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像瑩白的花瓣，也像剝了殼的蛋，久了，會上癮。

    為塗抹了一點藥膏。

    在白藥膏的襯托上，底下的似乎更紅了，著紅豆般的糜豔。

    像被下了蠱似的，他突然有點不釋手。

    裴知聿的指尖在臉上停留了一會，最後他眼神清明，收回了他的手指。

    他擰好藥膏。

    嗓音恢複冷意。

    “好了。”

    目下移，他便恰好看見了人那迷迷糊糊的朦朧眼神，致的臉蛋也紅得不可思議。

    比發燒的病人還要的嚇人。

    裴知聿：……

    他又是擰眉。

    怎麽沒關注一會，又變了這副模樣。

    他眼皮垂著。

    “發燒了？”

    付煙被地聞著他上好聞清爽的味道，腦袋於是更暈暈沉沉的了。

    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看起來就像不清醒。

    裴知聿抿得更直了。

    正當還想繼續辯解的時候，黑暗裏突然橫過來了一隻手，掀開額前的碎發，了下的額頭。

    他用的不是手背，而是手心。

    許是關心則，他都忘記了這樣合不合分寸。

    付煙愣住。

    他的手就像是一塊涼玉，跟藥膏一樣冰冰涼涼的，讓想要得更多。

    付煙有點想他得更久一點。

    許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舉止有些失了理智，裴知聿的手一即離。

    那樣涼的，像夏天鄉下清涼的湖水，就這麽消失了。

    付煙有點失。

    裴知聿的手垂了下去，收攏在袖口裏。

    他眼睛依然清明，嚴肅。

    他平靜地看，“你沒發燒。”

    付煙在心裏無語地想，本來就沒發燒。

    下一秒，男人冷聲問：“那你臉紅什麽。”

    “……”

    問得好，問得好啊。

    付煙哽住了。

    難不回答，是因為聞你上的味道聞得發熱了嗎。

    當然不好。

    誰讓他離他離得這麽近的。

    付煙跳過了這個話題，仰起頭，聲地問他。

    “哥哥今晚是在關心我嗎？”

    人似乎很擅長利用環境的氛圍。

    視頻電話裏，借著臥室裏落地的一盞氛圍燈，穿輕薄的睡，昏暗的影突出曼妙的線條，看得他嚨發幹。

    而眼下，又借著深更半夜無人的道路，放低著姿態說出這麽讓人心頭發的話來。

    男人沒接話。

    付煙眨眼，又問了一遍。

    “是嗎？”

    裴知聿瞥。

    今晚的臉蛋很緋紅，此時臉頰像落了片煙霞，讓的容更是得不可方。

    裴知聿的話依舊是模棱兩可。

    “算是吧。”

    付煙咬。

    是關心就說是，總是說這麽含糊的話來，惹得心髒的。

    真壞。

    就算腦袋沉沉的，可人小鬼大，的眼睛狡黠地轉了轉，眸在夜裏漂亮而璀璨。

    突然假裝不小心崴腳，往前傾，作勢要撲向他。

    付煙拽住了男人的服。

    抬起頭，便見男人冷漠又明地俯視，仿佛的所有鬼胎他都能一覽無餘。

    他高高在上的，眼皮都沒抬，似乎想要看看又想要幹什麽把戲。

    付煙繼續裝腦袋發暈。

    眼眸微闔，配合著微紅的臉蛋，看上去煞有介事。

    小小的手攥他的角，而後仰起頭，仰著他。

    “哥哥，你今晚喝酒了嗎？”

    他剛才剛從會議廳裏出來，免不了有頓飯局，人往來，是極有可能喝酒的。

    可他服很清爽，隻有煙草味和他的味道。

    他沒沾酒。

    付煙知道，可是故意問的。

    就這麽裝懵懂，仰他。

    懷裏有這麽一個漂亮的人仰視著自己，幾乎所有男人都會被這樣的景極大滿足到自己的征服。

    許是愉悅到了男人。

    裴知聿被的問題問出了興趣，於是他終於肯施舍給一點關注，眼皮自上而下，眼神淡淡的過來。

    “為什麽這麽問。”

    付煙繼續當的傻白甜。

    依舊攥他的角，近他。

    的眼睛黑白分明，人看了沒有防備，也容易陷進去，最後被勾走。

    “因為今晚的哥哥好溫，如果哥哥沒有喝醉的話，怎麽會突然關心起我來，還專程給我來送藥膏。”

    男人沒說話了。

    付煙追不舍，如果可以的話，都想去用手指玩他上的紐扣，可是不敢，跟他的關係還沒有曖昧到這種程度。

    他不肯回應的話，說明問的話問對了。他不知道怎麽回，說明失了節奏，所以才選擇回避。

    “看起來，哥哥沒喝酒。”

    付煙追不舍，目跟含了酒霧似的，得能骨，“那是為什麽呀？”

    裴知聿淡淡地道，“突然興致一來。”

    他也很有說話的藝。

    為什麽？

    ——因為偶然的興致。

    興致一來，他便這麽做了。

    可人的興致玄乎得很，可以有，也可以沒有。

    給送藥膏，是因為一時興起。

    而絕不是因為特殊。

    沒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付煙咬牙，在心裏mmp。

    好好好，是你這位裴先生了不起。

    但現實怎麽可能罵的好哥哥呢？

    於是付煙又搖了搖他的角，可憐地問：“那哥哥對其他的人也會突然來興致，也會這麽的溫嗎？”

    對他瘋狂眨眨眼睛。

    會嗎會嗎會嗎會嗎。

    裴知聿又是淡淡的，“說不準。”

    付煙：？

    草！

    仿佛聽到了自己冒煙的聲音。

    跟裴知聿的每一個回合，似乎都沒有勝利過。

    鬆開了他的角，低下頭，也不吭聲了，也沒了剛才的神氣，死氣沉沉的。

    氣氛似乎變得很不對勁。

    裴知聿站在邊上，不接話了。

    付煙的牙齒都能將下咬出尖尖的牙印出來，瓣上的被咬得充。

    漫天的委屈，開始鬧別扭了，於是低著頭看自己的影子，很倔，不肯看他一下。

    夜裏氣溫降得很快，天氣也反覆無常的。

    剛剛樹上的樹葉都不一下，而現在，突然呼嘯，刮來了一陣很大的風。

    很兇猛，很冷。

    付煙一大截雪白的脖頸都暴在外頭，領口也灌進了風。

    凍得了脖子，也哆嗦。

    就這樣在原地吹了好久的冷風。

    夜裏，男人突然冷不丁地問，“你不冷嗎？”

    付煙悶聲：“冷啊。”

    “那你怎麽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