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倆在田莊住了幾天,有些樂不思蜀,但到了九月廿十,也終于收拾了東西回城。
雖然在田莊上無憂無慮的很開心,但程更想看夏王府的大戲。
回城的時候還有些激,有些張兮兮的:“你說三姐能嗎?”
不會把事搞砸了吧?
“當然。”謝瑯想也不想就答道,“你都給出好主意了,還能搞砸了,那就是太沒本事了,再說了,還有岳母在呢。”
蕭氏?
程擰眉:“?還是算了吧,和三姐也是三斤八兩,誰也聰明不到哪去。”
蕭氏的腦子也沒見得比程姝能好到哪去,要不然也不會干出慫恿紅棠綠蕉帶走梁家兄弟這種事。
想到這兩人辦事不牢靠似乎也不怎麼牢靠,程更著急了,揚聲吩咐車廂外的人:“趕車快些回城。”
謝瑯手將攬在懷里靠著,勸道:“不必太擔心,我們也派了人盯著呢,定然不會讓們吃虧的。”
他們人沒在,但又不是真的丟開不管了,也是安排了人盯著的。
程想想也是,于是便松了一口氣。
馬車過了午時從田莊出發,等回到城中的時候一個時辰都已經過去了,馬車回到了景侯府,二人換了一裳,又取了準備送到夏王府的賀禮,然后便往夏王府去了。
剛剛抵達夏王府門口,便遇見了京兆府的人前來抓人。
夏王府門前紅綢掛滿,賓客滿院,圍在門口看熱鬧等著討要喜錢的百姓也不知凡幾,然而就在這個熱鬧喜慶的日子里,作為今日的喜事的母親,也是這夏王府的主人家,竟然被京兆府帶走審問。
楊潤珍腦子嗡嗡嗡的,一口老好懸
沒吐出來,說過理求過,可這些京兆府的人本就不理會,只說秉公執法,有人告昔日做妾的時候謀害嫡,要抓問審。
楊潤珍一聽,那真的是好懸沒氣暈過去。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都了過往前塵,沒想到蕭氏竟然還記恨著,專門挑在兒子的大喜之日向發難,將告上京兆府,讓丟盡臉面。
如今賓客盈門,兒子迎娶新婦將要歸家,這個做母親的,不坐在高堂之上喜迎賓客,卻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人拖拽著離開。
眾人指指點點,眾人避之唯恐不及。
那些看戲的、憐憫的、幸災樂禍的目落在上,像是一尖銳的刺,扎得渾是,痛得幾乎要暈過去。
“放開我!我可是縣主!是夏王府的縣主!”
“你們好大的膽子!”
“放開我!”
“蕭姿!你當真是好生狠毒,竟然在這個時候害我!”
楊潤珍被京兆府的人拖拽著離開,去往公堂問審,夏王府不賓客也立刻派人跟了上去,想探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程與謝瑯回來得不早不晚,抵達夏王府門口不遠的時候正好看見楊潤珍被兇惡的衙役從府里拖拽出來。
這位尊貴的縣主收拾得一不茍的衫發髻凌,致的妝容崩裂,神不安癲狂,活像是一個街頭潑
婦。
當真是半點面都沒了。
程坐在馬車里,過掀開的車幔看了過去,只覺得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原來積攢在心頭的沉重枷鎖也散去了不。
對于程姝,恨過討厭過,至今也很煩,但這心里難免也會有心疼,故而氣過之后,又不免勸自己,說程姝為現在這個樣子并非一人之錯。
錯的是錢氏,是孫家,是眼前這個楊潤珍。
是這些人的算計謀劃,才讓剛一出生就被帶走,缺失了該有的教養和生活。
程姝過得苦。
眼界也小,魯莽、吝嗇、重男輕。
是有很多很多的不好,但作為的親人,縱然與相的不多,也不好,但對天然就有一種愧疚和心疼,對也多幾分寬容。
如今錢氏已死,孫家人除了孫嫵的全沒了,再加上摻合其中的楊潤珍也有了該有的懲罰。
一切作惡的人都有了報應。
程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的表有些放松,眼瞧著楊潤珍被押上了馬車離開,臉上還有些快意,對謝瑯說:“你說,這是不是做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作惡的人,終究是有了該有的報應。
不管京兆府的判決如何,今日楊潤珍丟了那麼大的臉,也夠嘔氣一輩子了。
真真是出了好大一口惡氣。
謝瑯對道:“只要做下的事,總有被發現的可能,或許也是老天爺看不過眼,給了這些人懲罰,若不然這千里迢迢,三姐怎
麼就找回來了呢。”
若是程姝沒能找回來,一切或許就不同了,到時候慘的就只有程姝一人,旁人逍遙在外。
“說的是,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
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才給程姝有了重生的機會,借著前世的記憶回到了程家,將那樁換孩子的事昭示了天下。
謝瑯問:“我們去京兆府還是留在這里?”
去京兆府,是去看京兆府問審楊潤珍。
留在這里,等看迎親回來的熱鬧。
話說楊諒如今去了楊家迎親,至今還未歸來,這回來知曉自己母親被京兆府抓走了,也不知道臉上有什麼表。
程有些猶豫,思慮片刻,下了決定:“去京兆府吧,我還是有些擔心三姐,再說了,楊潤珍如今是夏王府的縣主,京兆府那邊也不敢做的太過了。”
“很快就不是了。”
“嗯?”程挑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瑯‘哦’了一聲,解釋道:“忘了和你說了,已經找到證據了,明慧縣主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并非夏王。”
“什麼?!”程驚了一下,“真的假的?”
“豈能有假,京兆府敢直接拿人,半點面都不留,你以為呢?”
京兆府尹又不是個傻的,若是楊潤珍仍舊是皇家縣主,就算是程姝今日告,京兆府要請人前去審問,多也會留一些面。
當眾將人拖拽離開,那是對待要犯的態度。
謝瑯琢磨著今日楊潤珍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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