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抑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長樂宮的掌事太監印公公便到了。帶來了太皇太后的懿旨。
懿旨上,太皇太后先是自稱老邁,近來不佳,沒有及時聽說此事,然後把瓊花郡主重重地斥責了一番,貶爲了郡君。並且命令瓊花郡君立刻前往相府道歉。又賞賜了一批珍稀藥材,以供戴心妍養病所需。”
朝中大臣頓時開始稱頌太皇太后英明睿智,不偏私,不枉法,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而之前鬧事的兩家小姐,因爲靖遠侯遠在邊疆,兵部尚書鄧大人認錯態度極其良好,皇上也只是訓斥了幾句,便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畢竟不是兩位小姐自己的手,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朝瑰公主府。
瓊花郡主,哦不,應該是瓊花郡君纔對。聽聞太皇太后懿旨之後,便大發雷霆,並且揚言絕不對善罷甘休,更不用說去登門賠罪了。一直都對自己的封號引以爲傲,高高在上慣了,如今因爲戴心妍被貶,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朝瑰公主的駙馬賀大人,當年也是進士及第,出書香世家,在京中可謂是小有才名。只因娶了朝瑰公主,按照制度便不能再手朝政。導致賀大人如今也就掛著個從三品的品級,卻沒有實權和職位。
所謂公主駙馬,聽起來尊貴,實際上卻是滿朝上下最氣的角。就連納妾甚至同房都不能自己做主。沒有一點兒的發言權。
朝瑰公主驕橫霸道,賀大人在私底下早有抱怨。此次妻兒闖下這麼大的禍事,他也曾經幾次勸說,但是朝瑰公主怎麼可能聽的。就算是兒,對他都不大看得起。
如今事發展到了這一步,兒仍然不明大局,大放厥詞。賀大人再也無法忍耐,積累多年的怨氣徹底發,厲聲呵斥道:“
如今這事兒有多雙眼睛在看咱們公主府的向。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在看,你以爲你說不去就行了?太皇太后已經下了懿旨,你難道還想公然抗旨不?
這些日子以來,我去上朝,有多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如若是別家也就罷了,你們以爲相府是什麼地方?戴志澤那個老傢伙是好惹的嗎?
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看來你是連郡君的名號都不想要了!你一個人死不足惜,可別連累了閤家老小!”
朝瑰公主沒想到一向順從的駙馬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當下便有些怒氣上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倒是長能耐了,對兒發什麼火,有本事你去外面發啊!”
賀大人一聽,頓時氣得面鐵青,一甩手道:“好好好,你們都有本事,我才懶得管呢!”說罷怒氣衝衝地走了。
朝瑰公主看著賀大人甩手離去,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按說一般的公主之都是沒有封號的,只因太皇太后把朝瑰當了一個寄託,這纔會特意給瓊花賜下封號。
雖然如今被降了一等,爲郡君,其實比起一般的家子也要好得多了。其餘子,除非嫁人之後,纔可能被封個誥命什麼的。
可惜道理說得再明白也沒用,瓊花郡主從小寵,和母親的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直都認定自己是真正的天之驕,戴心妍以前又癡癡呆呆地任擺佈,下跪磕頭的事都多了去了。
現在不過是摔了一下,又沒摔死。裝什麼可憐?還有那個白月辰,一個太醫不好好地在宮中研究醫,跑到外面瞎逛什麼?一個太醫居然有武藝,習武也就罷了,用得著你英雄救嗎?何況那戴心妍那狐樣子也能算得上是?
朝瑰公主的長子名賀弘毅,爲人穩重嚴謹。在朝瑰公主面前還是有些分量的。此時他也開口勸道:“母親,你還是勸勸小妹吧,只是暫時低個頭而已。只要今後能重得太皇太后的歡心,害怕郡主的封號回不來嗎?但倘若咱們違抗太皇太后的懿旨,那咱們家……”
他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誰都能聽的明白。
瓊花公主從小便是被養在太皇太后邊,對於太皇太后的子可比其他人瞭解的多了。清楚,無論太皇太后再寵,若是們敢違背懿旨,太皇太后絕對不會留們,後果不堪設想。
沒有了太皇太后的庇佑,一個公主算什麼?頂多是錦華服,但卻不會有半點兒權柄。
剛纔之所以發怒,更多的是因爲賀大人的態度,其實也清楚,駙馬說的有道理,再加上心疼兒,一時下不來臺罷了。
此時聽了長子的話,有了臺階,臉便緩和了許多。把兒攬在懷裡,好言好語地勸道:“如今之計,想要平息此事,只能讓你些委屈了。不過你即使是去道歉,諒相府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不過是擺個姿態,做做樣子罷了。咱們今後有的是時間討回這筆賬。你聽母親的話,就讓你大哥一起陪你走一趟。”
瓊花郡君見一向寵自己的母親都開了口,知道此時再難轉寰,只能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果然,瓊花郡君到了相府之後,相府的下人一路上都客客氣氣地,沒有一半點兒的爲難,痛快地把們一行人給領了進去。
賀弘毅自然不方便進宅,被留在了前院兒正堂。他爲人穩重,對戴志澤倒是十分恭敬,戴志澤也是隨口稱讚什麼年有爲之類的話。氣氛還算是融洽。
瓊花郡君越走心就越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跟戴心妍低頭的這一天。雖然諒也不敢把有朝廷封號的郡君怎麼樣,但即便是形式上的低頭已經讓幾乎難以忍了!
只有想到戴心妍形容憔悴,食不下咽的模樣,瓊花郡君才覺得心中好過了幾分。
心妍端坐在牀上,上蓋著青藍吉祥如意被,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披散,面上脂不失,顯得高貴而慵懶。
心妍知道瓊花今日會來,所以把房中特意的重新佈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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