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白所在辦公室本就樓層不高，又靠窗，此時一低頭，就看到松樹下多了個穿著深灰大的男人。

不用猜，自然是商敘無疑。

“你站在樓下干什麼？”溫舒白一愣。

“等某人下樓，和一起看初雪。”商敘回。

他早就察覺到了溫舒白的蠢蠢，知道的心已經飛到了外面。

他跟著又是哄，發了條語音過去：“覺外面不太冷，很安靜，適合走走的。”

聽完語音，溫舒白沒再猶豫，直接悄悄下了樓。

真正走在設計院樓下的小花園里時，溫舒白算是明白了商敘話里的“安靜”二字。

正是上班時間，商氏集團與設計院加強了一安保，并無社會人員進，只有他們兩個在散步，自然是靜謐無聲。

而下雪天，把這份安靜天然地放大了無數倍。

溫舒白走在鋪了厚厚一層雪的石子路上，對商敘笑道：“堂堂總裁，帶著底下員工一起翹班。”

“只帶你。”商敘牽住了的手。

下雪天大概是真的不冷，可即使不冷，溫舒白也想和商敘牽著。

歡快地擺著手，他們握的手就跟著搖晃。

聽到商敘說起今天的信，追憶著二十多年前的事，腳步放緩，輕聲道：“那時候我確實有沒說的愿。”

“什麼？”

“那時候我很喜歡吃糖。”商敘答。

即使很多年后，他早已了個對糖基本無的人。

他的時，也曾對糖果有過很重的偏好。

但他不喜歡說出，和父母的相中，他好像從來沒有培養出隨心所說出訴求的習慣。

“怎麼是這麼小的愿呢？商敘……”

商敘自己還沒覺，溫舒白倒是心疼了。

松開商敘的手，在大口袋里尋找著，不多時，拿出一個檸檬片形狀的棒棒糖。

“這很好實現呀。”溫舒白打開明的包裝紙，直接將糖送到了商敘的邊，“張。”

商敘笑了下，順著用牙齒咬住了糖果，然后握著下面的小棒。

檸檬的酸甜在間化開，他才想起來，道：“昨天不是說好了，愿都給你嗎？”

趁著這會兒功夫，溫舒白已經從小花園掉了葉子的花枝上捧了一捧雪著玩兒，來去，越越小。

“但你的愿，我也想幫你實現啊。”溫舒白道，“你的愿就是我的愿。”

“這個不算。”商敘搖頭，“你要再想一個。”

溫舒白騰出一只手，輕輕了他的腰：“我想對你使壞，你也讓嗎？”

商敘倒是好奇了，瞇起眼睛：“你想對我怎麼使壞？”

他的話完全激起了溫舒白在心中的使壞，放下手中的小雪球，看了眼自己已凍紅了的手心。

“你低一點。”溫舒白聲道。

商敘依言低下了頭，溫舒白果真使起壞來，將冰涼的雙手放到了他的脖頸。

知道，他手握著棒棒糖，糖還含在里沒吃完，是來不及阻止使壞了。

也心，聽到商敘的一聲“嘶”聲，就慌著把手抬起，朝他道歉：“對不起，凍到你了吧？”

商敘沒說話。

下一秒，卻到發涼的雙手重新回到了最溫暖的所在，回到了他的頸項。

商敘口中咬著糖果，出雙手拉住了的手臂，生生把拉了回來，任由溫熱的頸子和冰涼的手心相。

商敘什麼話也說不出了，可溫舒白什麼都懂了。

他們就這樣保持著姿勢，一直到商敘咬碎了里的糖果。

溫舒白收回手，已不單是手，包括的臉頰與，都熱了起來。

“我怎麼覺……”溫舒白努力找著形容詞，最后嘀咕，“覺你可真夠瘋的。”

世上應該很有人順著這個惡作劇，主用脖頸暖另一個人的手。

而在面前，商敘做的事總能超出這個常規。

“不算什麼。”商敘極為淡然，甚至理所當然，“本來我就打算給你暖暖手的。”

“還想做什麼？”商敘又問，“剛才這個也不算愿。”

“還要想一個嗎？”溫舒白只覺得被商敘慣得不像樣了，可好像也不太想就此罷休，于是道，“商敘，那你陪我去堆個雪人吧。”

小時候時，就喜歡在學校里，和同學們一起堆雪人。

執著于堆雪人的人，好像和熱打雪仗的人，是兩類人。

那時，和幾個同學會找個相對“安全”安靜的角落，專心堆雪人，幾個人分工去滾雪球。

商敘自然答應下來，甚至已經在好雪了。

他三兩步就往設計院大樓后面的一大片空地走去，夏天時似乎是茂的草地，現在則是完全沒有一點瑕疵的白茫茫一片的雪地。

雪還在下，商敘開始滾起最大的那個雪球。

“你手法好練。”在旁邊滾小雪球的溫舒白瞥了眼道，“當年一定是冬季校園風云人了。”

商敘忍不住笑了下，手上一停，由于磕，雪球不如最開始那麼圓了，于是他又開始修整。

“確實堆過，育課上老師要求我們堆的。”商敘道。

算是團隊協作，而商敘對任何事都不會馬虎敷衍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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