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他滾燙，卻是冰涼。

“你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瞞著我，不告訴我，可以，那后來呢，我在茶樓遇見你，你也從未開誠布公，相逢這麼久，一次機會都找不到嗎？”

黎歌甩開他的手，蜷在角落，敵對的姿勢。

有那麼多次，差一點就接近真相了，可他閉口不談。

“當年我約你見面，你沒來，后來更是看著我在水深火熱里掙扎，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別像一個傻子。”

本來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讓自己不那麼歇斯底里，可當方才真的聽見電話里傳來“我就是霍梟”的時候，怨恨還是涌了上來。

“你在我眼里，從來不是傻子。”

杭蕭一字一句，“否則我不會守在你邊這麼多年，我沒有勇氣面對你，你是千金之軀，我是什麼，孤兒？被勸退的警察？還是毀容的可憐人？你告訴我，我怎麼配得上黎家的四小姐！”

黎歌心臟刺痛，面前的他，確實和霍梟截然不同，霍梟是明朗自信的，可杭蕭，是自卑低沉的。

車廂，是彼此抑的呼吸。

良久，黎歌半跪，握著他的手。

“我不在乎，如果我在乎，當年不會不顧嫁給霍靳城。”

杭蕭布滿淚的眼睛一亮，他痛苦道：“那現在呢？”

黎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片刻，問了一個問題。

“你是霍梟這件事，傅修北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提到這個名字，杭蕭心里又是一窒。

“……嗯。”

“難怪，難怪……”黎歌呢喃，爾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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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撿起一本書，砸向車窗，玻璃碎裂。

杭蕭怕傷到自己，第一時間抱著后退。

黎歌發出吃痛的聲音，“放開我！”

“你的腳怎麼了？”杭蕭張，這才注意到腳上纏著紗布。

“不用你管，你們都騙我！”

歇斯底里，因為掙不開，低頭咬在他的虎口，可他仍舊不松，“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再瞞了，黎歌，我可以告訴你，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今后我會明正大和傅修北競爭！”

他的手掌鮮淋漓，黎歌甩開他，失控尖：“韓明昌！韓明昌！”

車外腳步凌，韓明昌很快抵達，一把拉開車門，看見這一幕，憤怒不已，“你一個大男人，你打人？”

杭蕭口起伏，沒理他。

“我咬的。”黎歌聲音沉悶，迫切想逃離這里，“帶我走。”

韓明昌見狀，沒多問，朝杭蕭手。

后者巋然不，下頜繃。

“霍爺！你這種行為怕是不妥！里面有很多同事！”

杭蕭仍舊沒理會，他低頭看黎歌，“記住我剛剛說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但不是以杭蕭的份。”

終于，他松手。

黎歌跌韓明昌的懷中，他力道大，當即抱著離開，上了另一輛車。

“真是好，短短幾分鐘，我的車被你砸了。”

黎歌沒心，“我會賠的。”

“值得嗎，千里迢迢趕回來，就為了直面真相，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真相嗎？總要親眼看一看，才能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