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生和杜邦彥在樓上看不下去了,已經來到了大堂,沒在的人群之中,死死地盯著秦風。
只要秦風出現一點不對勁的苗頭,他們就會立刻沖上去把人帶走。
“老韓,你說這龍主是不是瘋了?明知道自己中了毒,為什麼還要打?”杜邦彥急壞了,對秦風的態度和之前早已截然不同:“只要他選擇不打,哪怕范邦彥還想使絆子,咱們也有辦法把他帶走啊。現在在擂臺上,不出危險咱們怎麼手?”
好不容易在秦風上看到了重振盤龍殿的希,他可不希這一抹希就這麼泯滅。
“不然這樣,我看也別讓他打了,我直接沖上去把人搶下來!你和我聯手,哪怕范家駒出手也不一定能攔得住。”
杜邦彥看到秦風又噴出一口鮮,直接握了拳頭:“老子就算拼了剩下這條,也得把他平安無事地從這里帶出去,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怎麼對得起老龍主?”
說著,他已經打算手了。
“慢著。”
韓秋生開口,直接阻止了他:“你想去救人,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龍主不想要我們救呢?”
杜邦彥一愣:“什麼意思?”
“只怕,咱們這位龍主也發現了自己中的毒就是當年老龍主在戰中所中的毒,他之所以堅持打下去,一來是為了查清楚這毒藥和世宗門有什麼關系,二來……”
韓秋生微微瞇著眼:“他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再度突破自己!”
“突破自己?”杜邦彥嘆了一口氣:“用這種方式,是不是太冒險了?”
“總之,既然是龍主的決定,你我只需要尊重就行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先為他安排好退路。”
韓秋生負手而立,抬眸看著舞臺上已經是渾鮮的秦風。
明明該是狼狽不堪的畫面,可是秦風仍舊站得筆直朗,是沒給人頹廢的覺。
看著他的樣子,韓秋生覺得很眼。
他仿佛看到了當年之時,老龍主明明中劇毒,也仍舊和那幫叛徒打得不分上下,甚至力一頭的風姿。
“或許,他真的能做到呢?”
臺上,秦風已經吐第四次了。
袁山沒有傷到他,但他的行明顯比之前還要遲緩,腳步也比之前要更加凌。
甚至又是十幾招之后,袁山的一腳他已經無法避開了,只能架起雙臂抗。
袁山一腳踏上去之后,一個后空翻平穩落地,可秦風卻趔趄地向后退了幾步。
“秦大哥!”戴若蘭滿臉淚水,攥了手里水瓶子,恨不得沖上去把秦風拉下來。
但旁邊的林尋月地拽住,面冰冷:“若蘭,你失態了。”
可戴若蘭哭得不能自己,本聽不進去的話,反而轉過來抓住的手:“尋月姐姐,我求求你,你幫我救救秦大哥好不好?我知道如果是你出手的話,一定能救下來秦大哥的!”
林尋月板著臉,厲聲道:“若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別忘了,你是玄機門的人,是九玄宗未來的宗主夫人,你現在什麼樣子?”
“你現在上肩負著的,不僅僅是你個人的,還有我們整個宗門的榮譽!”
“那小子是厲害,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份,但他還不值得讓你這副樣子。”
“別忘了,剛才沒有人讓他上去,是他自己要求繼續比賽的。上了擂臺,生死有命,若是他真的死在上面,也是他自己實力不濟!”
九玄宗的人還在,范邦彥也還在,可戴若蘭卻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窮小子哭這幅樣子,真傳出去,兩家的臉面往哪里擱?
但是戴若蘭現在真是不管不顧了,聽了林尋月的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不,不是的!秦大哥很強,他真的很強!他才十幾歲,就敢從綁匪手上救下我!”
“你們只知道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能打敗三個玄境的高手,而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或許我現在已經死了!”
“可是我不僅沒能報答他,反而還讓他陷了危險。這毒……這毒藥是我親自送給他的!”
戴若蘭心痛不已,痛苦地捂著臉蹲在地上。
其他人只覺得無憂無慮,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從不讓參與到宗門的腥風雨之中。
可是出生在玄機門,就代表著不可能一輩子遠離風波。
也是個人,也會害怕和擔憂。
而秦風,是那個救于生死之間的人。
現在,卻要了殺死自己救命恩人的那個人。
林尋月看著痛苦的樣子,原本冷漠的一張臉出現了幾分松。
不過半晌后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蹲下來拍拍的肩膀:“若蘭,你不用這樣。他今天必須要死在這里,即便沒有你,也會有別人來做這件事。”
“就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不過你放心,等他死之后,看在你的份上,我會給他家里人補償的。”
在所有人看來,秦風這一次都是必死無疑了。
中了毒之后的他只有玄境初期,一個初期的武者,拿什麼和玄境巔峰的袁山相提并論呢?
林尋月也忍不住慨:“本來我已經對他刮目相看了,以他的實力和天賦,如果出再宗門的話,說不定也會是一代天驕。”
“但是可惜了,我們兩家的大事不能被任何人阻礙,宗門的面也不能允許一個無名之輩隨意踐踏。”
“可是我要為我之前看不起他而道歉,他確實很強。”
——砰!
就在這時,拳臺上傳來了一聲巨響,似乎有人被擊倒在地了。
林尋月想都沒想,下意識地便以為是秦風。
抬眸去,準備看看秦風是不是還活著。
可是等抬頭的一瞬間,表卻微微凝固了一瞬。
“這怎麼可能?”
只見擂臺上,秦風搖搖晃晃地站著,猛地又噴出了一口鮮。
但是在他的對面,袁山竟然捂著口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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