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驟然安靜下來。
盛念念卻完全不敢放鬆,故作鎮定的咽下一顆讓反胃的花生,心裏反複盤算著這貨到底啥時候才走。
該不會今日要將這一盤花生都吃了吧……
正想著,葉蘭舟突然想到什麽,幽幽開口,“本王還聽太後娘娘說,這次進宮你帶了兩個小藥進宮,按理煎藥這些事務應該由他們負責,怎麽沒看到他們的影?”
盛念念心中驟然一,掌心滲出一層麻麻的冷汗,“王爺說的沒錯,這些工作平日裏的確都是他們在做,不過臣向太醫院要了一些藥材,剛剛打發那兩個孩子去取了。”
這件事倒沒說謊。
不過差錯,也算讓他們逃過一劫。
畢竟孩子的心裏承能力比不得大人,又藏不住,真見了麵,或許三言兩語就被這廝試探的了餡兒。
“原來如此……”
葉蘭舟諱謀如深笑了笑,“看來本王來得不是時候,不過沒關係,柳姑娘想必還要在宮裏待一段時間,來日方長,往後再見麵認識也不遲。”
“本王還有其他事務,就不打擾柳姑娘了!”
說著,他從椅榻上坐起,負手朝門口走去。
“蘭舟王慢走。”
盛念念恭敬地彎腰目送,還沒來得及鬆了口氣,走到門口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對了……”
盛念念剛緩和的心又驟然一,“蘭舟王可還有事?”
葉蘭舟輕笑一聲,“柳姑娘別張,本王隻是想提醒柳姑娘一句,別顧著替別人看病,忘了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這貨竟然還記得這個?
盛念念有些訝異,但很快恢複如初,淡淡道:“謝蘭舟王提醒,臣會的!”
葉蘭舟微微頷首,而後大步離開了藥房,朝吳桐吩咐道,“三日,本王要知道這個柳依依和兩個藥的所有信息,越詳細越好!”
“是,主子!”
吳桐抱拳應下,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不過主子,這柳依依當真會是郡主麽?屬下怎麽覺得,除了和郡主一樣會醫,和郡主完全不同。”
“而且這兩個小藥是男孩兒,雖說郡主剛好也有兩個兒子,但他們如今都在大楚,怎麽看都不會是他們兩個吧……”
葉蘭舟看向遠,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地弧度,“向來聰明,既然敢宮,必定也是做了萬全的應對。”
“不過假終究不了真的,時間久了,總歸會出破綻,本王有的是時間和玩……”
說完,他優哉遊哉朝前走去,眸底卻又泛起那消失很久的狂熱。
吳桐忍不住心裏歎了口氣。
果真什麽事和郡主扯上關係,主子就會變得不正常!
就是不知這場遊戲,到底最後誰輸輸贏,亦或是兩敗俱傷……
另一邊,確認葉蘭舟已經走遠,盛念念讓下人將藥送到芳華殿,自己則回到了偏殿。
殿,為了以防外一,沈溪辭依舊維持著婢的裝扮。
見盛念念神凝重的走進來,他憂心忡忡迎上去,而後給到了一杯熱茶,“郡主,怎麽這時候回來了,是不是外邊出了什麽事?!?”
盛念念接過茶灌了好幾口,繃的心這才緩和了一些,這才一臉嚴肅的看向他,“溪辭,我見到莫皓謙了!”
接著,將所有事,以及後來他試探自己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沈溪辭越聽越驚愕,到最後,臉上神隻剩下了擔憂和著急,“郡主,按你所說,眼下莫皓謙怕是已經對你起疑了,我們要不要先避其鋒芒,暫時離開這裏?!”
盛念念垂眸沉片刻,而後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現在恐怕不是離開的好機會……”
“為何?!”
沈溪辭頓時急了,不自拉住的手,“我知道你舍不得皇上,但眼下況急,你們繼續留在這裏,若到時候不小心份暴,後果將不堪設想……”
雖然無論發生什麽況,他都會不餘力地護著們母三人。
但他不是莫皓謙的對手,而那人又對郡主有一種瘋狂的執念,他絕不能讓冒險留在這裏。
盛念念微微一愣,神詫異的看著反應激烈沈溪辭,心裏不由得再度想到了義兄。
在印象裏。
義兄好像也總是如此,無論什麽況,都會把的安危放在首位。
神容的拍了拍他的手,輕聲安道,“溪辭,我知道你的顧慮,但你放心,我沒那麽腦,絕不會為了幫夜無淵恢複記憶,就將你我以及孩子們的生死置之度外。”
“莫皓謙已經對我們起疑,現在離開無疑此地無銀三百兩,以他現在在宮裏的權勢地位,隨便找個理由,便可以將我們抓住。”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先暫且按兵不,等風波過去,再從長計議,離開皇宮。”
聽著的解釋,沈溪辭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連忙拿開自己的手,滿含歉意道,“抱歉,郡主,溪辭一時心急,所以才……”
“你不必道歉!”
盛念念朝他溫一笑,“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和孩子的安全,所以非但沒怪你,反倒還很是。”
“這一路走來,若沒有你陪伴左右,幫我做了那麽多,我恐怕早就放棄了。”
原來他做的一切都知道……
沈溪辭糾結的心豁然開朗,同樣溫笑了笑,“這些都是溪辭應該做的。”
“既然我們暫且還要留在這裏,當務之急,得想好萬全的對應之策才行,以莫皓謙的子,定會私下去調查有關你的世來曆。”
“你說的沒錯!”
盛念念讚同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打算……”
就這樣,兩人商議了了很久,而後沈溪辭便下去安排布置。
待他離開,盛念念這才到床邊坐下,掀起理腳上的傷口。
整個左腳踝已經腫的饅頭大,輕輕一便鑽心的疼,剛剛緩和的心又瞬間炸。
敢推!
等他恢複記憶,這板是跪定了!
一個女人,要復仇,除了臉蛋還能用什麼做武器?她遇上他時,她是被滅族的叛族之女;他遇上她時,他是占島為王的海盜頭子;他憐惜她,疼愛她,在她眼里他卻是毀滅她與自由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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