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2章

南流淵輕笑，眼中映著跳的燭火，分外溫：

“有本宮在，無人能你一分一毫。”

“那倘若殿下不在呢？”

揚起臉，眸中帶著幾分戲謔。

“即便本宮不在，也會派人護著你。何況以你的聰慧，怎會被那凌初之欺負了去？若敢欺負你，你只管與正面較量，本宮只會護著你。”

看得出，南流淵說的不是假話。

只是他的真心，用錯了地方。

不會領。

淺淺一笑，問：

“殿下為何要對我這般好？”

“牽牽怕不是忘了，本宮早就向你求過親。”

早就求過親？

他是指在酒樓里，利用為碧春請太醫之事，與言說那一次？

可笑！

如今太子之位在手，他怕是忘了自己是什麼份了吧？

“殿下怕不是忘了，我是什麼份，殿下又是什麼份？”

南流淵眸漸深：

“在本宮看來，你我二人，卻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怕是他想要從這里得到那封貴妃的親筆手書才是真吧？

“牽牽，今日在此，本宮向你立下誓言，待日后本宮登上大寶，皇后之位......”

不及他說完，云夢牽抬手制住了他的：

“殿下無需起誓，在這世上，多山盟海誓最后都變了笑話，殿下有心便好。”

真心也好，為了那封手書也罷，都之不起。

“不是有心，是真心。”

南流淵說著，緩緩俯低了子。

那兩片花瓣似的閃著盈盈澤，讓他垂涎已久。

他對，業已迫不及待。

眼看四片就要相，卻像只泥鰍一樣地從他懷中溜了出去。

“殿下可還記得，我與殿下第一次相見，是在寒香園里？”

懷里突然一空，南流淵失笑，卻也不氣。

若不是這樣的子，他怕是也不會喜歡上。

“面紗被風拂落的那一刻，本宮永生難忘。”

“那殿下可還記得，當時應了我一件事？”

“沒忘。”

當時為了救走吉胡明思，向南流淵討了一個承諾。

將來無論想要什麼，他需得應。

云夢牽緩緩走到桌子的另一頭，淡笑道：

“那我現在就要殿下履行那個承諾。”

“好，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殿下的忍耐。”

“何意？”

“我剛和離不久，心俱疲，我想殿下忍耐到，我愿傾心付的那一天。”

眼看著南流淵眼里的亮一點一點的消散下去。

隔了許久，才朝笑著點了頭：

“好，本宮等。”

只是那笑容，勉強得很難看。

他又站在原地，盯著云夢牽看了良久，似是有話要說，卻終是什麼也沒問，轉離開。

其實他想問一句，是否心悅于他。

或者，哪怕某一時、某一刻，可曾對他過一點點的心？

可是，他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