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邦彥二人剛從樓上下來,正好就到了杜石溪。
“杜兄,你怎麼在這?”
看到杜石溪,范邦彥有些意外。
杜石溪也一副驚訝的樣子:“好巧啊,范兄,怎麼在這里見你們了?怎麼,有人傷了?”
“哦,是我宗門的兩名弟子在這里治療。”范邦彥一語帶過,沒有提自己讓人去找秦風的事。
那天晚上的事杜石溪也有所見證,雖然現在兩家還保持著合作關系,日后可能會更加切地來往,但對于范邦彥來說,杜石溪還算不上自己人。
所以那天晚上的事對于范邦彥來講,仍舊是個不能磨滅的恥辱。
畢竟在打輸了之后直接給人下毒,下毒之后反而差點被人團滅這種事,說出去他這個主的位置就真別坐了。
甚至這一次因為秦風大鬧一場之后,宗門對他這個繼承人的人選已經產生了懷疑。
好在范家駒力保他的同時,戴家也站出來表態了,說戴若蘭只會嫁給范邦彥。
除了因為他們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之外,戴家更多考慮到的是戴若蘭的名聲。
畢竟才剛訂婚,就因為范邦彥沒了繼承人的位置就取消婚約的話,日后戴若蘭和戴家都會被人指指點點。m.33qxs.m
況且他們二人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兩家的合作,訂婚的那天起就算是合約生效了。
因此無論如何,戴家都會力保范邦彥。
“倒是杜兄你,是出什麼事了嗎,怎麼突然到醫院來了?”
杜石溪嘆了一口氣:“門里的弟子生病了,正在上面住院呢,我也是過來探一下的。”
“生病了?”范邦彥搖了搖頭:“那真是太可惜了,還有幾天武道大會就要開始了,新龍門看來要一員猛將啊。”
“害,我們新龍門這次本來就只是為了個臉,讓大家知道龍國劍道還有我們新龍門在就夠了,沒指拿什麼名次……”
說著,杜石溪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嘆了一口氣:“本來我還指著清月在這次的武道大會上好好表現,說不定能嶄頭角,可是這小丫頭實在太讓人心了,日里往外跑……”
話說到一半,他好像自覺說錯了話了一般,抱歉地看著范邦彥:“實在不好意思啊范兄,實不相瞞,我這個妹妹就是太心了,這兩天又跑去看了看那位秦先生。”
“沒辦法,畢竟我們兩家的長輩有點,覺得那天是因為秦先生才會傷,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杜石溪這一番看似無意的話,直接讓范邦彥和范家駒對視了一眼,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話里的重點:“杜兄,你和這個秦風的人認識?”
杜石溪有些詫異道:“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麼?這個秦風就是盤龍殿的現任龍主啊。”
“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們新龍門和盤龍殿其實是有些淵源的,這一點想必你們也知道。”
“我這次下山,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幫著父輩還了這份人……我還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
說完他出一副后悔的模樣:“其實我也不該說出來的話,畢竟我才聽說盤龍殿和武盟的關系有些惡劣,我們新龍門常年居,對世俗中的事知道的也不多。范,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啊?”
范邦彥和范家駒兩個人對視良久,互相的眼神都很復雜。
不過范邦彥還是保持著寬和的態度:“杜主這是哪里話?我們都是宗門中人,我對你們自然是信得過的。”
“那就好、那就好。”杜石溪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擔心:“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上去看看我門弟子了……”
“好,杜主慢走。”
言罷,雙方道別,杜石溪直接離開了。
確認杜石溪的背影消失之后,范邦彥才凝著眉頭開口:“大師兄,你覺得杜石溪這個人可信麼?”
“雖然接得不多,但是據我所知,新龍門的人確實和世俗不怎麼接,近二十多年來,更是醉心劍道,他們的人心思最是單純不過。”
范家駒分析道:“你看那天晚上,那位杜三小姐就是個例子,當著秦風的面什麼難聽說什麼,本不會藏自己的緒,他們兄妹倆都不像是在演戲。”
“看起來,杜清月好像和秦風的關系很是惡劣。”
“可是你也聽到了,剛才杜石溪說他妹妹因為愧疚,已經去看過秦風好幾次了。”
范邦彥還是覺得有點不可信:“如果秦風真的是盤龍殿新任龍主的話,那麼他現在出現在龍都,很可能就是沖著武道大會來的。若是新龍門和盤龍殿合作的話,到時候我怕出什麼岔子……”
可范家駒卻不以為然:“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
他大手一揮道:“先不說他們不可能會合作的,否則杜石溪也就不會和我們秦風的份這一點了,就算曾經會,現在也不會了。”
“你別忘了,剛剛那兩名去試探的弟子說了,秦風已經全殘廢了。而杜石溪也說了,杜清月因為愧疚才幾次去探,如果秦風不是真的廢了,為什麼要愧疚?”
“即便杜石溪是故意把秦風的份給我們,想要借著我們的手除掉秦風,那也足以說明起碼現在的新龍門是可信的。”
“因為他們已經發現秦風了廢人,盤龍殿也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就把這個當做對我們的投誠了。”
聽到范家駒的分析,范邦彥豁然開朗,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還是大師兄說得有理,”他笑道:“本來以為一個秦風,差點擾了我們的布局,沒想到到頭來居然無心柳柳蔭。”
“要是真坐實了他新任龍主的份,我們九玄宗也算是立下一功,日后在盟主的競爭上也多了一份籌碼了!”
范家駒點了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總之秦風這邊已經不需要擔心了,咱們還是回去好好準備吧,武道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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