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玉宸道君見三清！

太一尊神！太古天庭的執掌者，締造者，那浩瀚一戰之前無可指摘的至高唯一之神，此刻就這樣出現在了佛國之中，出現在了阿彌陀佛的面前，亦如他記憶之中那樣，浩瀚蒼茫，漠然俯瞰萬。

阿彌陀佛曾經參與那一戰。

認得出這位古老之神，曾經見證過那無可匹敵的威能。

所以此刻，方纔如此驚怖，如此恐懼。

玉皇重傷，真武現世，四離散！

這個時候，太古天帝太一重現於此，這一件件事累積在了一起，竟然有一種讓阿彌陀佛覺到頭皮發麻的覺，驚懼——

他爲何在此！

他爲何會來此？！

佛祖殘留神念開口了，難道說，是佛祖他和這位太古天神有什麼約定嗎？！

阿彌陀佛心中驚懼，不敢阻攔在太一的面前，而太一負手而立，平靜注視著前面，在齊無此刻的神魂眼前，佛逸散流轉，世界彷彿分爲了兩個，一個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另外一個是彷彿樹蔭下影般的世界。

風吹拂而過，菩提樹樹葉微微晃，連帶著下面的樹也或明或暗。

明亮時空無一人。

黯淡時卻有佛祖盤坐在那裡。

齊無心中亦有疑，亦有不解，只是面上卻是平和，只是安靜和那佛祖對視，這一幕相見，也唯有菩提樹旁邊的老佛親眼所見，而那佛祖微笑嘆息，起手結下一法印，不言語，道人心中卻有一聲嘆息慨嘆，迴盪不休。

“你，不是他。”

不是他。

不是……

他！

？！！！！

齊無眼底閃過一漣漪，無比銳氣和基本能運轉，一磅礴劍氣沖天而起，剎那之間就已經將那一道聲音和佛都斬斷了，兩力量瞬間衝擊，西天佛國清淨琉璃之地猛然晃，如起波濤無量！

轟！！！

這數個劫紀之中，早已經生長爲大片樹林的菩提樹齊齊劇烈晃起來，如同有大風暴席捲，菩提樹落下葉子，在風中蕭瑟盤旋，極盡秋冬蕭瑟之景，阿彌陀佛站立不穩，險些坐在地上，睜開眼睛卻是不見了那位太一尊神。

也不見了菩提樹下，盤膝而坐的佛祖影。

唯獨風聲蕭瑟，樹葉發出的細碎聲音連綿不絕，蔓延至於極遙遠之，阿彌陀佛怔怔失神，奔赴過去，口中高呼佛祖，師尊，可是菩提樹下什麼都沒有，沒有方纔的僧人，沒有含笑的聲音。

已經是滿臉皺紋的阿彌陀佛悵然若失。

“老師……”

阿彌陀佛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在這一顆最古老的菩提樹下擡起頭。

如同過去在這裡頓悟佛法，講述真靈的那位智者一樣，擡起頭，看到天空，大地，看到山巒起伏，看到雲在流，看到金的從樹葉的隙裡面灑落下來，落在上，形了斑駁的斑。

他看到那一顆孕育了數個劫紀不知道多歲月的菩提子。

上面有了金的流。

菩提樹啓迪佛法。

諸佛菩薩們論法論道，又會反向哺育這一棵菩提樹，滋潤其生長，讓其逐漸有枝有葉，逐漸開花結果，長出了一顆菩提子，而這菩提子又沐浴了數個劫紀，無數歲月，佛脈無數菩薩羅漢乃至於佛的論道，這纔將要。

