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映雪剛踏出大門,便看見迎麵而來一位中年男子。
這人看著四十歲上下,麵平靜,眼眸卻很是淩厲,目落在蘇映雪上,讓有種被毒蛇盯上的覺。
影詞看見此人也是意外,隨之低聲音道:“這位是範知州,華夫人的二叔。”
蘇映雪立即就知道是誰了,這就是那個對出手並且行刺秦王的人。
範言是家中的庶子,小妾所。是林夫人的弟弟,當今皇後的舅舅。
這人不是回都城接調查嗎,竟然這麽明晃晃的出來溜達,都不知道低調點?
“微臣參見秦王妃,不知家姐何招待不周,竟惹秦王妃麵帶不悅的離開。”範言很快收斂了眼中的鋒芒上前行禮。
他的側範明珠也在。
蘇映雪的目落在範言上:“你去問你家姐便是,攔本妃的路作甚?”
範言怕是許久沒有被人這麽不客氣的對待了,並且對方還是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
他眼底劃過一抹戾氣,不過沒有發作:“若是秦王妃乘興而來卻氣衝衝而歸,說出去難免讓人覺得林府招待不周。秦王妃與林府也算是親戚,你便大度些,給家姐一個好好招待你的機會。”
蘇映雪挑眉:“這麽說,本妃要是不肯留下,還小氣之人了?”
連著兩次不給麵子,範言眼中的戾氣重了幾分,不過依舊沒有發作。
林夫人此刻也走了出來。
“姑母。”範明珠立即上前站在其左右。
林夫人溫和的看了範明珠一眼,可見是真的喜歡這個侄。繼而便緩看向蘇映雪:“今日確實是老招待不周,眼見著都可以開宴了,怎能怠慢了秦王妃。王妃,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與老計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映雪要是還不肯留下,就顯得不識好歹了。
何況林夫人是皇後的生母,麵子怎麽都得給的。
“林夫人既這般說,本妃也不能駁了您的麵子。”
林夫人一愣,沒想到秦王妃還當真肯給麵子,之前那般針鋒相對,當秦王妃故意針對呢。
雖然林夫人的怔楞很短暫,但是蘇映雪還是看到了。
蘇映雪:“……”
當林夫人真想留著吃飯,合著說的是場麵話啊?
隨之林夫人就好像什麽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招呼著蘇映雪。
接下來,與同桌的夫人們便如蘇映雪意料的一般打探秦王的況。
秦王說是醒了,可是誰也沒有見過,加上皇家的人每每有人去探,出來的時候眼底也有掩蓋不住的擔憂之。
秦王的地位非同一般,就算是他死了,為了穩定人心,也不可能發喪。
加上,行刺秦王的可是封耀,就算以往這些後宅婦人不知道封耀是誰,經過這事之後家中的男人也跟們提了。
這人箭百發百中,手中弓箭的威力仿佛有神力加持,便是躲在房間裏頭那冷箭也能穿厚實的木板將人一箭穿心。
這種況下還總是看不到秦王的人,那秦王的死活就讓人揣測了。
蘇映雪同們打了打太極,秦王的消息半點沒有,倒是讓知道外頭的人居然猜測秦王死了。
自然是半點沒有,淡淡轉移話題:“你們既問起了王爺的傷勢,本妃倒是想起,這範言大人不是行刺王爺的嫌疑人嗎?他怎生還這麽隨意的出來活?瞧著好像是半點沒當回事啊。”
範明珠此刻走了過來,在們這桌坐下,含著笑意道:“秦王妃,此事一定是有誤會。我二叔若是真的做了,躲在家裏還來不及,怎麽會出來活任由人議論呢?”
其他夫人也紛紛點頭。
看來範言最近的活還不,並且還引導大家以為他是被冤枉的。
蘇映雪淡淡朝範明珠看過去:“華夫人這話的意思是?”
“臣婦是覺得,在事真相沒查清楚之前,不要隨意給人定罪。”範明珠談吐優雅。
“可買兇殺人的就是你二叔府上的門客,一個門客跟秦王能有什麽仇怨?就算真的有那樣的仇怨,他哪裏來的錢財買兇?”
範明珠早就預想到了會被蘇映雪針對,本還覺得蘇映雪變得不一樣了,會問出什麽刁鑽的問題來,沒想到居然這麽普通。
範明珠不疾不徐道:“我二叔也不曾限製府上門客的自由,他們平時接些什麽人,我二叔也不得而知,王妃怎麽知道不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我二叔呢?”
其餘夫人聞言又是紛紛點頭,附和道:“行刺秦王可是抄家滅門的重罪,範言大人如今居要職,當今的皇後娘娘又是他的外侄,如何都沒有冒險的理由。”
“秦王妃,此事恐怕還有些蹊蹺,你擔心秦王我們都懂,隻是也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冤枉了好人。”有人開始勸蘇映雪。
範明珠暗暗得意,蘇映雪終究是差了一截。
可是當想欣賞蘇映雪難堪的表,卻見麵上不為所,甚至臉上還有一笑意。
蘇映雪要的就是們這話!
還想用輿論籠絡人心,看怎麽擊碎範言的算盤!
“這位夫人也說了,刺殺秦王是抄家滅門的重罪。我們現在假設範言確實是被人陷害的,那這個陷害他的人跟他是有多大的仇怨,竟然冒著刺殺秦王的風險去陷害範言?”
眾人表一凝,顯然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
“還有,此人既然是與範言有恩怨,他都能買兇刺殺秦王,為何不直接刺殺範言?難道你們覺得刺殺範言比刺殺秦王還要艱難嗎?”
範明珠臉上出一怒意:“秦王妃,你這是什麽意思?”
“本妃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什麽被人冤枉,被人陷害。若說陷害範言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本妃都相信,但是誰會腦子進水以行刺秦王的方式去陷害人?”
“這人都有那樣的財力力和人力對秦王展開行刺,卻連範言都對付不了?本妃若是有人告訴你們,他打得過老虎可是對付不了一隻兔子。你們以為這樣的人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