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教務主任通知了我爸,說帶著他和我去醫院看看孫淼。
當時孫淼他父母也在,知道是我把他們兒子打住院的之后直接瘋了,他媽就跟個潑婦似的指著我罵,說我小崽子,養的,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罵的超級難聽。
我爸來之前給我打過預防針,說要是人父母罵我兩句我就忍忍,把這事這麼翻過去就行了。
但現在罵我媽,我實在忍不了了,一下就發了,指著孫淼他媽罵:“你個死豬,你教出這麼個狗比兒子來還有理了,老子當時就應該弄死他,為社會除害!”
他媽長得的,典型的婆,可能很忌諱別人這麼罵吧,所以我這一罵,徹底的發了,已經進了瘋癲狀態,里各種罵,而且作勢要沖過來用手撓我,得虧我們級部主任給攔住了,要不然我可能真被撓到,見撓不到我,我就大聲的罵死婆,給氣炸了都,不過可憐了我們教務主任了,被給撓了好幾下。
孫淼他爸起初也罵我,見他老婆快氣瘋了,也要上來打我,里還罵著,你媽的小崽子,老子弄死你,被我爸給攔住了,我爸好言相勸,說別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孫淼他爸立馬把矛頭轉向了我爸,罵我爸管教無方,養了這麼個玩意。
我爸當時有些不高興了,讓他說話文明些,他就罵我爸,“老子文明你媽。”
我見他罵我爸,我又開始罵他,說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給孫淼他爸氣得不行,指著我大聲的喊著要上來打我。
他爸高一般,比我還要矮一些,而且看起來瘦的,所以我也不怕他,一膛迎了上去,說我要跟他手的話能弄死他。
他跟他老婆一樣直接瘋了,也要過來打我,被我們學校其他老師給攔住了,我爸脾氣也夠好的,還在中間調和著。
孫淼他爸被老師攔著,見打不到我,推人家老師又推不開,就指著我說:“小崽子,你等著,你媽的,老子非找人弄死你不可。”
我當時也沒慫,說:“來,你媽的臭傻,有種的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是我養的。”
說著我就跟我們學校的老師說:“老師們,你們都聽到了吧,我要是出什麼事兒的話,指定是他干的,他說這種話算是威脅吧,我可以告他吧。”
孫淼他爸一個勁兒的罵我,我爸回頭說讓我說兩句。
孫淼他爸再次把矛頭指向了我爸,指著我爸說:“你跟你兒子都給我等著,我不弄垮你們我就不行孫。”
我呸了一聲,說:“瞧你牛的,姓孫的,死孫子!”
孫淼他媽也跟個潑婦似得不停的罵我,我們教務主任實在是攔不住了,跟我爸說讓我爸帶我先走吧,后面的事他來理。
我當時罵出火來了,不想走,我爸給我屁上踹了一腳我才跟著他出去了。
我來往回走的時候我爸還說我,問我咋罵人,給我氣得,我說我要不罵他們的話,不得被他們給氣死啊,再說,誰讓那個死婆罵我媽的。
我爸一個勁兒的嘆氣,說這下可好,沒把事解決,倒是捅的更大了。
我說捅大了就捅大了,不是比社會上有人嗎,誰還不認識幾個啊。
我剛說完,我爸一掌就扇我頭上了,臉很嚴肅的告訴我說:“我告訴你,不是什麼事都能夠引以為榮的,你認識社會上的人覺得很榮嗎?你能理好你們之間的關系說明你有策略,但是你有天要是被他們同化了,那就是誤歧途,你知道嗎?我以后不想再聽到你用自豪的口氣說這種話知道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我爸一直不反對我結社會上的朋友,但是一直教育我,一定要把持住原則。
不過當時的我對他這話沒有多大的會,因為我哪能會到人心險惡,我所到的社會上的人,全都是托自己的朋友關系找的,所以人家萬事兒都給個面子,為外人,永遠不知道他們這里面的水有多深。
晚上的時候我們教務主任給我爸打了電話,說這次事真鬧大了,學校在中間通融不了了,我們教務主任在中間協調也協調不了,威脅孫淼他爸再這樣我們學校會開除孫淼也不管用,他爸直接耍無賴了,說就要我負責任,他警局有人,還說就算要開除,也要連我一塊兒開除,我們教務主任說這事兒難辦就難辦在雖說是孫淼拿刀子捅我的,但是一開始是我帶著人圍毆他的,所以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最后教務主任還告訴我爸說讓我爸最近小心點,聽說孫淼他爸打聽出來我爸是開餐館的了,也知道我爸在哪兒開的,聽他的話音是不會放過我爸的。
我爸問他們那邊是不是想要錢,我爸說要是要錢的話,他可以再給些。
教務主任說人家放話了,不要錢,就是要弄我們家。
最后我們教務主任說學校能幫的已經幫了,要是走警方那邊,他們也無能為力了,還說這段時間為了我的安全起見讓我先在家呆幾天,我爸當時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說行,他知道了,接著謝了我們教務主任幾句。
我見我爸接完電話后面嚴肅的,心里雖說還是不服氣,但還是決定給他認個錯,起碼讓他心里好些,就走過去說:“爸,對不起,這事都是我的錯。”
我爸抬頭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沒事,其實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闖的禍惹的事比你還多呢,這件事一開始可能是你的錯,但是到現在他們還不依不饒,那就是他們的錯了。”
我當時心里暗喜,但是表面上沒表出來,一個勁兒的跟我爸說都是我的錯。
我爸說等兩天看看,要是孫淼他們正找警局來解決這事兒的話,他也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把這事兒給下來。
我在家里呆了兩天,這期間一直幫我爸忙活餐館的事,第三天的時候,突然有警察找上門來了,是上午的時候,早的,我跟我爸還沒出門呢,倆警察來的,問這里是不是王聰家,我說是,然后他們就讓我爸跟我一塊兒去警局走一趟。
說實話,我當時見了警察有些慫,一來是心虛,二來是跟警察接的吧。
在去的時候我爸還打了倆電話,不知道跟誰說的,反正意思是讓對方那人幫著找找人。
前面的那倆警察也聽到我爸找人了,也沒有制止,副駕駛座上的那個警察別了別反鏡,說:“呀,還打電話找人啊,告訴你,這次你找人也不管用了,實話告訴你,你惹得這人關系啊,找的是我們局里的領導,一般人恐怕不好使啊,所以你也別白費力氣了,白花錢還辦不了事兒。”
我爸笑了笑,沒說話,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沒事,讓我別張。
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被帶到警察局里來,而且是以一個當事人的份,所以我非常張,到了警局后一個警察說讓我爸在外面坐坐,他單獨帶我進去問兩句話,我進去的時候很不安的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安我別張。
那個警察把我帶到了一間好像是審訊室的屋子吧,讓我坐下,他自己坐我對面,把紙和筆一鋪,然后問我名字。
當時那個氣氛,給我搞得更張了,好像是自己犯了啥法似得,聲音有些抖的說:“王,王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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