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雖說之前跟蘇之間鬧得有些不太愉快,但自打珠寶店那次的事件後,蘇顯然是被蔣發的下場嚇著了,變得老實了不。
不但沒跟時嫿繼續作對,反而主發了求和信息,就為了時嫿大人有大量,可以放一馬。
時嫿秉著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的想法,選擇跟握手言和。
沒想到,才過這麽短的時間,就用上了。
虧得蘇前不久剛在朋友圈吹噓過的這位前男友,時嫿這才想到這一招。
人就怕沒有,有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這年頭因為德州敗盡家財的人不在數,多一個賭鬼不多。
等那人的賬戶被做空後,正是時嫿用錢財收買他的最好時機。
時嫿理完這件事後,恰好看到姚蘭做完檢查回到病房。
姚蘭看到時嫿,微笑著說:“嫿嫿,你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時嫿一下子紅了眼眶。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麽。
時嫿著聲,眼眶微:“媽,你認得我了?”
姚蘭笑著抱住:“你說什麽呢!你是我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啊,我怎麽會不認得你呢。”
時嫿抱住姚蘭,淚水難以抑製地落下來。
這三年來,姚蘭一直瘋瘋癲癲,有清醒的時候。瘋起來的時候,連這個兒都當做仇人對待。
時嫿等了這麽長時間,終於等到了今天。
隻是,這份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跟著,時嫿就聽到姚蘭一臉疑地問:“嫿嫿,醫生說我最近已經好多了,你爸爸什麽時候來接我出院啊?我都好久沒回家了。”
“爸爸……”
姚蘭笑著問:“是啊,你爸爸呢?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最近公司的事很多嗎?忙到他過了這麽長時間,都沒來看過我一次嗎?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的。”
時嫿眉心微蹙。
終於意識到,姚蘭的記憶,顯然還停留在三年之前。
那是時家最風的時候,也是時家落魄前的最後一段風。
往事已矣,一時之間,時嫿不知該如何跟姚蘭解釋,爸爸早就已經過世的事。
他死在了姚蘭和時嫿最他的那一年,也使得他們的家自此分崩離析,再也回不到往日幸福的時。
時嫿不願打算母親的夢,正想找個借口圓回去。
沒想到,就在這時,姚蘭突然抓住時嫿的手,瞪大眼睛看著。
“你爸爸死了!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嫿嫿,你爸爸被人害死了,你一定要為他報仇!不然,他到死也不會瞑目啊!”
姚蘭的緒變得越來越激,即將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時嫿以為在說胡話,連忙按住:“媽,你記錯了。爸爸是出車禍死的。”
姚蘭拚命搖頭:“不,不是車禍。那天,你爸爸明明說好要出門給你去買蛋糕,回來陪你一塊過生日。他就算再恨顧晏時,也不會選在那天。”
姚蘭嗚嗚地哭出了聲,眼眶裏全是眼淚,“而且,你爸死後,那個害死你爸爸的人還打電話來家裏威脅過我。我記得那個人的聲音,是他害死了你爸爸!”
這一番話,瞬間讓時嫿愣在原地。
當初,警裁定是父親主一腳油門,衝著顧晏時所乘坐的車撞去。
兩車相撞,燃起熊熊大火。
時嫿的父親死在了那場車禍之中,顧晏時也因此失去了一條。
事後,所有人都認為,時父是因為不滿顧晏時上門求娶時嫿,才想用這種方式跟他同歸於盡。
就連時嫿也這麽想,畢竟當初父親確實待如掌上明珠,也多次說過絕不會讓嫁給顧晏時這批豺狼的話。
可現在,姚蘭居然說那場車禍的真相並非如此。
難道、這其中真的另有嗎?
時嫿著急地問:“媽,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你口中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姚蘭拚命回想著,可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痛苦地按住頭,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裏一串串落:“啊……我的頭好痛……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為什麽……”
這形,明顯是又犯病了?
時嫿生怕繼續問下去會刺激到姚蘭,連忙安的緒,讓盡快冷靜下來。
握著姚蘭的手,十指相扣:“媽,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跟著我深呼吸,來,不要害怕,你還有我。”
時嫿費了好大勁兒,終於讓姚蘭暫時安靜下來,扶上床休息。
阿力在一旁提醒道:“時小姐,時夫人瘋了這麽多年,時常說一些瘋言瘋語,說的話不可信。”
“嗯。”
時嫿淡淡點了點頭,心裏卻生了疑慮。
這話換做任何一人在醫院值守的人對說,都不會懷疑。
偏偏,說這話的人是顧晏時的保鏢——阿力。
難道、當年父親的那場車禍真的另有嗎?
這件事,會跟顧晏時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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