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進宮面見齊國皇后，需以莊重典雅為宜。

由于前一晚用了羅衾夜夜香，怕那香味太過濃郁會引起皇后不適，特地佩了可稍作消解的幽蘭香。

聽這麼一通說，蕭明徹不由地陷了自我懷疑。

他疑蹙眉：“可我上真有香氣。和之前行宮那次一樣。”

“行宮那次，是因為你我同在帳中整夜。若是尋常相，那香不會輕易染到別人上。”

李鳴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昨日只是來回途中在馬車上共，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半時辰。況且當時我上佩的是幽蘭香，并不沾，很快就散的。”

滿心不解，索倏地近前半步去聞。

這舉驚得蕭明徹一個猛退：“你做什麼？！”

“我沒聞到你上有香氣，”李鳴并未計較他的回避，只狐疑地覷著他，“你……要不要召府醫來看看？”

懷疑，這可憐的淮王殿下，繼小時候味覺出問題之后，嗅覺可能也突然壞掉了。

再不然，就是腦子壞掉了。不知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凌晨沒有更新了，連續修仙幾天有點頂不住，需要調整一下作息。大家不用半夜來刷新了哈，明天見(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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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翌日, 那位夏國屋主見到蕭明徹后，激之溢于言表。

雖蕭明徹只是板著冷漠臉謝了的厚，并未接奉上的那杯酒, 而是由李鳴代喝, 還是很滿意。

李鳴算個痛快的買家，從一開始就不曾價, 還答應了屋主那奇怪的附加條件。

如今既得償所愿, 屋主對也投桃報李，主將易價格減了十金，并在兩天完了小樓的契書割。

心儀的小樓順利到手, 還無端省了十金，這讓李鳴樂不可支。

但蕭明徹的面子無形間被人明碼標價十金, 心里就頗不是滋味了。

見他不豫, 李鳴便笑問：“你可有什麼喜好？像是寶馬名駒、字畫珍玩之類的。”

他順著這話稍作思索, 茫然地發現, 自己這麼多年來活著就是活著，好像沒有特別喜好什麼。

“你問這做什麼？”

李鳴眉眼彎彎，半真半假道：“先打聽清楚你的喜好, 等我將來賺了大錢, 好買給你啊。”

這種虛無縹緲的許諾, 通常都是隨口誆人的, 蕭明徹從九歲起就知不能當真了。

他聽得面無表, 連個冷眼都懶得給。

但不信歸不信，李鳴話中的“將來”二字, 還是讓他心中沒來由地怦然一。

*****

小樓到手后，辛茴按李鳴吩咐，在雍京坊市間挑選能長期供原料的商家。

淳于黛則每日跑一趟桂子溪的工坊, 向匠人們講解各類脂、香膏的制作要求。

因為淳于黛總是早出晚歸，教戰開如何規整抄紙的事便暫由李鳴接手了。

而蕭明徹也很忙。

他原在與姜叔核對慶功宴的籌備事宜，可從四月十六起，不知因何事被召進宮，且接連數日皆如此，總是至晚方歸。

到了四月廿日，蕭明徹終于沒再進宮，卻在北院閉門不出。

一整天里，他只允姜叔送了一餐飯食進去，連戰開求見都被拒。

齊帝為何一連數日召蕭明徹進宮？蕭明徹又為何在事后閉門不出一整日？

李鳴不知個中，自是想破頭也無解。

問過戰開，但戰開口風還算，在未得蕭明徹同意之前，任如何哄詐供也不說。

次日，當李鳴看到最新的一份“宮門抄”，不必再問就已有了答案。

抄紙上記錄著宮門今早新出的三則告示。

其一，在邊境軍隊新增“都司”一職，不分是否戰時，長期駐扎邊境監管軍務；都司不掌兵符，但將帥需其轄制；都司不兵部約束，直接向皇帝稟事。

其二，齊帝欽點淮王蕭明徹任大齊首任南境都司。

其三，應太子所奏，齊帝將于本月底在宮中專門設宴，為螺山大捷慶功，犒賞淮王在此役中的英勇。

“欺人太甚。”李鳴面若冰霜，忍了又忍才沒將那抄紙撕碎片。

戰開還是頭回見真正氣，驚得后脖頸一涼。

“邊軍都司之職權力不小，咱們殿下是開國以來首任；太子又奏請陛下在宮中為螺山大捷特設慶功宴，這對咱們殿下都是好事……吧？”

原本只是淮王府打算自家設宴慶賀而已，如今由皇帝做主，宗親重臣全都參與，明顯更長臉了啊。

“你認為這是好事？！”李鳴愈發能會到蕭明徹這些年有多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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