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完全沒想到,傅司琛竟然會好端端的突然跟說這些話。
最關鍵的是,這話說得不明不白,讓一時之間,不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之前確實覺得姚蘭和遲悠悠之間的關係,有些太過親近。
不知道遲悠悠用了什麽手段,竟讓姚蘭在自己這個兒麵前,都更為偏袒遲悠悠。
但畢竟因為顧念到遲悠悠在落難之時,曾經出手幫助過,加上現在懷著孩子,又被張世這樣的渣男欺騙過,時嫿擔心貿然跟遲悠悠起衝突,可能會讓胎氣。
因此,時嫿這些天一直選擇忍氣吞聲,權當對姚蘭和遲悠悠的親近眼不見為淨。
隻是,如今當傅司琛主提到這件事時,時嫿明顯覺得不太尋常。
難不、是傅司琛私底下查到了什麽嗎?
等抬頭時想再問傅司琛,卻發現這男人已經先一步走了,得時嫿不得不在後追著喊:“喂!傅司琛,你等等,把話說清楚再走!”
傅司琛高長,走得又快,時嫿想追上他,不得不在後麵小跑著,還得大聲他的名字。
沒一會兒,整個出版社都看到時嫿追著傅司琛跑的一幕。
饒是如此,傅司琛在上車之前,還是沒打算給時嫿一個答案。
他隻留下一句:“想知道結果,今晚十點,等我通知。”
說完這話,他打開車門,驅車揚長而去。
瀟灑又利落。
像極了之前甩他的樣子。
沈千語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到時嫿麵前,咬牙切齒地指責。
“難怪我剛才不管對傅司琛怎麽笑,都拿不到他的聯係方式。原來是因為你!你麵上看著跟前男友一副斷絕關係的樣子,實際上卻還跟他藕斷連。時嫿,你這個心機婊!”
時嫿:“???”
此時此刻,算是徹底了解傅司琛的目的了。
論起腹黑,這世上誰能比得過傅司琛?
晚上十點。
時嫿準時接到傅司琛的信息,讓去之前林若詩過生日的那間清吧跟他會合。
時嫿匆匆趕到後,看到傅司琛坐在僻靜的角落,半張臉在暗。
在他周邊的位置上,都坐著他的助理,形一道人形的屏障。
但凡有想要上前問傅司琛要聯係方式的人出現,這些助理就會及時地起阻擋。
他的手裏把玩著酒杯,一眼看不到底。
時嫿特意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短短幾分鍾之,就有三撥人企圖靠近傅司琛。
其中不乏故意製造靜,想要吸引傅司琛的人存在。
或是借著東西掉落在地上,趁著撿東西的時候個。
又或者是一腳高跟鞋踩在助理腳上,想要強行衝到傅司琛跟前。
但結果無一例外,這些人一個都沒功。
時嫿在旁邊看了一陣子熱鬧,這才徑自走上前,坐到了傅司琛對麵。
見時嫿到場,前期負責攔人的兩個助理起搬了幾扇屏風擋在周圍,然後再用站在屏風之外,阻擋住旁人試圖窺探的視線。
民謠歌手唱的歌聲,更是能將兩人的談話聲徹底湮滅在歌聲之下。
看這架勢,時嫿心中立刻了然,想必那天過後,傅司琛就把這裏買了下來。
上說著狠話,心裏卻還是想重回舊地,在這個地方重新找回場子。
時嫿沒破傅司琛那份別扭的心思,隻打趣道:
“我要是晚到幾分鍾,隻怕你今晚就要被當唐僧,被這裏的人全部瓜分完了。”
傅司琛角扯起一抹笑意:“不想要消息了?”
時嫿立刻端正姿態:“想。”
這人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識相。
時嫿湊上前,眨著眼睛好聲好氣地問道:“快跟我說說,你今天說的遲悠悠到底怎麽回事?”
傅司琛說話隻說一半,可把這一整天都勾得心。
以至於今天麵試結束後,時嫿沒想別的,盡想著這件事了。
就連下午六點下班到家後,都開始下意識地觀察遲悠悠。
於是,又被姚蘭抓著做了好幾回批鬥。
姚蘭來來回回不過就是那幾句話,不管遲悠悠做什麽都是對的,不管做什麽都是錯的。
時嫿作為妹妹,要諒遲悠悠這個半路認來的姐姐,並悉心地照顧。
時嫿的耳邊不斷地聽著這些話,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這個家,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於是,等到了晚上十點,在收到傅司琛的信息後,時嫿愣是一刻都沒停,隨便披了件服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隻是,話到邊,傅司琛卻該死的偏偏要釣著。
他甚至還勾著說:“來,先聲好聽的。”
時嫿掐著嗓子,甜甜地喊了一聲:“傅總?”
“不是這個。”
“傅公子?傅?”
時嫿拉長了聲音,聲音得能滴出水。
但這些稱呼還不能讓他滿意。
隻見傅司琛狀似不經意地抬眸看了一眼,薄微勾:“你之前在床上,可不是這麽喊的。”
時嫿麵上凝著的笑意,陡然一僵。
怎麽著,大晚上的突然要上高速是吧?
時嫿有些不好意思:“這裏人太多了。”
傅司琛看了看臺上正在唱著高歌的民謠歌手,微一挑眉:“有這聲音蓋著,你覺得外麵那些人能聽得到?”
他微微扯了扯領帶,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斯文又。
時嫿著聲,終於踮起腳尖,在傅司琛耳邊輕輕喊了一句。
喊完之後,立刻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目乖巧可人的不像話。
傅司琛眉眼漸深:“好,看你這麽乖,哥哥這就滿足你。”
他拿出兩份文件,遞到時嫿跟前。
第一份,遲悠悠的懷孕證明。
上麵顯示,遲悠悠早已在一個半月前就做過流產手,現在並沒有懷孕。
也就是說,現在在姚蘭和時嫿麵前做的偽裝,包括那個微微隆起的小腹,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是在看到第一份文件時,時嫿整個人已經足夠震驚。
但萬萬沒想到,當翻開第二份文件後,發現裏麵的容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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