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不是什麼豁達的人,不然也不會記恨林家夫婦直到現在,甚至遷怒于林曦一個晚輩。
其實這件事,很早之前,無論是他還是父親,亦或者是外公,都曾苦口婆心的勸導過。
說句不好聽的,林家夫婦已經離開多年,真沒必要如此。
可他母親這人過于執拗,好像陷進了自己的世界,聽不得旁人一句反駁。
特別是在關于林家夫婦的事上。
“舅母聽到們聊了什麼?”秦嶼側目,朝白序看去。
雖然往日里,兄弟兩人互相看不慣,但在這個時候還是統一戰線的,都站在林曦這一邊,想要好好解決問題。
白序也沒瞞,一五一十地匯報:
“一開始聽到了,后面姑媽把我媽支走了。再回來的時候,我媽說姑媽的臉不太好看。問起來,姑媽只是說林曦越來越沒規矩了,的倒是沒提。”
他反復問了幾遍,母親都只是說在咖啡店的時候,林曦的確和姑媽嗆聲了。至于后面發生了什麼,他母親確實沒聽到。
聊完,白序懶得自己開車回去,便坐了秦嶼的順風車,讓他的助理把自己的車開走。
兩人今晚都要回院里,秦嶼也沒跟他下去。
到地方后,白序率先下車,手指剛到車門,他突然啊了一聲,回頭重新看向秦嶼。
后者眉心蹙,對他的一驚一乍有些不滿。
“三哥,你可得上點兒心了啊。”白序笑著,狀似無意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姑媽這種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
秦嶼目瞬間沉了下來,“你知道什麼。”
他一直知道白序和林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但一直沒有深深挖掘。
主要白序這張,屬實難撬開。
更不要提林曦了。
“那可多了。”白序和他打著馬虎眼,“三哥想聽哪一段兒啊?”
第91章 最后一面
白序故意放出鉤子,又在魚兒快要咬鉤時提前收網,“不過這事兒我沒真辦法講,我答應過林曦,這事兒不能和外人講。”
說道“外人”一詞時,他語氣有意無意的加重。像是在報剛才被秦嶼攔在門外的仇。
這很白序。
他向來有仇當天報,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他看來都是屁話,他要報仇從不會隔天。
他扶了下眼鏡,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畢竟三哥你也知道,我本來在林曦那邊兒就沒什麼信用,有些話我其實早就想說了,但是我不能啊。”
不得不說,白序是懂怎麼惡心人的。他這番話,把自己抬高的同時,又功的激起了秦嶼的怒火。
旁人在秦嶼面前肯定要三思后才敢發言,但白序就不一樣了。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因為無論什麼后果,他都能承擔。
說白了,他仗著有老爺子和母親在,知道秦嶼就算再生氣,頂多也只能打他幾下。除了這個,也做不了別的。
他有他的保護傘,大可胡作非為。
“說了這麼多,想要什麼。”
后座,秦嶼長自然疊,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腕上的手串不知何時被他取了下來,在手里把玩著。沉香珠子輕輕轉,從他拇指指腹下溜走。
“嗤。”聞聲,白序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摘下眼鏡,“我可不做易。”
“咔噠”一聲。
聽到輕響,白序瞇著眼看向一側,余瞥見秦嶼指腹的作放緩,兩顆珠子卻用力撞在一起。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往往這個畫面出現,就代表秦嶼耐心馬上就要耗盡。
要是再和他僵持下去,也許下一秒還覆在珠子上的手,就會招呼到他臉上。
現在就等于是最后的警告,不能給臉不要臉了。
記憶中,上次見到秦嶼這個作后沒多久,他就挨了一頓毒打。
當然,秦嶼自始至終就了一次手,乍一看也還好。
但后面他派了保鏢,也是真沒和他客氣。
哪怕是他保鏢手,他也沒辦法還手。
只要反抗,那就不是挨揍這麼簡單了。那是結結實實的再打秦嶼的臉,把他惹急了,回頭老爺子都保不住他。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每次被秦嶼教訓,無論是他親自手還是旁人代替,他就沒反抗過一次。
人嘛,該慫還是要慫的。
平時在外面隨便闖禍,回到院里,該跪還得跪。
他現在被鍛煉的,一犯錯都不用秦嶼開口,自己就去旁邊跪著了。
也算是條件反?
說來也是可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嶼耐心快要告罄。
“我還沒想好要什麼,不如三哥把飛云送我吧。”
他上說著沒想好,可秦嶼看到他眼里滿是赤的野心。
從一開始,他提出這件事的目的,就在飛云。
說什麼不能易,呵。
秦嶼本沒信。
白序的心思雖然難以捉,但秦嶼對他還算了解,大致也能猜到一個方向。
肯定是早有預謀,才會提起。
不然指他好心的主開口,怎麼可能?
秦嶼手上作沒停,沉聲道:“飛云是林曦的。”
“是嗎?”白序聳肩,“林曦知道這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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