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這一罵，把我們這邊所有人的眼都吸引了過去。 

 油滿面一下站了起來，我了一句，然后沖教練那邊看著。 

 那個生沖教練罵了幾句臟話，教練似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抬手給了那個生一掌。 

 看到這里，油滿面顯得特別的激，連著好幾聲我我。 

 那個的也打不過教練啊，捂著臉哭著指了教練一下，說讓他等著，說完轉就走了。 

 教練又罵了兩句，然后一揮手，示意下一個。 

 我當時沖地上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彪子。 

 油滿面跟我說正常，當教練的沒幾個脾氣好的，都容易發彪。 

 我說純粹就是裝，這是我見過最牛的服務業，他媽的都說客戶是上帝，在這里我看教練是上帝，客戶都沒別什麼樣了。 

 油滿面和氣的沖我笑笑，說，都這樣，習慣就好了，誰咱有求于人呢。 

 說完之后，我就跟油滿面聊了起來，得知他這是第三次來練科目二了，我瞬間不想理他了，這個笨蛋是有多笨啊，考了兩次竟然都沒有考過去，我都害怕我跟他話說多了之后我自己都過不了。 

 中午練完車之后，教練明顯心還有些不爽，過來把學院召集了起來訓了一番話，大聲的說：“你們誰不學的抓說，趕滾蛋，老子不差你們這點錢。” 

 一干人都沒有敢說話的，他就接著說，想學的就他媽的老實點，我說什麼，你們就聽什麼，要不然你們永遠都過不了。 

 他這話說完之后，油滿面有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我倒是聽你的話了，考了三次了，不還是沒過嘛。 

 油滿面這話說的小的，但是因為當時環境出奇的安靜，所以他這話還是被教練給聽到了，教練一下子火了，掐著腰，大聲吼了油滿面一聲，說：“你說什麼呢？！再給我說一遍？！” 

 油滿面典型的市井小儈，被教練這一罵，瞬間低下了頭，假裝不是自己說的，他這不是敢惹不敢當，是不敢惹也不敢當，只不過倒霉，郁積于的話稍微一說就被聽到了。 

 教練見他沒說話，更加的火了，沖上來一把撕住了他的領子，罵他說，我問你話呢，你剛才說的什麼，再給我說一遍來。 

 油滿面低著頭，有些怯懦的說，沒說什麼啊。 

 教練氣的踹了他一腳，罵道：“沒說什麼？我都聽到了，你說沒說什麼？” 

 說著他狠狠的在油滿面的上踹了兩腳。 

 油滿面也不敢反抗，只能往后退著抬閃躲，但是被教練給撕著領子，所以也躲不開。 

 教練一手撕著他，另一只手不停的往他頭上呼，油滿面趕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又不敢用力的掙，怕惹得教練更加的不高興。 

 那麼多人，也沒有一個上去拉架的。 

 我雖然剛跟油滿面認識，但是覺他人不壞，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一開始就看不慣這個教練，現在又在這里拿著油滿面裝呢，我一個步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往油滿面臉上呼的手。 

 他被我抓住手的那一刻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有人敢抓他的手。 

 我面無表的看著他，開口道：“差不多行了，這麼多人呢，給人家點面子。” 

 那個教練估計是覺的我態度比較強，不咋好惹，而且我也不是他的學員，我也不怕他，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抓著油滿面領子的手。 

 哼了一聲，然后轉走了，臨走撂下一句，下午一點練車。 

 等他走了之后，我扶了下油滿面，問他有事兒沒，他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后很鄭重的握住我的手，說：“謝謝你啊兄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的臉就丟了。” 

 我拍拍他肩膀說沒事。 

 因為下午接著就要練車，所以我就跟李語彤找了附近一家的快餐店湊合著吃了點。 

 我跟往駕校走的時候，我就問昨天們教練是不是吃飯來著。 

 嗯了一聲，說我沒答應。 

 我說我知道你沒答應，你要是答應了的話我就不管了，咋樣，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后別打你的主意了。 

 李語彤笑了笑，說，你打的過他嗎？ 

 我呵呵了一聲，說你是不是搞笑呢，雖說他看起來壯的，但是還真不是我的對手，當年的單挑小王子不是吹出來的，雖說現在能力有一丟丟的下降，但是對付他還是不問題的。 

 笑著炸了眨眼，說：“你這是愿意為我打架啊？” 

 我白了一眼，說，你這是想多了，換任何一個阿貓阿狗，我照樣愿意幫他們打一頓這個教練，主要是這個教練太招人恨了，你看他今天彪的，竟然手打的。 

 說著我話音一轉，說;“不過我倒是一點都不心疼那個的，那個的也夠賤的，到在背后嚼舌子，說你的壞話什麼的，也不像是啥好東西，我注意到腰上還有紋，估計不是啥好鳥。” 

 李語彤皺了皺眉頭，說，你賊心不死啊，竟然看人家的腰。 

 我說你傻啊，穿的t恤那麼短，不用看就看到了。 

 李語彤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事兒是因為我而起的，那個生好像就是因為我一直在車上，所以有些不滿，教練說的時候，就頂了幾句，然后教練就不高興了，說他讓誰坐車上就讓誰坐車上，那個的就跟教練罵起來了，所以這件事也怪我。 

 我哼哼了兩聲，說，行啊，你這個教練可以啊，竟然這麼維護你，為了你連自己的學員都給得罪了。 

 李語彤拽了我一下，說，哎呀，你別這麼說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我說你怎麼還不知道怎麼好了，你只要不，人家對你有意思的時候，你果斷拒絕，一切都扼殺在萌芽時期不就結了，怪就怪你，這種覺。 

 李語彤白了我一眼，罵道，去你的啊，這種話我不愿意聽。 

 我們到了駕校之后就聽到有個別學員抱怨，說得罪了教練就是這麼個下場，本來可以兩點半來練車的，現在可好，太這麼毒，一點就得過來。 

 當時那些人這話不是沖著教練說的，而是沖著油滿面說的，覺得都是油滿面的錯，把教練惹不高興了，所以導致他們跟著連累。 

 這就是人的劣，在抑的況下希有人能出頭替他們發聲，說出自己心里的不滿，以圖來改變現狀，但是倘若因為出頭人的發聲導致境的進一步惡化，他們就會反過來責怪發聲人，這是這個病態的社會對人形的影響。 

 油滿面當時也不敢說話，只好有些尷尬的笑笑。 

 教練來了之后就開始練車了，還是把李語彤了過去，讓坐在車上。 

 大概練了一個多小時吧，就見從門口那方向過來一幫人。 

 我們練車的這塊場地離著大門口還是近的。 

 當時十幾個人往這邊走，我也沒注意，直到油滿面拽了我一下，語氣焦急的沖我說：“快，快看那幫人，是不是沖著教練來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那一幫人都不拉幾的，一看就是社會上混過的，我剛想問油滿面為啥說是沖著教練來的，接著就看到領頭的那個平頭男的邊跟著的那個的不正是今上午被教練扇耳的那個的嘛。 

 油滿面臉上浮起一笑容，說：“草，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