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必得同公主和歸山離心離德，太師才會放心。

    歸山停了會兒，消化這條消息，點頭道，“你不是沒遠見的人。如果現在不能告訴我原因，我便不問。貶就貶，我又不是第一次不重用。”

    “隻要你好好的，保護好孩子，我做不做都沒關係。”

    公主很，抱住歸山，將頭放在他肩上，“也許是個兒。”

    歸山拍了拍的背，“咱們的孩子，都是好的。”

    果然，不幾日，罰便下來了。

    歸山被史參了一本，說其大戰之中，弄丟軍糧，不罰已是皇上寬仁，該責其自省，不再適合擔當任何職。

    皇上剛開始並不認同史說法。

    歸山有功有過，其功大於過，不該罰。

    可是卻接連有史上折子，

    錢大人居左簽都史，其中以錢大人的折子最為直白。一直以清廉不徇私而聞名。

    是史中最敢直言的高。

    迫於力，皇上隻得卸去歸山一切任職，令其回家閉門思過。

    ……

    春深時，皇上帶著藥與玉郎南下走水路出遊。

    京中事務給太師理。

    宮防衛由常宗道統一負責。

    出行防衛給曹崢。

    每到一驛站，明發消息八百裏加急送宮中。

    皇上此去的目的朝中無人知曉。

    聽說是皇上整日忙於朝政太累，所以出去散心。

    然而皇帝出門是要花費大筆銀子的，還沒，是造船就所費不菲。

    隻是沒人敢出言阻止。

    太師不說話，誰也不想做出頭鳥。

    又上錢大人上書諫言，皇上不可太過鋪張，大周仍在艱難時期。

    隻是此次皇上不理會他。

    他上他的折子，皇上造皇上的龍舟。

    此去主要到江浙一帶，那邊有學識的寒門子弟頗多，皇上想親自選拔一批。

    選人進行，待回宮再行加封。

    第一次隻需如此，有此先例，每年春季便可開考，正大明選拔真正的飽學之士。

    出門時，連藥也不知皇上要做什麽。

    待上了龍船，站在船頭，春天帶著花香的風拂過三人，皇上才告訴站在後的藥與玉郎此次出行目的。

    “多的風，臣好久沒出過遠門了。”藥無比暢快。

    玉郎出手與十指握，用力握的手，像個無聲的承諾。

    藥不須他說話，便明白他的意思，也回握他一下。

    兩人相視一笑。

    …………

    許清如親自上門請燕翎到府上小住幾日。

    燕翎推說不方便麻煩他們夫妻，也怕惹妹妹心煩，直到妹夫妹妹一同上門才收拾了東西去了府上。

    靠妹妹的院子，有個偏院，空了許久。

    為著燕翎要來，又因這個院子離主院最近，便收拾出來，專為燕翎使用。

    此院名為降珠軒，院子不大，卻清幽。

    房品八新，碧紗櫥卻是新更換的，致，看著舒心。

    燕翎知道這是妹夫默許，妹妹持的，放心住下。

    照顧著搬下行李時，妹妹不停咳嗽，勉強支撐，降珠軒諸多事務暫由二姨娘幫忙照看。

    燕蓉不願出掌家權，強撐病，十分勞累。

    第二天，二姨娘過來，帶著個丫頭拎了食盒，送來早飯，一碗碧粳米粥，幾樣小菜。

    燕翎剛睡飽，神煥發。

    穿著昂貴的寢，麵紅潤，散著發過來瞧了瞧飯食。

    毫不在意二姨娘臉上的鄙夷，笑瞇瞇坐下問，“府上早起吃得這樣素？明天早上麻煩姨娘給我燉道鴿蟲草湯。我氣不足，正養著子。”

    二姨娘十分瞧不上燕翎骨子裏那盛氣淩人的模樣。

    冷笑一聲，“不知夫人如何勞累，能虛虧這樣？我們府裏早起連爺們家也吃這些個，大約比不上國公府的餐食。哦對了，夫人已被國公家休了，不知是為何呀？”

    燕翎笑嘻嘻拿勺子舀了口粥，那粥還是滾熱的。

    聽二姨娘諷刺，和氣地對二姨娘說，“你想知道，來我告訴你。”

    二姨娘隻覺得燕翎這次出了大醜，低人一等，自己沒什麽可懼的，便真向前兩步彎下腰。

    燕翎作勢放低聲音，“徐將軍不能生育，才我借種給國公家留後。待生育完便休了我，你信嗎？”

    說完，將桌上的粥一腦潑在二姨娘臉上，疼得連連尖，燕翎抱著臂看著狼狽地用手帕臉。

    燕翎這次來妹夫家帶著自己的丫頭，是個極明的孩子，看燕翎眼，跑出去請男主人。

    燕翎知二姨娘就是想借著自己的醜聞自己一頭，這次不拿住了，以後事事都會被著。

    索豁出去，來一出大靜。

    許清如進屋看到的是自己的妾室尖著，滿臉濡，花了妝容，跳腳辱罵姨姐。

    燕翎坐在床上眼中含淚，恨恨看著二姨娘，也不分辯。

    不論誰隻看表麵，都覺著二姨娘厲害，不饒人，並不曉得燕翎存心激怒別人。

    “怎麽回事。”清如很不高興，沉著臉。

    “是妾不好。”燕翎搶先一步，“小紅，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並不急著講述事原委，也不告二姨娘的狀。

    “這裏實在住不得。”淚水，自己也開始手收拾。

    此時還穿著早起時的暗紋素雲織紗寢，那苗條有致的形在衫下若若現。

    撲閃著眼睛，睫飛舞，用力忍下眼淚的樣子著實招人憐惜。

    二姨娘見自己夫君看向燕翎瞬間失神。

    更恨了，咬著銀牙罵了句，“好個會勾人的貨，什麽將軍夫人，我看是勾欄首領還差不多。”

    說著便撲上去要撕了燕翎，燕翎一躲，被抓到頭發，正要用力揪。

    手臂被人生生拽住，耳邊傳來一個抑著怒意的聲音，“放開！當我死了？”

    一拉一拽間，將二姨娘甩出去，那人也不是善茬，隨著力量撲倒在地，哭喊道，“了不得了，夫君打人了。”

    “扶二姨娘回屋中，今天在房裏思過，我瞧火大，傳我的話下去，不許給飯食，好好敗敗火氣。”

    二姨娘不可置信著許清如，“夫君，我腹中有你的孩兒，你竟如此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