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人家求著他,讓他上山,他不去;如今他求著人家要上山,人家還不要他了。
趙有財微微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如今他再想跟著去就得找個理由,要不自己都會覺沒面子。
最好是人家能邀請他去,但趙有財對此完全不抱希。
可就在這時,趙軍對王蘭說:“媽,讓我爸跟我去吧。”
“嗯?”王蘭、趙有財皆是一愣,趙有財驚喜加地看著趙軍。
“明天活兒多。”趙軍吧嗒下,然後對趙有財說:“爸,你去幫我忙活、忙活。”
這話說的,面子給足了趙有財。
趙有財高興地彈起,擺手招呼王蘭,道:“蘭,你去扯塊紅布。”
“拉倒吧,爸。”趙軍忙攔住趙有財,道:“東西都找著在哪兒了,明天到那兒起出來就完事兒。”
“聽見沒有?”王蘭在趙有財後背上懟了一下,道:“上山聽兒子話要不你就別去了!”
聽前半句時,趙有財眼睛一橫。可王蘭後半句話一出口,趙有財深吸一口氣,隨即冷靜下來。
“兒子。”鎮了趙有財後,王蘭對趙軍道:“伱那邊要缺人,你李叔也行。”
李大勇絕對靠譜,這是經過考驗的,當年趙有財從屯部倉庫取回王家錢財時,李大勇也是出過力的。
“我知道,媽。”趙軍笑道:“領我李叔,就得領寶玉。寶玉倒也行,就是喝多了上沒把門的。”
這確實是李寶玉的一個病,趙軍得防著點,要不然這消息泄出去容易有麻煩。
“哎?”忽然趙有財把臉一板,盤著的張開向趙軍,使腳丫子輕輕踹了趙軍一下,問道:“咋的,聽說你昨天上永勝還跟人吵吵啦?”
聽趙有財問起這個,趙軍角一扯,隨即瞥了趙有財一眼,語氣輕飄飄地問道:“咋的了?”
“咋的了?”趙有財脖子一梗,道:“今天我們食堂那崔娘們兒,說你惹乎妹妹啥的,我直接就讓滾犢子了!”
“啊?”趙軍、王蘭皆是一愣,娘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艸!”趙有財手往窗外一揮,道:“要不看是的,我都揍!跟我兒子倆嗚嗚圈圈的!”
聽趙有財如此說,王蘭衝他一豎大拇指,道:“你今天這事兒辦的行!”
“是吧?”趙有財反問一句,然後對趙軍說:“兒子,以後在外頭再有啥事兒,回來得跟爸說啊!”
“啊……”趙軍都懵了,趙有財乍一提他和崔玉蘭吵架的事時,趙軍就憋著勁兒準備懟趙有財呢,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轉折。
趙軍咔吧兩下眼睛,對趙有財說:“那啥……爸,我知道啦。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得早走呢。”
聽趙軍如此說,趙有財應了一聲,與王蘭回屋休息去了。
休息一夜,第二天也就是1988年的1月1日。
趙家早早就亮了燈,剛過三點,王蘭就從炕上起來。出屋的時候,手裡拿著個樹條編的小筐,筐裡裝的是針頭線腦。
王蘭到外屋地先引著了竈坑,然後坐在小板凳上,拽過提前準備好的麻袋和布條,用針線將布條往麻袋上。
很快,麻袋一面多出來兩條揹帶,如此從山上往下背重的時候,就可以雙肩揹著。
然後,王蘭又將好的細麻繩穿在麻袋口一圈,這樣等麻袋裝滿以後,拽著繩兩頭一擼就能將麻袋口擼。隨即把繩一系,麻袋就紮了。
這還不算完,王蘭往麻袋裡扔了兩個土豆。兩個下角一邊一個土豆,再使繩一紮,這樣麻袋兩個底角各有一個土豆,這樣背空麻袋的時候,麻袋不竄。
王蘭準備了兩個麻袋,當第二個的時候,趙有財從屋裡出來了。
趙有財出來一看,王蘭著一個麻袋,而地上已經有一個好的了,趙有財皺起眉頭道:“我不告訴你了嗎?一個就行。”
王蘭白了趙有財一眼,見此形,趙有財小眼睛一瞪,腳尖輕踢地上已好的麻袋,道:“你家有多東西呀?要不你給驢套上拉去?”
“我想給你套上。”王蘭回懟一句,道:“萬一東西多呢?”
“嘿呦我的媽呀!”趙有財冷笑一聲,道:“那年王寡婦拉咱家東西前兒,是拉柴火順走的。”
說到此,趙有財指著地上的麻袋,道:“這大麻袋裝滿了,不得一百七八十斤吶?鬍子都瞎呀,看不著?”
“你知道個屁!”王蘭擡手,使最的針指著趙有財,道:“人家邢老哥說了咱挖的是鬍子頭的財寶窖,沒準鬍子頭的寶貝也都在裡頭呢!”
“呀!”趙有財一愣,隨即湊了過去,蹲在王蘭旁,笑道:“蘭吶。”
“去!去!滾犢子!”王蘭沒好氣地轟趙有財,道:“你趕該幹啥就幹啥去,我完這個,我就做飯。”
“蘭吶!你聽我跟你說。”趙有財著王蘭胳膊,問道:“咱們給這寶貝都起出來,那麼老些好東西,咱以後咋花呀?”
