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4章

秋英落馬上便意識到了什麼，心立刻提了起來：

“不，不要，老天會報應南非齊的，如今我在這世上只有妹妹一個親人了，我不希妹妹有事，我寧愿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安安穩穩、長命百歲就好。”

見云夢牽還是不回答，秋英落張地握住了的雙肩，紅了眼圈，

“答應姐姐，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云夢牽的淚落了下來。

已經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可還是用力地點了頭，朝秋英落笑著：

“好，我們都會好好的。”

聞言，秋英落終是艱難地扯開了角。

云夢牽卻是又道：

“可是......姐姐能不能先幫我一個忙？”

“只要是妹妹開口，無論刀山火海，姐姐定然在所不辭。”

后來，姐妹二人又聊了棲梧亡國后各自都是如何生活，爬滾打到了今天。

兩人之間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一會哭、一會笑，卻是從未有過的自在與愜意。

濃于水，濃于心。

............

翌日，寒風料峭，吹得烏云飄散，萬里晴空。

姐妹二人一同用了早膳，便在閨房里相聚時。

秋英落舍不得離開。

云夢牽要為秋英落贖，秋英落卻仍猶豫著。

“姐姐也看得出，賀蘭先生雖然表面看上去放不羈，實則是個重重義之人，這些年若不是有賀蘭先生幫扶，我與母親恐怕只會更加艱難度日。賀蘭先生對姐姐一片真心，姐姐雖然人在紅塵，但始終潔自好，又何必自輕自賤、妄自菲薄？別忘了，姐姐可是堂堂棲梧正兒八經的公主，哪里配不上他？”

秋英落眸黯淡：

“雖然潔自好，但也只是咱們自己知道而已，在外人眼里，我仍舊不過是個風塵子，靠賣弄風從男人腰包里掏銀子，終究是被人看不起的。我若嫁了賀蘭，不僅會玷污了他的名聲，恐怕日后的子子孫孫，也都免不了被人侮辱恥笑。人言可畏！只需我一人退出，賀蘭便無需遭這般，我又何樂而不為？”

“姐姐此言差矣，姐姐就沒想過，若是賀蘭先生此生非姐姐不娶，那還哪來的子子孫孫？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賀蘭先生若是因為姐姐而無后，姐姐豈不是要害得賀蘭家族斷子絕孫？”

秋英落了云夢牽的小鼻頭，寵溺道：

“瞧瞧你這伶牙俐齒的樣子，哪里還像個恭順謙和的郡主？若是父皇知道他的小公主是這般模樣，恐怕要跑到你的夢里來教你些規矩。”

提到父皇，云夢牽忽然有些傷：

“我還沒有見過父皇，若是他當真肯來，那卻是極好的。”

秋英落口中的父皇，儒雅倜儻，心懷天下，樂善好施，深臣民戴，是個難得的好君主。

云夢牽便會想，若是棲梧還在，若是父皇、母親還在，出生在棲梧的皇宮里，有相親相的父母疼著，將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只可惜，還未出生，棲梧便亡了，連父皇的一面都沒見過。

提到父皇，秋英落也紅了眼圈，緒不免低落。

云夢牽趕拉住的手，試圖拉回的思緒，又像只聒噪的小鳥，嘰嘰喳喳道：

“本來就是嘛，我說的句句屬實。雖然都是棲梧的公主，但姐姐好歹是在宮里長大、過宮中禮儀規矩教習的，一顰一笑、一一靜都帶著公主的氣質，我充其量也就是個掛名公主。如今賀蘭先生也知曉了姐姐的份，怕是他還不敢高攀了姐姐呢！”

誰料說曹曹到，門外傳來綺蘭的聲音，說是賀蘭宣朗來了。

“賀蘭先生來得這般早，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