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次比一次嚴重，可他都死里逃生。

這樣問，是知道什麼？

刻意垂下眸子，斂去心事，再抬眸時，一雙眼睛已然恢復純真的模樣，道：

“玄蒼王子，您可是漠北的王子，我就不相信，您不想回到漠北，不想繼承汗王大位？”

他又盯著的眼睛看了一會，的眼睛又大又亮，黑白分明的瞳仁里，仿佛有在流淌，又仿佛盛滿了最清澈的泉水。

他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眼睛，除了......五歲時的云夢蝶。

想到這，他的心驀然一，的眼睛，與五歲的云夢蝶好像。

反觀如今的云夢蝶，的眼睛眼梢微微上挑，雖然也很漂亮，但卻再沒有五歲時的清澈。

也許人就是這樣，在十三歲之前，他也是那個開朗笑、滿懷善意的男孩。

可如今......

看到毫不躲避、也未閃爍的目，他消除了心中那警惕。

收回目，他無心再理，繼續穿。

云夢牽原本想走，可是既然提到那夜，不得不想起他曾經幫過碧春，于是很隆重地向他行了一個大禮：

“這一禮，謝那日你將碧春從迷霧山上帶回來。玄蒼王子，小在此謝過。”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仍舊沒有回應。

起后，思忖片刻，又道：

“如今母親的喪事已過，定南王知道你我的婚事，定然已經稟告了皇上，所以我勸玄蒼王子還是早做打算，別被皇上抓住把柄。雖然你是質子，但漠北日益強大，有漠北這樣的靠山，皇上應該不能拿你怎麼樣。還請玄蒼王子細細斟酌，先下手為強。”

這的確是他接下來該去解決的問題，只是沒想到竟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玩味道：

“哦？依娘子的意思？”

他倒想聽聽，一個不學無的人，還能說出些什麼。

沉片刻，道：

“在外人看來，我是被你強迫的，這對玄蒼王子不利。不如......就說我因母親去世而悲傷過度，在江樓與王子殿下一同飲酒，誰料酒后竟釀大錯。如此一來，玄蒼王子便不會落下強迫之名。但錯已鑄，悔之晚矣。玄蒼王子為漠北王子，除了向皇上、定南王致歉，更愿意負起責任，定不會虧待了天羽子，這才立即領了婚書。你我之間，代表的不僅僅是你我，而是漠北與天羽。如今漠北兵強馬壯，版圖日益擴張，想必皇上也是有所忌憚，與其惡，不如好。當今皇后又是玄蒼王子的親姐姐，而多年來皇上更是對皇后寵有加，如此一來，皇上應該會顧及皇后的面，不會多加為難。”

他看著，眸中出不易察覺的驚艷：

“娘子......思慮周全。”

微微頷首：

“小子拙見而已。”

“聽起來......你通篇都在為我考慮，怎麼，不希定南王找我報仇了嗎？”

有些心虛地垂下了眸子。

之前的確是思慮不周，剛剛重生而來，心中都被仇恨占滿，卻忘了玄蒼不能出事。

其實，應該保護他。

如果可能，甚至希他上！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劃過的腦海，便被迅速抹去。

因為太了解自己，即使裝模作樣，也無法在玄蒼面前獻。

何況，玄蒼是個何頂聰明之人，任何人的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與其被玄蒼嘲笑拙劣的演技，不如與他易，來得更為實際。

燦然一笑，道：

“夫妻本是同林鳥，你我如今坐在同一艘船上，誰也不希船沉下去吧？”

不等玄蒼再說什麼，微微一福，接著道，

“告辭。”

“站住。”

轉走，卻再次被他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