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小火車沿山而上,直奔永安林場。
山路上,趙軍騎著托車也奔林場,就好像在追火車一樣。
本來是去永福屯請假,趙軍想的是請完假就回家,沒想到還得上班。
騎著托從家出來的,總不能把托扔在徐寶山家。推托上通勤車倒是也可以,但趙軍怕人說三道四。
……
永安中學二年二班當翹首以盼的馬洋看到胡麗娜走進教室的一瞬間,他整個人懵了。
胡麗娜頭上正戴著一個紅的髮卡,和他書包裡那個一模一樣。
馬洋呆呆地看著胡麗娜,而胡麗娜看見馬洋也是一愣,這小子平常都是踩著上課鈴進班級,今天咋來這麼早呢?
眼瞅胡麗娜走過來,馬洋在衝之下猛地起,可就在這時,和胡麗娜一起上學、下學的劉楠楠看著馬洋,笑道:“馬洋,聽說你開啦?上沒有呢?”
“哈哈哈……”周圍傳來陣陣鬨笑,馬洋臉瞬間就紅了。
與此同時,永安屯李家。
金小梅從外面回來,在西屋看書的李如海問道:“媽,你咋回來了呢?”
“你大娘讓我穿利索的。”金小梅頗爲無奈地道:“完了跟羊去。”
“啊?”李如海一怔,放下小人書的同時,從炕上坐起道:“羊還穿利索的?那不整埋汰了嗎?”
“行了,伱別擱家躺著啦。”金小梅沒接李如海的話茬,而是說道:“你軍哥沒擱家,你臣哥沒回來呢,就你一個小子在家,你挑水去。”
今天是李如海休班的日子,金小梅仍不讓他出門,讓他在家閉門思過外加勞改造。
李如海答應一聲,下炕穿鞋的同時,金小梅進西屋打開了立櫃的屜。
“哎?”打開屜的金小梅一愣,喊道:“如海,你妹早晨戴髮卡走的?”
趙軍本著“寧落一屯,不落一人”的原則,給家裡的,上至老太太、解孫氏,下至小王雪都買了髮卡。
但那幾個孩子戴不了,就由大人們暫時幫著戴。當初金小梅挑髮卡的時候,給自己挑了個藍的,並代李小巧挑了一個紅的。
如今,那屜裡就只剩一個藍的了。
“媽。”李如海小心翼翼地走進東屋,衝金小梅一笑,道:“我妹把那髮卡給我了。”
“給你了?”金小梅皺眉看著李如海,問道:“你能戴咋的?”
“呵呵……”李如海淡淡一笑,道:“我們兄妹好,就給我了唄。”
李如海這麼說,話裡話外無疑是在說那髮卡是我妹的,我妹願意給我沒病。
但金小梅眼睛一橫,指著李如海道:“你給我拿出來。”
“媽……拿不出來了。”李如海賠笑,道:“我送人了。”
“我不是說髮卡。”金小梅微微下頭,使下點李如海,道:“我說的是錢。”
“啊?”李如海一愣,接著就聽金小梅說:“你不給你妹好,你妹能給你東西?”
“我……”李如海無言以對,他這幾天領了趙威鵬的賞錢,又拿了趙軍的“人禮”,總共是二百五十塊。
差點重回巔峰的李如海,又一次贏得了妹妹李小巧的尊重。
但知子莫若母,金小梅對這些兒甚是瞭解,但不知道趙軍、趙威鵬給了李如海錢,還以爲是李如海之前當掮客時藏的錢呢。
“媽,我……沒有錢。”李如海說著,就見金小梅抄起了掃炕的笤帚,李如海臉一變,大聲喊道:“殺人啦,搶錢啦!”
“呃啊……呃啊!”
隔壁東院趙家房後。
在小驢驚恐的聲中臨棚裡那隻公山羊中錘倒地,口鼻流,四肢搐,氣絕亡。
那天趙威鵬買了兩隻羊,殺了一隻,剩下這一隻也被王蘭給錘了。
沒辦法,高興!
