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北星頭上傷雖然還在,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關勤最近常來,有時候邵康上班前送來,晚上再來接回去。有時候自己來,晚上初七送回去。
面紅潤起來,整個人神好了很多。
宋離又給鍼灸了一次,開了些中藥。
生競賽還有半個月,譚北星雖然沒去學校,在家裡卻也很認真的在學。
宋離又接到了兩次來自藏號碼的電話,翻開日曆看著時間,眉心冷燥凝聚,眼底寒霜瀰漫。
“老大。”忘憂從外面走進來,面凝重,低聲音:“西部出事了。”
宋離蹙著眉,輕脣角,眼底閃過意:“知道了。”
——
傍晚,傅時弈從隔壁過來,把裝著醉今朝的保溫杯遞給,溫聲問:“爺爺讓我帶你回去吃飯,想去嗎?”
宋離擡眸:“現在嗎?”
傅時弈笑了笑:“明天。”
現在都晚上了,趕到京城也半夜了。
宋離眉心蹙一團,慢吞吞道:“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
傅時弈微頓,著小姑娘神:“我陪你一起去?”
宋離喝了口酒,一邊眉挑了下,緻的眉眼裡桀驁又張揚,笑的邪氣:“時老師就這麼捨不得我啊?”
小姑娘況本讓人放心不了,傅時弈認真的:“捨不得。”
宋離嘖笑,氣十足:“時老師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做距離產生嗎?”
傅時弈挑了下眉,沒接這話,沉著聲問:“要去多久?做的事危不危險?”
宋離搖頭:“則一週,多則半月。”
宋離不是金雀,也不是菟花,更不是弱柳迎風的溫室花朵。
是自由的,明豔的,張揚的,桀驁傲骨永遠不須低眉。
傅時弈沒再多說什麼,眉眼溫:“穿厚一點兒,記得回信息報平安,有事打電話……”
這男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囉嗦,宋離有些頭疼,忍著煩躁,敷衍的應著:“啊,知道了。”
——
深夜,外邊大雪紛飛,寒風凜冽,拍的枯枝斷葉瘋狂搖曳,呼呼作響。
宋離一夜行,在牀邊站了半晌,終還是摁下機關。
一聲輕響,牀板移,凹槽出現,裡頭兩個箱子。
一個十四寸銀。
一個長方形皮棕。
銀是先前在M洲被白聽弄丟,蒼鷹從黑猴手裡拿出來那個,裡頭裝的是特殊藥。
皮棕因爲很久沒人過,上邊都落了一層灰。
宋離盯著它看了幾秒,冷哂了聲,手把它提出來,隨意了下灰,也沒打開,把牀恢復原位之後提著走了出去。
譚北星已經睡了,別墅裡一片幽靜。
宋離看了眼的房門,擡手把黑的斗篷帽子戴在頭上,遮去大半張臉,單手提著棕的皮箱擡腳離開別墅。
車子早在等著,一輛改裝過的黑越野,沒有掛牌,從外邊看不見開車的人。
在宋離上車後,就啓油門,眨眼間消失在這個風雪加的夜裡。
A04棟沒有亮一盞燈,二樓落地窗前立著的影看不清模樣。
叮!
手機響了下,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短信。
傅時弈掃了眼,漆黑的瞳仁泛著冷,手機進兜裡,向外走去。
——
西部雲川,或許是有人提前打過招呼,出境出奇得順利。
出了境,黃沙飛舞,戈壁連天,馬路像條螣蛇彎彎曲曲的在一片黃的荒原上蔓延,不知盡頭在哪。
如箭般駛過的黑越野,驚跑幾隻正在覓食的野羚羊,幾個小時後,停在一綠洲,綠洲邊上一佔地數頃的基地。
車門打開,一道戴著斗篷帽子,看不清臉的黑影輕盈跳下。
早在口等著的幾個男人連忙迎上來,又是手又是服的,全都激的不行,小心翼翼的。
“赤狐大佬,您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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