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向來重諾,答應了葉佳舒帶嘗食,趁著葉佳舒在這的最後半天時間帶去了老巷子。
這條老街,帝都風依舊。青磚瓷瓦,配著那些老字號的招牌。冬日裡氤氳著白熱氣,銅鍋涮的香氣勾的人起了蛔蟲。走過兩步,便是酸甜爽口的冰糖葫蘆。後面則是琳瑯滿目的小吃。
瓷陪著葉佳舒轉了大半個下午,臨別時,瞧見外面一個小攤。老大爺鼻子凍的通紅,低頭往手裡呼氣,跺腳取暖。
本來快撐的走不了的瓷又轉彎買了熱乎乎的糖炒栗子,老爺子剛給裝好。
葉佳舒就抓著的手,「瓷,你也進國家隊了!」
——
有的人還未離開,徐教練剛拿到通知。簡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何老師親自打電話告訴徐教練的。以往都只是一個名單,但是這次不僅有消息,還單獨打了電話——各個教練商議,增加一個名額是瓷。
這個消息出來,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因為國家隊一直嚴格把控名額,徐教練最初知道可能會增加一個名額,但其實心底也本沒抱希!
所以看到名單的時候徐教練還在反覆確認。
結果居然還接到了何老師的電話通知。何老師資歷比徐教練還要早十多年,當時何老師名冠天下的時候,徐教練還只是個娃娃。對於這位傳奇人一直存在敬仰之。
所以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快說不出話了。
賀槿看見這消息死死的咬住,還真是好運氣。這麼久都沒有多招收名額,這一次居然落在了瓷的頭頂。
瓷自己也是懵的,抱著糖炒栗子坐在計程車上。迷迷糊糊就到了時述家。
對著沉木大門面壁三十秒,指尖被糖炒栗子弄的暖暖的,小心翼翼地按響了門鈴。
等了會兒,門輕微一聲響,打開了。
時述剛扯開領結,解開兩顆扣子,有種散漫勾人。時述看見門外站著裹著白棉服的瓷,眸中詫異微顯,他垂眼著:「怎麼過來了?」
瓷因為陪葉佳舒所以給時述發了消息自己會很晚回家,到時候給他打視頻。
突然出現在這的瓷腔心臟怦怦。著他,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被凍的。
只有手心是暖暖的。
「時述,我給你帶了糖炒栗子。」說完還舉了舉懷裡的袋子,腦袋一歪,說不上來的呆。
時述握著的手,給找來棉拖鞋。
乖乖穿上絨絨的暖黃棉拖,指尖微微泛紅,依舊捧著袋子。小臉鼻尖紅紅的,被寒風掛的臉疼,那杏兒眼帶著剛從暴風下的和委屈。
剝開一顆栗子,像只小倉鼠,可憐兮兮地抱著僅有的栗子來敲他的門,尋求庇護。
時述低頭,壁燈和的暈落在他長睫。驀然靠近,那淡、溫涼的瓣含住瓷指尖上的糖炒栗子。
那人這般淡然,舌尖似有若無輕輕蹭了一下的指尖。偏生這人還一副正。
瓷幾乎都快要懷疑自己指尖上的濡熱是錯覺,而那人還沉後評價:「很甜。」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