卻又將來未來，如來。

保持這種似乎要卻又似乎永不的狀態已經有數千年。

阿彌陀佛的神緩緩凝固了。

這一顆菩提子。

了？！

爲何，爲何？！

難道說，是他……！！！

………………

齊無卻不知道那菩提樹的異變，不知道那一顆數個劫紀孕育而出的菩提子，在自己前往佛國一次之後，竟然然有了即將的姿態。

他只是覺到了那佛祖留下的神韻竟然如此磅礴浩瀚。

剛剛一次鋒，道人依仗著自龐大基，毫不曾落下風，但是他自己雖然不落下風，那一座金蓮卻是似乎支撐不住他和那佛祖神韻之間的衝擊，道人眼前閃過蓮花崩碎的畫面，微微擡眸，只好暫且收了氣機。

右手垂落，並指如劍。

只一擡手，就已經是蔚然氣魄展開。

劫劍五——截！

虛空之中，似乎有無數劍鳴，彷彿有千百名劍仙齊齊彈劍而歌，劍氣化作洪流一般，沖天而起，只一瞬間和那佛錯而過，截劍霸道，似乎斬下了什麼東西，道人袖袍一掃，袖裡幹坤神通直接將此攝取而去。

龐大神韻順勢而退，已經是藉由這一座金蓮花的法寶，重新回到了天庭。

眼前殘留有佛，蔓延綿延開來的菩提樹，還有那菩提樹下的青年。

這一副畫面凝固，旋即上面浮現出了漣漪，似乎是到了某個極限，畫面破碎，化作了一枚一枚金的蓮花瓣，次第飄落下來，在飄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自虛空之中崩解開來，化作了縷縷的金流，消失不見。

眼前的一幕化作虛無。

道人眼前仍舊只是這一朵佛蓮，佛蓮緩緩旋轉其中蘊含著的佛門神韻似乎已經消耗了太多，故而此刻漸漸收斂起來，最終自一巨大無比展開盛放的金蓮花，越變越小，越變越小，落到齊無的掌心之中。

齊無回憶剛剛所見，呼出一口濁氣，自語道：“這是……”

“太古之年，佛祖的東西？”

“那個時代的佛祖，是什麼境界？是尊，還是說……”

齊無頓了頓。

佛祖未必在那個年代就走到了尊的境界，在最初的時代裡面，先天最爲完的神靈也就只是現在的帝品，而超越先天完才是大品，哪怕是祝融，共工這些存在也就只是大品而已。

佛祖自是高渺無比，卻終究是礙於時代的限制。

齊無回憶剛剛和自己鋒的存在展現出來的威能，回憶那純粹醇厚的佛，道：“大品之上，停留在選擇尊的掌控駕馭和清的超離去之間的境界上。”

“也就是說，單純的境界上，和我現在類似。”

“但是在這個境界上的積累，比起現在的我更爲深厚許多。”

“不過，只是境界抵達或者接近了尊這個層次，哪怕是自死，隕落，亦或者說陷寂滅涅槃之類的狀態，都可以在塵世當中留下自己的意志痕跡嗎？”

他看著掌心之中，金華黯淡，然有些斑駁的金蓮花，思考此爲何會在司法大天尊的藏之中：“所以說，司法他難道說是打算，在取代了玉皇之後，還要取代佛祖……”

“徹徹底底的將自的意志貫徹於天地各界當中，爲真正意義上的【法】？”

道人一時無言，其他且先不說，只是這個目標，確確實實足夠地巨大。

佛祖金蓮嗎？

司法的野如此之大，但是他到底是有沒有去了解一下自己的敵人到底是有多麼可怕？

齊無回憶剛剛佛祖所說的‘你來了’

還有‘你不是他’這兩句話。

神微有沉凝，據各方面的記錄，佛祖早在太古時代那諸多爭鬥開始之前就已經寂滅了，但是會對‘太一’說出伱來了，又能夠清晰辨認出，泰一功和太一的權能之下是齊無而非太古之神。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出手讓道人離開。

毫無疑問，佛祖當年和太一是有著某種約定。

“是什麼約定……，是太一的歸來，還是說佛祖的復甦。”

