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不敢看那些姑娘,假裝鎮定的打量房裝飾,最后趙飛飛做主道:“自然要最的姑娘。嗯,先一人一個吧。”
“好嘞。”老鴇口中應著,卻未立刻行,而是笑瞇瞇的打量趙飛飛等人。
“怎麼了?”趙飛飛挑眉。
“公子莫怪,因幾位公子面生,以前從未見過,還不知公子貴姓?”
明朗心里一咯噔,心想,不會吧,逛青樓還要報家門的嗎?這豈不很容易出事?不知青樓自有它的規矩,客人若不愿主告知份,或告知一個假名假姓,都無人會去刨究底,畢竟這行認錢不認人,不過圖個快活,何必多事。各樓也自有一分名單,哪些得罪不得,哪些招惹不起,私下心中有數即可,明面上不會多言。
老鴇這一問,一是客套,二卻有的意思。
明朗與容殊兒完全不懂,趙飛飛卻咂出味道來了。
“怎的,怕我們付不起錢?”
趙飛飛從袖中一掏,看也不看,朝老鴇一扔:“此乃茶水費,今兒伺候小爺幾個高興了,要多有多。”
老鴇手忙腳接住,竟是黃澄澄一錠金子,當即眉開眼笑,屈膝彎腰,道:“公子樓上請樓上請!天字一號房!”
老鴇完全未對明朗等人扮男裝起疑,一則因為扮相十分真,連結都有,二則老鴇見多識廣,比們更清麗的男子都見過,更何況明朗幾人一看就稚,不過剛年的模樣,還未完全長開,雌雄難辨也是再正常不過。
老鴇親自將明朗幾個送天字一號房:“幾位公子稍等,老奴這便去請咱們最的姑娘們過來。”
明朗三人坐在里頭茶案后頭,外頭侍們進進出出,呈上茶水點心類,三人彼此看看,吁了口氣,沒想到竟真這般混進來了。
外頭侍們無召不能隨意進來,此時無人,三人張褪下,便趁機隨意打量。
國天香作為上安幾大頂級青樓,品味頗為不俗,墻上廊上掛著名人字畫,西域壁畫等,奢華中帶著幾分致。房熏香亦是上等之,芳香沁鼻,持久留香。
竟還有一張書架,上頭陳列著幾本書冊。
明朗走過去,信手拿起一本看看。
《佳人春|戲錄》,講什麼的?明朗翻開,卻是一本畫冊,待看清那畫中之景,登時面頰通紅,呀的一聲,猛然拋開畫冊。
“怎麼了?”
趙飛飛與容殊兒過來,問道,邊去撿那書。
“別看!”
明朗奪過那畫冊,燙手般扔回架子上,再瞟一眼其他書冊,《春席之》《論三十二勢》《花間圖集》……料想也是差不多的東西。
“啥呀啥呀?”容殊兒與趙飛飛也看到了那些畫冊,卻不知所以然。
“別問了!也別看!”明朗完全不敢回憶剛看到的那畫面。
趙飛飛卻仿佛明白了些什麼,眼睛一亮,“不會是那個吧。哇,快讓我開開眼。”
明朗:……
門外傳來腳步聲,幾位子魚貫而,帶起一陣香風,合著銀鈴般的笑,正是國天香幾位頭牌。
明朗立刻坐好,抬眸去,不愧為頭牌,果然個個容貌人,著艷薄紗,腰肢如柳,婀娜多姿,明朗幾人平日里見過不各式各樣的子,眼前這幾位卻完全是另一番風,舉手投足間,莫不令人心神漾。
殊不知,在這些子眼中,明朗幾位亦同樣人。
做這一行,雖沒有挑客人的權利,但誰不喜歡又年輕又英俊,還出手闊綽的客人呢,又得了老鴇的囑咐,當即真心實意使出渾解數,伺候起來。
明朗三人邊各坐了一位子,侍們進來伺候茶水,侍們亦長相不俗,各有特,各個笑如花,登時一屋子人環繞,姹紫嫣紅,鶯鶯燕燕。
頭牌們做了簡單自我介紹后,便偎在“公子”們邊。
明朗完全不知如何應付,只不聲的讓一讓,木然坐著。那頭容殊兒與趙飛飛也明顯經驗缺乏,卻裝模作樣的攬著人肩膀,盡力調笑。
干坐著調笑實在尷尬,趙飛飛便點了樂來唱曲兒跳舞,本只是熱鬧氣氛,卻未想到,這青樓之中竟臥虎藏龍,真有幾分真本事,幾支歌舞完全不輸宮中樂師與舞伎,更另有一番宮廷中不能有的旖旎大膽。
明朗幾人看的甚為滿意。趙飛飛更當場扔出一把金幣打賞。
“公子們既這般喜歡,可得多玩一會兒,晚上的舞演才好看呢。”
趙飛飛立刻來了興趣,也不等晚上了,當即給足銀錢,讓人立刻上演。
有錢便是大爺。
老鴇立刻安排!
此時客人漸多,大廳也熱鬧起來,忽聽樂聲響起,往常夜間才表演的飛天秀竟提前開演,幾位子單手挽著彩綢,分別于四個方向從天而降,披彩帛,帶飛揚,如仙下凡。
樓頂正中則一只大型走馬燈,徐徐轉,燈壁上蝴蝶圖形猶如活,仙們降落之時,忽然樂聲高,與此同時,轟的一聲,那走馬燈竟是活的,底部陡然打開,頃刻散出萬千花瓣,洋洋灑灑,于眾人頭頂,下了一場花瓣雨。
“好!”
眾人轟然好。
明朗幾人已移到門廊,于二樓居高觀賞,其視角更為清晰,更直觀驗了一場視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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