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劇院前臺,大燈全部亮起,上千座位一覽無餘。
所有在劇院的人都被來,坐了一排排。
過道和門口,都站著安保。
整個氣氛凝重又低沉。
又平日用來表演的大舞臺上,一黑西裝的周子冀,單手抄兜的走來走去,另外一隻手裡指尖夾著菸。
這裡不能菸。
但這裡的規則是他定的。
青白煙霧裡,他一張臉晦暗不明,也不說話,下邊已經知道他份的人們噤若寒蟬。
“小堂主。”清點完人數的陳樹走過來,利索的翻上了臺,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周子冀眼睛一瞇,視線落在下邊,同樣被帶到這裡坐著的廖春翠上,對這位老藝家多還帶著點兒客氣:“元清雅在哪?”
廖春翠已經知道了後臺的事,包括昨天后臺毀服的事。
甚至從文芳芳那裡聽說了,宋離跟這個華北商會小公子關係不匪。
廖春翠爲一代老藝家,不畏權勢,卻畏跟自己隔了三個位置而坐,跟那位瀲灩絕的男人低聲說話的生。
著臺上周子冀,細看,臉上皺紋還是很明顯,妝容蓋不住歲月的蒼老,聲音沉厚:“上午下了舞臺就跟我請了假,下午我沒見過。”
中午表演完後,元清雅說自己不舒服,就回去了。
周子冀掐了煙,目瞟向下首坐的宋離。
下邊兩個人在小聲談。
傅時弈溫聲對生道,“初七跟著譚北星去醫院了,放心吧。”
宋離看著他,認真的:“謝謝。”
傅時弈挑眉:“不客氣。”
宋離才擡頭看周子冀,緻的眉眼裡又冷又燥的:“還要我教你怎麼抓人嗎?”
聲音不大,在整個空的劇院卻很明亮。
挾裹著囂張狂妄。
周子冀後頸一涼,踢了腳陳樹小:“沒聽見嗎?”
陳樹覺得自己這是無妄之災,但他不敢反抗,應聲,就帶著人走了。
“又不是我們乾的,你把我們扣在這裡也沒用啊?”
“就是,你們這是非法囚,我要回家,你們不放我出去,我就報警了!”
下邊有人坐不住了,站起來開始指控。
周子冀掃過他們,一聲嗤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對方接通後,他淡淡開口。
“劉隊,盛京大劇院發生了故意傷人事件,我已經控制了現場,把所有嫌疑人都困在了這,本不想叨擾你,但有人要報警說我非法囚,我就先替他們報了,你要不來看看?”
說完,他把手機開免提,放在了話筒旁邊。
裡頭傳出劉隊的聲音,有些戰戰兢兢的:“哪裡是叨擾,我這就帶隊過去,一定全力配合周小公子。”
掛了電話。
周子冀看向剛纔抵抗那幾個人:“還要報什麼,我替你們打電話。”
那幾個人:“……”
周子冀掃過所有人,拿著話筒開口:“我呢,也不是不分青紅皁白的人,只要你們老實配合,等弄清事真像原委,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只要瞭解的人,都知道華北商會小公子周子冀,在盛京扶貧公會任小堂主一位,爲人和善,從不以勢人。
今天,這是第一次。
想來,是被了底線。
那些認識周子冀的人,在這番話下都不敢再說話。
宋悅兒坐在後邊,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青年,又看看第一排坐著的宋離和傅時弈,指尖摳著襬,眼底的怨毒幾乎溢出來!
想毀的明明是譚北星,結果尹歡那個蠢貨竟然出來替擋了!
還有元清雅,這點兒事都幹不好,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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