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李冉趴在桌子上在哭,聲音很低,江寧抿了下打開書本,很小心的回頭看了下。
“你知道李冉為什麼哭嗎?”同桌是個矮個子的男生,長的白白凈凈,很八卦。
江寧不興趣,第一節 課是數學,默記著公式。
“被林晏殊懟了。”同桌已經越過他的桌子,趴到了江寧的桌子上,“想換到后面跟林晏殊一起坐,林晏殊從不跟生一起坐,直接拒絕了。是想追林晏殊吧?釘子上了。”
江寧轉頭看過去,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
同桌被看的一愣,強調,“真的,剛才都看到了。林晏殊從不跟生一起坐,好像很討厭生,聽說初中時也這樣。”
李冉算是很好看的生了,英語課代表,聽說家里條件好長的也很漂亮。又高又白,黑長直的頭發經常披著,偶爾還會化妝。
“哦。”江寧垂下眼繼續看書。
想把兩盒藥給林晏殊并不容易,在這個一下就是的年紀,太敏了。緒敏,敏,男關系敏。
若是敢明正大把藥放到林晏殊的桌子上,明天就會死無葬之地。
江寧這麼想著。
想了很多種可能,每一種都很難實現。林晏殊一直趴著睡覺,第二節 課結束,同桌終于去洗手間了,江寧從口袋里出藥盒,用左手在上面寫。
“搭配退燒藥,我沒有了,你應該去醫院。”
幾個字寫的膽戰心驚,不住的觀察周圍,生怕被人看到。
又把前面幾個字涂掉,只留下你應該去醫院。
課間二十分鐘,他們學校一周只做一次課間,大部分時間都是散玩,后排的男生全部跑出去打球了。
天是著,生趴在欄桿上看場上打球,還有群結隊去洗手間。教室剩下寥寥幾個人,林晏殊趴著睡覺,帽子蓋住了他的頭,只能看到肩膀的廓。
單薄削瘦,骨頭在服下很清晰。
他應該在睡覺,這個時候給藥,他肯定不會發現。江寧把藥裝進口袋,在想怎麼合理的去后排。前排和后排明明在一個空間,仿佛隔著一個宇宙,中間有一堵明的墻。
穿過去,需要超能力。
“江寧,你去把后面垃圾桶收下。”衛生委員抱著一卷明星海報,吹著泡泡糖挽著閨的手走了進來,兩個人剛買到新的明星海報,整準備裝飾桌面。
“好。”江寧攥了下口袋里藥,把藥盒塞進了袖子里,走向后排。
林晏殊一直在睡,后排沒有人,不會有人發現。
最后幾步,已經心跳到眩暈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做一件非常大膽又出格的事,從來沒有這麼做過,這件事江梅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拿到掃把,側了下,無人注意到。把藥盒從袖子里到了林晏殊的桌子上,他的桌子上堆著幾本懸疑小說,混在書里并不算明顯。
有人進教室,江寧嚇得快飛起來了,拿起掃把象征的在后排掃了兩下,拎著垃圾桶走出了教室。
下樓時,差點踩空摔下樓梯。一路上跟在月球上行走一樣,每一步都飄在空中,倒完垃圾站在寒風凜冽的教學樓下面,深吸氣。
“江寧。”
江寧帶著嚇飛的魂轉頭看去,同桌拎著兩瓶汽水走了過來,“你怎麼在倒垃圾?今天不該是周婷婷做的嗎?”
“啊?衛生委員讓我倒。”
“真會欺負人。”同桌嘖了一聲,把汽水遞給江寧一瓶,“以后別倒了,又不是你值日,誰值日誰做。你今天倒一次,以后每天都得倒,不然們有的是法子整你。”
“哦。”江寧飛出去的心臟又緩緩落了回來,低著頭沒有接飲料,“謝謝啊,我不喝。今天就算了,我以后不會倒了。”
江寧放垃圾桶的時候,林晏殊已經坐了起來,他靠在墻上姿態散漫。手上拿著那盒藥在看,江寧放下垃圾桶,低著頭匆匆走向了前排。
前面衛生委員不知道怎麼哭了,見進門,紅著眼睛瞪了一眼。江寧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招惹了,不太想跟任何人發生沖突。
江梅一個人養不容易,在南方工廠上班,請假回來一次得花費很多路費。濱城三中的借讀費已經很高了,花不起多余的錢。
如今江寧寄人籬下,舅舅舅媽視他如眼中釘。沒有惹事的資格,沒有任何靠山,沒有人能幫。
洗完手回到座位。
下午林晏殊請假了,他請了一周的假,去醫院看病了。
衛生委員沒有再指使去倒過垃圾,一周后林晏殊回到學校,再次恢復那個傲慢大爺姿態。
在籃球場上叱咤風云。
他依舊跟孩劃清界限,送瓶水他都不會收,任由生晾在那里,他繞開面無表的離開,看起來很不近人。
追他的人漸漸都去追周齊了,周齊相對來說溫多了,送東西來者不拒,談想都不要想。
江寧偶爾大著膽子看他一眼,他打球時特別帥,很像漫里的男主角。長的高,球打的很漂亮,育課上永遠是焦點。
一躍而起,球應聲進筐。
全場歡呼,江寧會隨著周圍的同學,大膽的看他。他跳起來時,服下擺會被拉起,出一截結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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