昨天找著財寶,王蘭高興,家裡那些牲口除了狗和小猞猁、小黑熊,其餘皆可殺之。反正有錢,大不了殺完再買唄。
只不過想到年前還得磨兩次豆腐,王蘭便決定暫留小驢一條命。
但眼看著隔壁的公羊倒下,小驢到了恐懼。之前這後院有它、有狍子,結果那狍子被王蘭錘死了。後來這後院有它、有兩隻羊,而如今最後一隻羊也慘死在大錘之下。
眼下這後院就剩自己了,這怎能不讓它到害怕?
著王蘭拖羊遠去的背影,小驢眼神中充滿了絕。
王蘭到前院時,看到松明烽火的王強、趙玲、徐春燕帶著孩子結伴而來。
見王蘭拖著一隻羊,王強問道:“姐,咋又殺羊了呢?”
“殺了大夥吃唄。”王蘭說:“咱涮鍋子,這羊還有你們昨天打那狍子。”
王蘭話音剛落,就聽隔壁傳來“嘡啷”一聲,衆人向李家去,只見李如海從屋裡衝出,直奔院外跑去,後面還跟著揮舞笤帚的金小梅。
李如海飛快地跑出院子,金小梅停在院門外,笤帚遙指李如海,喊道:“你瞅回來我不打死你!”
李如海出逃時,趙軍已到了永安林場。
騎托跑這一路,趙軍都已經凍了,他哆哆嗦嗦地就近來到食堂。
他進食堂的時候,趙有財正坐在大堂裡菸呢。看趙軍進來,趙有財一怔,下意識地問道:“你咋來了呢?”
“爸……”趙軍一說話,上牙、下牙直往一起,哆哆嗦嗦地道:“我得暖和一會兒。”
“這凍得喝的。”趙有財吐槽一句,隨即起對趙軍說:“你緩一會兒,我去給你倒口溫乎水。”
還得是親爹!
趙有財到後廚,往他平時喝水的缸子兌了點熱水,然後出來沒把缸子遞給趙軍,而是放在桌子上。,
此時的趙軍,雙手抱著肩膀,雙直兩腳勾在一起,穿著棉鞋抵住暖氣片。
“你不請假去了嗎?”趙有財問,,趙軍道:“我們組長說我不歸他管了。”
“啊?”趙有財一愣,就聽趙軍繼續道:“說是我周大爺給我安排到保衛去了。”
“那是幹啥呀?”趙有財聞言皺起眉頭,道:“保衛員哪有驗收員好……”
“說讓我當副組長!”趙軍一句話,給趙有財乾沒聲了。他之前謀劃當食堂主任,可張國慶沒升,他就沒辦法接班。
“那也不咋地!”趙有財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保衛員不得倒班啊?”
“嗯吶唄!”趙軍說著,拿過桌上的茶缸端在手裡,道:“我得跟我周大爺嘮嘮去。”
保衛員得上夜班,趙軍能幹嗎?
說著,趙軍放下茶缸就要起,而這時趙有財將其住,說道:“兒子你別忘了,往嶺南打個電話。”
爲了師出有名,趙有財攛掇著趙軍打電話。
“爸,你非得上嶺南幹啥呀?”趙軍不解地看著趙有財,問道:“你跟我找寶貝去多好?”
“我不去。”趙有財斬釘截鐵地說:“你讓你老舅跟那老頭子陪你去吧。”
“爸,我們仨也不行。”趙軍小聲對趙有財說:“我不說了嗎?我懷疑那底下還有東西。這要往下挖,那說不上挖多深呢?”
聽趙軍這話,趙有財角一扯,道:“那回填土你看不出來呀?”
“嗯?”趙軍聞言咔吧下眼睛,然後搖頭道:“爸,那都四五十年了?還啥回填土了?”
“我昨天在那前兒,我特意瞅了。”趙有財不慌不忙地道:“你就聽我的,過去挖兩鍬。那黑土裡要有石頭子,它就是回填的!要沒有,你也別挖了。”
“啊!”趙軍聞言眼前一亮,衝趙有財一豎大拇指,道:“爸,你真行啊!”
兄弟們今天就這些了,下午貓跑出跑丟了,找到天黑得屯子一家柴火垛苫布底下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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