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瞇了瞇眼,確實不信。
十年前,還在上初中呢,怎麽可能會和在航城的容知鶴有集。
容知鶴明顯就是在胡說八道。
“不說就不說,我不信我還找不到了。”
容知鶴輕笑一聲,抬眸看了看轉綠的信號燈,啟車輛。
語調淡淡,“或許是真的呢。”
-
蛋糕是草莓冰淇淋的,黃阿姨拿了餐刀來,將蛋糕分了幾份。
宋聽叉起一塊抿了口。
甜的冰涼在口腔中漾開,讓彎起眸,對著容知鶴舉了舉手中的蛋糕。
“好吃耶。”
容知鶴倚著桌邊,“喜歡嗎?他們家還做小蛋糕,以後每周給你帶一塊?”
不是每天。
因為他知道,小貓對自己的材還是有一定要求的。
宋聽連連點頭。
吃得慢,最後兩口時,冰淇淋有些化了,在角蹭上一點淺印記。
容知鶴慢條斯理抬眸看了眼,黃阿姨閑不住,又去外麵的院子整理花卉了。
手掌撐住桌邊。
容知鶴微微俯,指尖輕勾,“聽聽,沾上了一點。”
溫熱的指腹點在了角。
不輕不重,加了點力道。
像是意有所指。
宋聽看他,眼尾漾開瀲灩,拖長了尾音,“沾上了…那怎麽辦呀?”
目相對。
容知鶴眼眸微黯,垂首,自然履行起了自己的權利。
“——我幫聽聽掉。”
薄溫熱且,輕輕印在邊。
一點一點,緩慢又磨人地拭去那淺的甜。
餐碟落在桌上,過冰淇淋的指腹微涼,搭住男人溫熱的手腕。
又被反手握住。
抵在餐椅邊,不容抗拒。
黃阿姨挑揀完了枯枝,往客廳裏走去。
沾著一點兒融化了的草莓冰淇淋的餐碟放在桌上,銀叉亦是架在其上。
主人卻是不見了影。
黃阿姨隻以為兩人上樓了,將餐碟拿到廚房清洗,流水聲嘩嘩,掩蓋住客廳承重柱後的窸窣靜。
宋聽的脊背抵著冰涼柱子,蝴蝶骨被硌得有些疼,不等蹙眉,便有一隻手抬起,將的脊背與柱子分隔開。
男人漫不經心的垂眸,耳鬢廝磨間,嗓音低啞含笑。
“聽聽慌什麽?”
聽到黃阿姨的腳步聲,就想推開他。
還咬了他一口。
從椅子上跳起來,慌慌張張的拽著他往客廳躲。
活像是在……。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尾音下沉,帶了點委屈。
宋聽有些心虛,看了眼容知鶴下淺淺的一個牙印,抿乖巧的笑了笑,湊上去,主親了口。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不疼吧?”
起眼皮看上來的姿態,格外乖甜。
“疼。”容知鶴結輕滾,氣音沉沉,“聽聽打算怎麽補償我?”
宋聽:“……”哼,裝得這麽氣。
沒辦法,誰讓寵他呢。
小姑娘驕傲的了膛,抬手著容知鶴的脖頸大喇喇往下,尾音揚起幾分輕惱,“別說了,來親。”
“男朋友,這種時候,就別廢話了。”
容知鶴低笑,啞聲保證,“好,所有的力氣,都給我們寶貝。”
蛋糕很好吃。
草莓味也很甜。
容知鶴隻吃了兩口,卻在此時,更加深刻的會到了那甜。
讓他輾轉求。
無法滿足。
-
宋聽發現,容知鶴這人真的很喜歡親吻。
剛吃完蛋糕沒多久,捂著嫣紅豔麗的匆匆和黃阿姨打了個照麵,上樓進了書房。
才敲了兩行字。
又被黏上來啾啾好幾口。
最後惱得宋聽直接雙手推開男人的臉龐,眼眸晶亮,兇開口,“再親,你就給我出去。”
眼尾洇著漉的紅,滾圓的小鹿眼水霧朦朧,毫無威懾力,更像是嗲的小貓。
可得隻想讓人上手狠rua。
但小貓真炸,撓人也疼的。
容知鶴隻好意猶未盡的收回手,乖巧點頭。
“不親了。”
“不打擾聽聽工作,我們等下再親。”
宋聽:“!”
誰要和他等下再親啊!
再親……也不怕腫了!
……
翻譯初稿要在五月初上,宋聽這段時間沉迷調戲勾搭男人,翻譯的進度有些落後。
好在容知鶴雖然是個黏人親親怪,但做起正事來還是十分可靠的。
對宋聽翻譯過的稿件,他全部做了二次校對,稍微更改了幾分地方,更合原意和本國的表達習慣。
省卻了宋聽的許多時間,可以專心完初稿。
沉浸在翻譯中幾個小時,吃晚飯時,宋聽腦袋裏好像都還塞滿了法語和中文的混轉化,直到心不在焉的送容知鶴走到門口,才猛然驚覺。
“你手裏應該有錢的,沒必要住在這兒了吧。”
宋聽早就想和容知鶴說了,平房低矮,空調也被拆走了,如今天氣熱,很是難捱。
容知鶴嗯了一聲,勾著宋聽的手指玩,“但是離你近。”
畢竟是曾經家管家的住,為的就是快速便捷。
宋聽看他幾秒,慢吞吞將手指反握回去,勾勾纏纏間,親撞。
“這棟房子還空的,平常黃阿姨也不住,晚上就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在……還怕的。”
“要不,你住進來?”
這個念頭其實在腦海中已經滾了好幾遍。
趁著今天,剛好說出來。
容知鶴輕挑眉,看了眼三層的小疊墅,又轉眸看向宋聽。
尾音裏漾開笑。
“聽聽這麽信任我,不怕我開你房門?”
宋聽瞪他一眼,態度坦無比,“為什麽要,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啊,可以明正大的開。”
話是這麽說,但彼此都知道,尊重與信任是相互的。
信任他的品,同樣的,容知鶴也絕不會讓失。
容知鶴收手臂,將人拉自己懷中。
低低歎息一聲,“寶貝,怎麽這麽乖?”
宋聽支棱起小腦袋,眼眸半彎,笑盈盈看他,“所以,哥哥要不要搬過來?”
“搬。”容知鶴笑了聲,垂首,鼻尖相,嗓音曖昧蠱。
“能和寶貝同居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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