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凌初之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在這京都的世家子里，的棋藝若稱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云夢牽將目從玄蒼上收回，冷冷地看向了對面的凌初之。

看來今日，凌初之是有備而來，不迎戰是不行了。

也罷，事已至此，何來得罪、何需藏？

活得痛快一點，覺還不錯！

云夢牽垂眸輕笑了一聲，隨即抬頭，凌厲地看向了凌初之，嘲諷道：

“凌小姐特意將這棋局拿出來，是真的解不開，還是只想在王爺面前出出風頭？”

誰也沒想到，從前看起來悶聲不響，總是在人前畏首畏尾、甚至連反駁都不會一句的云夢牽，竟然真的變得如此語出驚人。

其實誰都清楚凌初之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沒有人會點破這一切。

南流曄是當朝二皇子，凌初之是他的表妹，兩人喜歡一唱一和，在人前表演這種戲碼，大家就只負責看戲好了，誰會這般得罪人？

不過云夢牽此話一出，看戲的人卻是覺得，這戲更好看了！

凌初之的心事被如此尖銳地說出來，臉突然變得煞白，心也抖了起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云夢牽莞爾一笑：

“我是什麼意思，凌小姐心知肚明。凌小姐一直慕王爺，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想在王爺面前，借著解棋局的名目辱我、抬高自己，我亦可以理解。只是這局做得太明顯了，凌小姐就不怕落下他人口實？”

凌初之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云夢牽將的算計說得一清二楚。

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了站在眾人面前，兒家心里那點小也被當眾說出來，得簡直想找個地鉆進去。

氣急敗壞地指著云夢牽，抖道：

“你、你胡說！本沒有的事！你以為誰人都像你一樣，不知廉恥，什麼事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云夢牽脊背得筆直，縱使在京都里聲名狼藉，可如今相較于眼前藏著掖著的凌初之，倒顯得明磊落多了。

眸凌厲地掃了一眼凌初之，道：

“我那敢做敢當，凌小姐，你行嗎？”

凌初之死死地握著拳頭，指甲恨不得掐進里，卻是在強撐著臉面，囂道：

“你在那里胡言語，若是有本事，就把這棋局解出來，那才真正的敢做敢當。”

如今這棋局，是唯一扳倒云夢牽、為自己扳回一局的機會。

所以要把重點拉回來，不能再被云夢牽帶偏了。

云夢牽先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棋局，隨后視著凌初之，道：

“好啊，一柱香的時間，誰先解出來，誰就贏。輸的人，要麼給對方五百兩銀子，要麼就說十遍......我眼高于頂，我鼻孔朝天，我狗眼看人低，我敢做不敢當，我是頭烏。如何？”

一番話，逗得在場眾人都竊笑起來，有些個忍不住的，直接笑出了聲。

誰不知道凌初之就是這樣的人，平時雖然大家都看不慣，卻無人敢說。

今日云夢牽這一番話，不知為何，聽起來很是解氣。

凌初之聽著那刺耳的笑聲，氣得臉鐵青。

“你......低俗！”

指著云夢牽，狠道，

“賭就賭，不過如果你輸了，你就把那日在上將軍府說過的話，再當著各位貴人的面重復一遍......不，十遍！”

“一言為定。”

云夢牽微一挑眉，

“在場的人都請做個見證，誰若是抵賴，誰就學著小狗在這梅園里爬上一圈，邊爬邊，如何？”

“好！二小姐有氣魄！”

也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