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敘還是這副久為上位者的姿態, 說起話來, 就像是在吩咐。
陳彥遲不甘心地握了握拳, 甚至站了起來, 和商敘并肩而立。
他以為換了位置, 面對面站著, 多能有“平起平坐”的優勢, 他不會再像剛才那樣懼怕商敘。
可當商敘輕笑了一聲, 抬手為他平微微凌的西服領口時,他還是本能地往后了一下。
但商敘沒給他繼續后退的機會, 纖長的手指竟突然扼住了他的脖頸!
“彥遲, 舅舅剛才的話, 你聽懂了嗎?”
他這才發現商敘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下手這樣重,任他如何去掙扎,都能穩穩地保持著這種貓兒玩弄老鼠的輕巧從容。
他終于放棄了掙扎,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也就無法阻止商敘的作。
最終,他只能不停地點頭,以示聽懂,又拼命用眼神哀求商敘,盼他能念點緣之。
看到他點頭,商敘終于松開了手,任他垂著頭,拼命地大口著氣,劇烈地咳嗽。
“滾吧。”
已在沙發上坐下的商敘,閉著眼眸輕聲說道。
陳彥遲幾乎逃一般地走了。
鄒走了進來,笑道:“商總,為這種人怒,犯不著的。”
第一次看到商敘手,鄒既覺得新鮮,又怕他一時沖,做出出格的事來,于是在門外一直候著,等陳彥遲出來了,才算放心。
不過鄒心里又是暢快的,樂見陳彥遲灰頭土臉。
“設計院那邊怎麼樣了?”商敘冷不丁問道。
鄒思考了幾秒,聽出他是指溫舒白那邊怎麼樣了,忙道:“我給劉副總監打個電話吧。”
商敘微微頷首,他便當場給劉嘉源打了個電話。
劉嘉源正擔心溫舒白,發愁道:“回來剛開始有說有笑的,可后來我怎麼看著,好像在哭呢?”
鄒開著免提,商敘全聽到了,眉心皺。
鄒替商敘著急起來,問道:“什麼好像?是哭了,還是沒哭?”
“好吧,確實是哭了一小會兒。”劉嘉源為了確定況,特意出了辦公室,溫舒白一眼,“現在沒哭了。”
幾分鐘的電話,況全清楚了。
可鄒云里霧里,不知道商敘是怎麼想到這一問的。
“陳彥遲剛才過來時,陣仗很大,又以男朋友自居,大吼大的,讓設計2部的其他人都聽去了。”
商敘冷聲解釋。
商敘知道這些不稀奇,設計2部的人為了表忠心,是專門把電話打到了總部書組,商敘這才第一時間把鄒派去了,自己又細問當時的況。
“舒白有自己的驕傲。”商敘眼神下去,“剛職,是最不希徒生是非的。偏偏陳彥遲找上門來,連累也了同事的談資。”
所以不愿讓劉嘉源幫理這些私事,表面上冷靜地拉著陳彥遲出去了。
可緒還在心里,回來后會哭。
訂了婚,卻還有個前男友過來糾纏不清,八卦總惹人好奇,又有人會添油加醋。
那些議論即使沒有惡意,也絕對不是聽了會舒服的。
溫舒白在職場上,還是個真正的新人,還不知道怎麼理人際關系,又怎麼無視同事們過來的打量而好奇的眼神。
顧忌著份特殊,他們自然不會當面聊,可越是這樣,溫舒白就越胡思想。
又了一眼商敘,鄒心中慨,他未免太過于心細如發,竟然什麼都想到了。
“鄒,下午的那個會挪到明天上午吧。”
商敘思忖一陣,做了決定。
特意挪出了時間,想也知道是為了誰,鄒立刻點頭:“明白。”
又見商敘已經起,隨后匆匆出了辦公室,幾乎是他就任總裁以來的第一次早退。
設計院的一件稀罕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商敘是為了溫舒白來的。
先前有幾人因為陳彥遲過來的事,猜測溫舒白與商敘這種聯姻之下,未必好,可看到商敘特意過來等溫舒白下班,又有些琢磨不定了。
至于溫舒白,原本正因為陳彥遲煩著,坐在電腦前也心里不安定,哪怕已經囑咐過樓下保安,可依然總擔心陳彥遲又來找上門。
不想,后突然多了個男人,恍惚間沒第一時間看清,倒是被嚇了一跳。
認出是商敘,才拍了拍口,小聲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他又來了。”
說得含糊,大概是怕同事們聽見,但商敘明白的意思,眼里閃過一冷冽:“他以后沒這個機會站在你邊。”
話里有酸意,也有狠絕。
溫舒白其實疑他為什麼看上去比還要生氣,但想著周圍同事都在,便沒有張這個口,了一眼他,問道:“你來干什麼?”
“等未婚妻下班,送回家。”商敘就站在的工位旁邊,不避旁人,喚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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