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又回來了啊?”
溫青白坐到沙發上,一臉八卦。
霍景澤打開一瓶紅酒,倒了半杯到高腳杯裏,修長手指輕輕晃,“想回就回。”
溫青白才不信呢,“是不是李冰月纏你太了啊,為了躲人家才回來?我說你也真是的,那李冰月雖說是比不上林音的長相,但是也漂亮的,材也不錯,你怎麽就避如蛇蠍呢?”
“你喜歡?”霍景澤冷眸掃他一眼,勾微笑,“我讓你。”
溫青白:“……”
他隻是吃瓜謝謝。
他吃了一片冰鎮西瓜,又忍不住賤賤發問,“你不會還惦記著林音吧?”
“溫青白,你是不是很閑?”霍景澤眼神涼涼的,“看來得空我要多去拜訪溫伯父,我認識不優秀的單,可以給你介紹,早日結婚家就閑不下來了。”
霍景澤可不是上說說,一向說到做到的,溫青白立馬慫了,討好笑道:“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嘛你別在意,更別去找我老子!”
他今年和霍景澤差不多大,都是二十九,隻是月份小,家裏早就天天念叨要給他安排相親結婚生子的事。
真介紹了,絕對會著他去相親。
看他慫了的樣子,霍景澤冷哼一聲,“多管閑事。”
“我再提最後一。”
在霍景澤要殺人的眼刀子下,溫青白著頭皮拿出手機,點開一則朋友圈。
沒有文案,隻有一張照片,人穿著白的長,黑長發如墨鋪在肩後,皮白皙,五致如畫。
正是林音。
懷裏捧著一束鮮豔的藍妖姬,漂亮的眸子裏盛滿溫笑意,笑靨如花麗。
後鏡了半邊橫幅,寫的是“嫁給我”,似乎是求婚現場。
霍景澤斂眸,周的氣剎那間低沉,連帶著客廳裏的溫度都好似降到了冰冷的冬季。
溫青白秉著不能看好兄弟沉淪的心態,開頭勸道:“人家都要結婚了,你該忘就忘了吧,別到時候人家都顯懷了你還沒釋懷。”
一個眼刀子向他,如果眼神如有實質,此刻溫青白怕是已經倒地不起了。
偏偏他頭鐵,還要繼續說:“要是真放不下那就趕把人搶回來,別整天鬱鬱寡歡的。”
“誰鬱鬱寡歡了?”男人聲音冷冰冰的,“我玩膩的人想跟誰就跟誰,我霍景澤從來不吃回頭草。”
溫青白瞟了一眼他握著酒杯的手,骨節發白,手背青筋凸起,燈下的那張臉更是沉得快滴出水來。
渾上下隻有是的。
男人麵子,溫青白不拆穿他,給自己倒酒喝。
霍景澤心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重重放下酒杯,陡然起,“你隨意,我律所還有事,先走了。”
溫青白:“……”
心不好就直說嘛,都是兄弟他又不會笑話。
開口還是給霍景澤留了麵子,“行吧,我一會兒走的時候給你帶上……”
門字還沒出來,霍景澤已經拉開門,大長邁了出去。
溫青白看著手裏映著燈的紅酒,搖了搖頭。
果然是折磨人的好東西。
還好他沒有。
……
邁赫駛進藍花楹公寓小區,等霍景澤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進了703。
燈打開。
客廳裏的陳設沒有改變,還是一如既往,幹淨整潔。
霍景澤喝了酒,似乎有些醉了,恍惚看見臺上有林音的影子,腳步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林音……”
影子一晃,隻剩一片虛無的空氣。
霍景澤反應過來他出現了幻覺,眼眸的暗了暗,高大的跌坐到沙發上。
這套公寓布滿他和林音生活過的痕跡。
一踏進這裏,林音的影就在他的腦子裏不斷浮現……
忘不掉,揮不去。
可要嫁人了,嫁給一直喜歡的傅懷瑾。
霍景澤口陡然劇烈起伏,眉宇間染生一抹濃鬱的戾氣,將手邊林音沒帶走的抱枕扔了出去。
沒良心的東西!
想做什麽?
他越想越氣,臉沉不已。
然而再生氣也沒有離開,起走進半開放式的廚房,拉開冰箱的門,裏麵容易腐壞的食材已經清理幹淨,隻剩下一些酒水,還是霍景澤當初添置的。
他把剩下的酒全部拿到客廳,打開,一瓶接著一瓶地喝。
以為喝多了就不會想起那個沒良心的人,結果酒上頭,那人的臉卻越發清晰。
哭的笑的生氣的害的臉紅的,所有嬉笑怒罵的模樣都像烙印一樣深刻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霍景澤灌下最後一口酒,俊臉微微漲紅,眼神迷離地著頭頂的燈。
想著的樣子,漸漸沉睡。
清晨的從臺照進客廳,照在男人的半張臉上,溫熱的讓男人醒了過來。
霍景澤睜開眼,手撐沙發坐起來,甩了甩因為宿醉格外疼的頭。
茶幾上喝空的酒瓶橫七豎八,滿屋子的酒氣濃鬱刺鼻。
霍景澤皺了皺鼻尖,很嫌棄上留下的酒味,走進浴室洗澡。
衝完出來,腳步直接邁出洗手間準備離開,晃眼間瞥見洗手池上一抹白的東西。
他下意識頓住腳步,轉,視線落到洗手池上,待看清是什麽品後,眸子微微一震。
驗孕棒。
這裏怎麽會有驗孕棒。
難不是林音的?
霍景澤起那驗孕棒,看到了上麵兩條已經發深的紅杠,手指猛地攥,心跳倏地加快一拍。
林音懷孕了?!
他想起中元節的那一次,可林音明明吃了藥。
藥也不是百分百就能避孕功。
霍景澤握著驗孕棒的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幾乎要將驗孕棒碎。
他此刻的心複雜極了,震驚和憤怒織幾乎將他的整個腔填滿。
懷孕了竟然不告訴他!
還帶著孩子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真當他是死的不!
霍景澤著那驗孕棒離開了林音的家。
溫青白得知霍景澤接下了慧雨科技老總的委托後,張到快能吞下一個蛋。
“你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他昨晚喝多了沒回去在霍景澤家沙發將就了一晚,沒想到剛睜眼就聽到這麽突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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