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柳氏屋子裏。
“含宜,你在娘家待了四天了,聞洵什麽時候來呀?”柳氏問著陸含宜。
“別提他了。”陸含宜盤靠著憑幾,一臉不滿。
回娘家幾日,李聞洵都沒過來一趟,問過一次,陸含宜越想越氣。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柳氏看著自己大著肚子的兒,長長的歎口氣,“你啊——”
這時,院子外傳來了丫鬟興的聲音。
“夫人,大小姐和大姑爺回來了。”
聽到陸令筠和程雲朔一起回娘家,榻上的兩人全都往門口看去。
下一秒,屋子門被婆子推開,柳氏屋子裏的婆子丫鬟們興衝衝的簇擁著陸令筠和程雲朔進來。
陸令筠穿著昂貴的狐貍皮大氅,脖子上一條閃耀的銀狐皮圍脖,這一打扮簡直亮住所有人。
還有穿著華麗,也著著貂皮大氅貴不可言的程雲朔,一起陪同過來。
誰都知道,他們家大小姐是嫁得真好啊。
陸含宜看到又陪著陸令筠回來的程雲朔,眼睛都直了。
死死的盯著程雲朔,似是有一堆疑和不解。
“令筠和世子回來了!”柳氏見著程雲朔一起陪著回來,立馬討好的下榻,親熱的上前。
“嶽母新年好。”程雲朔衝客氣道,一揮手,清風送上來東西。
有幾大匣子京城裏最貴的糕點,兩匹上好的綢,兩件侯府商隊帶來的波斯的地毯和毯,兩壇子好酒,還有兩隻綁著紅綢子的大雁。
柳氏看到送來大件小件樣樣昂貴的東西,笑得合不攏,“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啊!”
程雲朔隻是衝點點頭,他稍微環顧了一下屋子裏,基本都是眷,“我去看看嶽父,等下來接小筠。”
“好好好。”柳氏笑得合不攏。
親自送程雲朔出了屋子門,還不忘囑咐他服攏好,別冷著自己。
程雲朔隻是客氣的應著。
待得柳氏回了屋,陸令筠已經是坐在了座位上。
柳氏轉頭看到,臉上表變幻一回兒,又堆滿笑臉,“筠兒啊,你們回來真好。”
“瞧母親說的,初四回門,我自然要來,妹妹不也來了。”
“二姐姐大年初一就回來了!”柳清萍開口道。
“對,已經在家好幾日了。”柳清霜接著道。
柳家姐妹也在,們倆看到陸令筠來,全都圍了上去。
柳氏聽到這兒,氣不打一來,兩個沒腦子缺心眼的白眼狼,“你們胡說什麽!”
“本來就是,二姐姐跟二姐夫吵架了。”
陸令筠聽著這兩個表妹的話,角輕輕勾起。
看向陸含宜,“妹妹遇著什麽難?”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陸含宜跟個炮仗一樣,“關你什麽事!”
陸令筠:“......”
這脾氣啊,在李家是一點沒磨掉。
“你怎麽說話的。”柳氏忙打圓場,笑嗬嗬的走到陸令筠麵前,“筠兒,你妹妹懷孕,鬧些小脾氣,你別跟計較。”
討好著陸令筠。
“嗯。”陸令筠笑笑。
“妹妹肚子幾個月了?”
“快七個月了。”
“二三月份就要生了。”
“對。”柳氏笑得跟朵花一樣,“到時候你做姨母的,一定得親自去看看。”
陸令筠聽著柳氏這小心機的話,親自去看看,無非就是給陸含宜撐場麵,抿了口熱茶笑道,“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
陸含宜把頭撇一邊,真不願意看娘討好陸令筠的樣子。
柳氏沒有再說陸含宜的事兒,拉著陸令筠問東問西,問在侯府的大事小,陸令筠說一半藏一半,柳清萍柳清霜兩個姐妹還在旁邊時不時的應聲,隻應得在侯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過得好得不得了。
屋子裏其他的姨娘們聽到這些,各個眼羨慕的看著陸令筠,全都圍著恭維。
大家全都把陸含宜晾在一邊。
這人吶,都是很現實的,誰過得好,誰過得不好,一眼看出來,過得好的不用說就一群去結。
陸含宜聽著這一眾吹捧,臉越來越差,恰這時,屋外的丫鬟們又興的著,“二姑爺也來了!”
在榻上的陸含宜聽到李聞洵來了,難看的臉終於好了一些。
輕哼一聲,哼,算李聞洵識相,還知道過來!
要不然絕對不回去了!
柳氏聽著李聞洵來,臉上也樂開了花,隻是這一次沒起去外麵迎接,坐在陸令筠對麵,眼看著李聞洵進屋。
穿著厚棉服,外衫隻有八新的李聞洵提著東西進了屋。
屋裏的人們看到他後全都在第一時間打量了一番。
不得不說,這侯府世子和一般府邸的男子真的不一樣,一眼能看出來的。
而且李聞洵這提的都是什麽,一隻綁著紅帶子的大公,兩籃子桃,還有一壇子路邊買的燒刀子。
頓時,這比較就出來了。
陸含宜這嫁得和陸令筠也差太遠了吧!
就連柳氏看著李聞洵拿來的這些東西,臉上也閃過一不滿。
就說李家差得遠,李家差得遠,那昏了頭的閨是在想什麽,放著侯府夫人日子不過,嫁給了這麽窮酸的李家!
“來就來,都是一家人不用帶東西。”柳氏幹笑兩聲,下人們把東西直接拿下去。
東西從李聞洵手裏拿走,他顯然看到了屋裏頭擺著的其他東西,看到陸令筠在,就知程雲朔也來了,他敏得,頓時心裏就不爽。
這時,上麵又傳來陸含宜一聲發脾氣的聲音,“你來作甚!”
登時,李聞洵那顆敏的自尊心就極為不悅,他眉頭皺了起來,臉上表卻不顯,溫潤道,“含宜,我來接你回去。”
陸含宜哪裏知道他現在的心,在娘家,好不容易能他一下,繼續道,“我同你回那個破爛家幹什麽!連個炭都燒不起,你要凍死我!”
坐在一旁的陸令筠聽到這裏,心裏隻想笑。
完了完了,自己這慣的妹妹怕是得罪李聞洵了。
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有多小氣,多在意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