說到這裡,趙有財呵呵一笑,抖了個包袱道:“咱躺著花,備不住都夠了。”
“你癱瘓啦?你躺著花?”趙有財一本正經、油鹽不進的時候,王蘭也拿他沒招。可趙把頭一旦有私慾,就被王蘭拿的死死的。
被王蘭懟的半響沒說出話來,趙有財卻輕咳一聲,道:“蘭,我尋思啥呢?東西起出來,咱去給我老丈人、老丈母孃上墳,告訴老人一聲,這東西找著了。”
“嗯吶,我也這麼想的。”一提起自己爹孃,王蘭捎了一些,然後對趙有財說:“強子說了,起出來的東西他啥不要。但我跟兒子商量,不能虧了他老舅。”
“那是。”趙有財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王蘭繼續說道:“剩的大頭兒呢,大部分就都歸兒子了。咱就這一個兒子,咱的就是他的,是不是?”
“那還說啥了。”趙有財這麼說就是表示同意。
“咱還仨閨。”王蘭道:“雖說是閨,嫁誰家跟誰姓。但你說我爹孃能給我留東西,我也能給我閨點兒,多是那麼個意思。”
“那對!”趙有財這人病不,但他毫沒有重男輕的思想。就如趙春所說,小時候每晚都著趙有財耳朵睡覺,這可是趙軍都沒有的待遇。
“還有那邢老哥。”王蘭道:“要不是人家打可哪兒給咱打聽,咱家這些東西未必能找著。但兒子說啥呢,那老頭兒啥都不要。唉呀……完了再說吧。”
起初王蘭以爲老頭子只是那麼一說,但後來趙軍告訴,邢三寄存在家裡的那個罈子,裡面東西的價值甚至比財寶窖還要高。而且聽老頭子的意思,他那些東西十有八九是給趙軍了。
人家連那都能捨下,又豈會在乎你給人家分的那點錢?
“啊……”聽王蘭如此說,趙有財微微點頭,但沒發表任何意見。
而說完這番話后王蘭就悶頭繼續給麻袋揹帶。
“哎?”這時趙有財喊了王蘭一聲,追問道:“完了呢?”
“完了?”王蘭眉一跳,笑道:“人家邢老哥自己說不要的,完了就再說唄。人家這拿咱兒子當自己孩子了,錢不錢能咋地?”
趙有財:“……”
趙有財本想問問起出財寶能分自己多,可聽王蘭的話,人家邢三都不要,你是趙軍親爹你還要分嗎?
趙有財怏怏起,拿上衛生紙出門上茅房去了。王蘭這邊做完針線活就做早飯,今天趙軍他們早出發,王蘭就沒做太複雜,只煮了一鍋熱湯麪,並給爺倆一人臥了四個荷包蛋。
吃飽喝足,趙軍、趙有財到西屋打綁,王蘭又按著趙有財的習慣,沏了糖水給爺倆送去。
父子二人穿戴整齊,趙軍裝上煎餅,趙有財背了一棵半自步槍。
給養、裝備帶妥,父子二人出外屋地,一人背上一個麻袋就往外走。
這時候才五點半,外面還黑著呢。王蘭一路將趙軍、趙有財送出院外,看那托車前頭亮燈,王蘭不嘆:“這大托真好。”
趙軍聞言一笑,對王蘭道:“媽,你回去吧。”
“慢點兒啊,兒子!”王蘭叮囑趙軍,道:“多注意安全。”
“放心吧媽。”趙軍笑著應了一聲,而王蘭轉向趙有財叮囑:“你上去聽兒子話!”
“你回屋吧!”趙有財沒好氣地丟下一句,然後催促趙軍道:“走!”
趙軍、王蘭齊齊一撇,趙軍踢起檔位桿,發托向王強家駛去。
這時候王強也已經準備好了,趙玲很是不解,摳個獾子爲啥起這麼大的早呢?
一輛托三人,也是沒辦法了。王強用繩子攔腰將自己、趙有財、趙軍綁上,一起乘托車出屯直奔財寶窖。
趙軍一路將趙有財、王強送到財寶窖附近,再往林子裡托車也能走但十分費勁。
趙有財、王強下車,他倆得走十分鐘左右。
“爸、老舅,你倆過去直接攏火。”趙軍摘下挎兜子遞給王強,他這挎兜子裡不但有大煎餅,還有手電筒。
這時候還不到六點半,林子裡還黑著呢,趙有財、王強拿著手電筒找松明子,而趙軍騎托去接邢三和工。
趙有財、王強點著松明火把就關了手電,王強帶路直奔財寶窖。
“哎?強子!”眼瞅要到了,趙有財忽然住王強。
王強回,見趙有財將手裡火把遞給自己,看趙有財站在樹前,王強還以爲他要撒尿,於是接過火把便轉過去。
可接著,就聽趙有財在後唸叨:“山神爺老把頭,我們今天爲求財,別讓我們再白來……”
“嗯?”王強一愣,回頭就見趙有財跪在樹前,他兩步走到趙有財旁,拿著火把往樹上一照,當即變了臉。
“起來,姐夫!”王強兩手都拿著火把,一時間騰不出手去拽趙有財,只能大聲喊道:“那是你兒子砍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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