好了,但是這兩天,卻覺哪里好像有點不對勁。
考完前兩科,在本班上晚自習的時候,晚上老師進來上課,因為發了會兒呆,所以沒聽見老師講什麼,被點起來回答問題。正在不知道老師問了什麼,該回答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道風吹來,像是從窗戶那邊吹來的一般,突兀地翻了面前的教科書,直接翻到了老師問的那一頁。
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回答了。
而和同學們一起搬桌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搬哪張桌子哪張桌子就特別輕,像是有人往上托一樣。
導致和顧沁將考場的桌子搬回原位置時,顧沁累得直氣,而卻完全不到桌子的重量。
不止如此,第四天側,跑八百米的時候,也覺后吹來的風像是有推力一般,推著向前,以至于讓覺得特別痛苦的八百米竟然頭一回被輕輕松松跑完了!
宿溪抵達終點,將手腕上計時的腕表摘下來的時候,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顧沁才氣吁吁跑到邊,愕然地道:“宿溪,你這次可以啊,怎麼跑這麼輕松?”
宿溪也覺得神奇得要命,忍不住再去跑半圈,但是這下很快就覺得累了,難不是剛剛狀態好?
回到教室換下運服的路上,宿溪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
是已經經歷過游戲的神奇的人了,當時接游戲里的人的時候,對游戲里的人而言,也像是一道風一樣。而當時突然拽起水桶,崽崽也是覺水桶匪夷所思地變輕,就和現在一樣。
宿溪很快就被自己腦海中冒出來的一個念頭嚇得不輕……該不會,也有人在玩這款游戲吧?
這樣一想,越發覺得連同上次痛經時,床頭柜邊上莫名多出來的一杯紅糖姜水,也不像是老爸老媽那麼心的人給倒的。
臥槽……
宿溪忽然想到了什麼,再聯想起崽崽最近奇奇怪怪的表現,腦海中的猜測更加了——莫非,崽崽那邊也能看到自己,也能到自己了?!
所以,他才沒有問自己離開八天是要去做什麼,所以,那天洗完澡之后上線,才見他不敢抬頭看自己,耳紅得滴,桌案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堆“非禮勿視”的字跡???
宿溪越想呼吸越急促,臉越發通紅,那麼,豈不是這些天自己坐在沙發上沒形象地倒一條吃薯片的樣子,為了不洗頭好幾天都戴鴨舌帽上學的樣子、甚至晚上睡覺有可能說夢話的樣子,都被看去了?!
宿溪簡直要抓狂。
面紅耳赤,越想越覺得恥play,但這只是自己的猜測,還得和崽崽確認一遍。
不過腦海中涌現了這個想法之后,心中這段時間的那點兒悵然倒是稍稍褪去了一些,還以為崽崽不再需要自己了呢,但是這樣看來,崽崽還是暗地送了紅糖姜茶,陪自己跑完了八百米嘛。
宿溪心中很快就變得暖暖的。看來是老母親多想了,吸溜吸溜鼻子,從書包里掏出了手機。
這邊已經夏季了,有些熱,了校服,穿著短袖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來,提前打開了游戲。
宿溪手中的游戲界面打開之后,一如既往首先是寧王府中那間柴屋的初始界面。
眉開眼笑地隨意看了下,發現自從崽崽離開寧王府之后,寧王妃等人一日更比一日憔悴,或許是寧王妃的娘家已經徹底敗落了,寧王妃已經很久都沒有去赴過京城的一些貴婦之間的宴席了,此時坐在湖心亭中發呆,鬢邊居然生出了華發,而的兩個兒子也顯得十分頹然,半點沒有一年前趾高氣揚的模樣了。
寧王府中大概只有老夫人還在撐著等崽崽回去,還在堅定地認為,崽崽能夠給寧王府帶來轉機。他當上朝廷命之后,就會帶著衰敗的寧王府再一次重現輝煌。
宿溪沒有多在界面停留,直接轉去了北境的崽崽所在的帳篷。
但是轉了一圈,卻沒找到人。
于是宿溪在軍營到都找了一下,卻仍然沒見到崽崽的影。
將界面小,看看崽崽到底在哪兒,結果就看到崽崽的紅點點出現在了地圖的北境的河邊——崽崽去那里干什麼?宿溪有點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于是趕將界面切過去。
可是只見,哪里是出了什麼事。
河邊,有些兵吏小人走來走去,正在拆帳篷,打算班師回朝了,而積雪楊樹后頭,崽崽正和前幾天見到的做柳如煙的民間子站在一起,不知道正在談什麼。
宿溪是不知道他們正在說什麼,因為沒有涉及劇的對話,是不會隨隨便便變對話框彈出來的。
但是這幅場景的確很,楊柳河畔,俊年與弱農。
而且——宿溪又打開右上角看了眼,發現這名農還在后宮那一欄里。
興許……一年前崽崽毫不猶豫地拒絕掉函月、躲避繡球,是因為還沒開竅,而現在開竅了?也是,也該到了竇初開的年紀了。
而一開始,宿溪最希的不也是崽崽能在那個世界擁有親朋好友,陪伴著他嗎?現在,終于見到他有了朋友,可能也有了喜歡的人,距離恢復九皇子的份、完游戲最終章的目標也不遠了……這些都是一開始的心愿,應該開心激才是……可為什麼,心里卻有了種曲終人散的悵然若失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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