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都沒會躲。
趙赫延:“東廂房的床確實小了。”
被子里的黎棲:???
悶聲道:“那你回自己的房里啊。”
趙赫延抬眸看了眼窗牖,蹙眉道:“這麼快就天亮了。”
聽到這話,黎棲腦袋就從被子里冒出來,目探向窗外,人也有點傻了,再看趙赫延,“你耽誤我睡覺!”
記得醒來的時候明明是半夜,怎麼一會會的功夫就……
趙赫延輕“啊”了聲,似乎在斟酌是不是真的自己錯了:“我讓下人不要進來,行嗎?”
黎棲:???
目有些狐疑地看向趙赫延,他居然問“行嗎?”
剛才也是,喝水的時候也問了……
不由自主咽了口水,手心拉起被子蓋到頭上,“嗯”了一聲。
隔著被子,聽見有什麼東西落下來的聲音,床頂了下,等房門吱呀出聲時,忽然掀開被子,發現緋床帳讓趙赫延落了下來,一時間,又陷了昏暗。
指尖了,剛才的麻意還停留在上面,烏木沉香還在肺腔里流淌,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冒了出來。
黎棲的回籠覺一睡就是大半天,最后是被醒的。
一芍端來了羊烤餅和熱湯,香氣頃刻溢滿整個房間。
等那口濃郁的熱湯灌進胃里,才覺得寒氣消散了些。
只是剛吃沒多久,就覺一芍眼珠子盯在臉上——
“一芍是想吃嗎?我給你……”
“咳咳!不用,我吃過了!”
小丫頭忙擺了擺手,只是這眼神有些探究和小心翼翼。
“怎麼了?”
一芍:“夫人,您脖子后面的傷,我一會再給您上藥。”
想到這事,不由抬手了下,覺還是有些疼:“對了,昨天我被拍暈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芍聽到這話,狐疑地看了黎棲一眼:“世子沒跟您說?”
“啊?”
“今早世子從您房里出去……的。”
黎棲忙低頭喝湯:“嗯……說了幾句,但他肯定也是聽來的,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更清楚嘛。”
一芍半信半疑,但還是把經過都詳細說了:“昨天您被刺客拍暈之后,對方就去解你手上的銅袖套,顯然是沖著這個而來。”
黎棲秀眉一凝:“果然……”
“結果那人還沒近,就被……”
說到這,一芍頓了頓,見黎棲睜著眼睛看,咽了口水:“呃,就被月微趕來的護衛抓住了。”
今早世子跟待過,不能跟夫人說什麼“死”啊“殺”啊的,方才差點就說了,好險。
“月微怎麼會知道?”
一芍:“說陪你訓練的時候總覺有人在四周看著,所以回府的路上就一直在車后頭跟著,只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一早就候在了半道上。”
聽到這話,黎棲頓時就更不解了:“為了一個銅袖而已,至于麼?”
一芍低聲道:“世子看到您手上戴著的銅袖后,就摘下來看了看。”
“那他說什麼了嗎?”
一芍搖頭。
黎棲也是大大的疑,這時,一芍從屜里拿出了藥:“夫人,脖子上的淤青要盡早才能散。”
說著,就轉到黎棲后,把脖頸的領往下扯了扯,白皙的牛上,忽然一道橫梗的淤青,一芍看著心疼,只是眼睛又往四周看了看。
“一芍,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
黎棲幫住領,“還是很腫嗎?”
“還、還好,要上藥了,夫人忍著點。”
等一芍上完藥出來后,就見沈嬤嬤正候在院子里,神期盼地看著,卻在一芍緩緩的搖頭中斂下了期待……
“夫人的皮本來就又薄又白的,那手刀打一下都能紅腫那麼久,若是有您說的那些紅梅花,肯定一眼就看到了。”
沈嬤嬤沉了沉氣,“無妨,總歸是有點盼頭。”
一芍總覺沈嬤嬤在自我安,兩人這頭說著話,那邊黎棲就掀開房門出來懶腰。
謀的和被謀的一時間撞上,沈嬤嬤臉不紅心不跳地行禮:“見過夫人。”
黎棲笑出兩汪酒窩:“沈嬤嬤是有什麼事嗎?”
一芍瞟了前輩一眼,就聽還真說出了事:“夫人讓我來跟您說一聲,以后軍眷馬場那邊的出人口,都由夫人您把關。”
黎棲:???
孩一頭霧水了。
沈嬤嬤:“很快就會有軍眷的見面禮送到您這里,夫人擔心您拒收,就讓奴來說一聲,這些禮的價錢您需得好好估量一下,到時候都要用到馬場的日常支出的。”
黎棲“啊”了一聲,“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夫人聽說您昨日被攔在馬場外了好大的脾氣,讓夫人您接管也是提醒這些軍眷,到底誰才是立規矩的人。”
黎棲都能想到母親發火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又拍碎了一枚玉鐲,“可是我對馬場一竅不通……”
“您不需要通,”沈嬤嬤面無表:“只需要坐著收禮就。”
黎棲:“……那我試試?”
一芍在旁邊興道:“太好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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