“如果我沒有鉗制勝過太一的話，如果說此刻甦醒的太一界的魂魄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去走？”

齊無沉凝，他袖袍一掃，將那金蓮花收了起來，而後右手微微擡起，手中握著一枚金的蓮子，這蓮子是自他越無數空間，和佛祖殘留神韻鋒一招之後，出現在他手中的。

或者說是被他以劍道截斷之，此刻化作了蓮子模樣。

此落在齊無的掌心之中，自然而然地散開來，化作了縷縷的氣息，道人沒有去汲取這純的佛門神意，只是卻可以清晰應到這一氣息的層次——

【清之氣】。

道人張開手掌，任由這氣息在掌心盤旋，刺激他自的之氣變化，自之炁的提升和運轉，比起往日似乎稍微快了一。

太古時代另外一位走到了同樣道路和位置上的先行者。

佛陀和太一的約定。

諸般事皆在腦海中流淌而過。

看起來，之後不得不去一趟佛國了。

……………………

齊無將這十二品金蓮收了起來，最後看向了那一卷書卷——事實上，這金蓮花之上蘊含著的，已經遠遠超過齊無之前來此抄家的預料，他心裡面下意識地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會攪他的心神。

只是當他打開這一卷書卷的時候，還是被裡面的容給震了一下。 那是一卷書卷，其實，是對於過往許多大事的記錄。

司法似乎是將這些事寫於此地，以免忘記；以及在他還弱小的時候，把自己參與的危險事都寫下來，可以在某些特殊況下作爲保護自己的證據，後來慢慢的，伴隨著自己的修爲越來越高，也伴隨著參與的事越來越大。

他已經不必要因爲擔心同伴翻臉而需要記錄這些東西作爲證據了。

但是這個綿延了許多年的習慣還是一直留了下來。

齊無在這裡面，找到了非常詳細的【以我心代天心】的容，從佈局到機都寫得極爲詳實，足以瞬間將司法大天尊的名號給下去，徹底地把天樞院打倒，把某些希藉助爲司法天尊翻名的法子來打真武，挑戰玉皇權位的路子徹底堵死。

“這個，霄玉倒是會喜歡。”

齊無頓了頓，想到之前的那個推測，想了想，神念一。

這一卷書卷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前面翻卷起來，很快地停留在了記錄著太初之年諸多事的那些頁數，裡面有寫著當年昊天如何救助他的事，有寫著當年征戰的事，以及許多神通的領悟。

齊無一頁一頁往後面翻，作微微一頓，看到一行行文字。

【吾又升遷，爲昊天名下的九天金闕巡查使者，其實就只是巡查人間界四方，媧皇掃除羣邪，總也有些邪祟兇厲捲土重來，罷了，念在媧皇於我尚且不錯的份上，卻也可以】

【玄都……哼，有朝一日，我必定勝過你】

【被一招擊敗……】

【可惡，玄都，你不過只是依仗著太上而已，若無太上，你不過只是區區一個渺小如螻蟻的人族罷了】

【等我也爲太上弟子，必然敗你！】

【……太上，太上，你竟然不肯收我爲徒！我之天賦才，皆是萬萬人之上，你竟然看不上我？】

【有眼無珠的冢中枯骨！】

【何爲追名逐利之心太重？修行修行，不爲名利，錦夜行，不如不修，爲何你的沖淡平和是道，我的萬爲我，名利在手是錯？哼！】

【哪怕不拜你門下，我也一樣可以登臨大品，甚至於大品巔峰】

【又敗於玄都之手，玄都竟說我不該前去攔截太上質問，竟出手打傷於我】

【可恨，可恨！】

【汝既如此折辱於我，終有一日，我也要讓你飽嘗痛苦之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發現有一人神倉惶而出，我雖不喜人族，卻也前去攔截，見之神鬼鬼祟祟，卻打算要將其捉拿，卻發現他是自媧皇所在方位而出，前往太一宮，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