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秦風的態度居然如此囂張,全然不把國武道協會的人放在眼里。
都沒等國人發怒,凌家那邊先坐不住了。
在他們聽來,秦風這話明面上是在嘲諷國,實則也是在暗諷他們。
畢竟之前凌海就死在了他的手上,并且他還說過相似的話。
甚至直到現在,他們都沒能讓秦風付出相應的代價。
如今秦風再度坐在眼前,上背著兩條夠他死千百次的人命,若是這都讓他活著出去了,那麼他們和國武道協會一樣的丟臉。
那名富貴人怒不可遏,一拍桌子怒斥道:“真是無法無天!秦風,你是不是太囂張了?殺人償命,你覺得你還能抵賴不?”
秦風輕描淡寫地瞥了人一眼,反問道:“對啊,我就是抵賴,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在今天來之前,只怕這幫人想了一百種秦風可能抵賴的理由,并且每一個理由他們都找好了相應的應對方法。
可唯獨沒想到現在這種況,那就是秦風大大方方地說自己就是要抵賴,其他人能拿他怎麼樣。
能怎麼樣呢?
今天這件事可以確定的是閣絕對不會出手,哪怕是凌家那位閣老也不可能出面針對秦風,只能靠凌家其他人的實力。
武神殿和恒殿更指不上了,他們沒來給秦風加油助威就不錯了,更不可能審判秦風。
就算來人要把秦風給“捉拿歸案”,最后也肯定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而秦風一個地境中期的高手,愿意出面站在他這邊的人不計其數,在現場又有幾個人能是他的對手?
即便有人能打過,但他在死之前想要了在場其他人的命也不是什麼難事。
除非這時候站出來一個可以完全制住秦風的人。
可一旦這麼做了,武神殿和恒殿真的能坐得住?
楚淮江和董樓今天沒面,不代表他們真的不關注這件事。
說不定就在會議中心附近,兩個人都已經到場了。
一旦這里產生什麼變故,他們二人絕對是第一個到場的,到時候事就真的麻煩了。
董樓就別說了,恒殿的存在本就是保護龍國部的重量級人,也就是類似常石磊他們這樣可以被稱之為“國寶”的存在。
而秦風作為龍國第一個二十七歲就地境中期的天才,更是有可能為龍國武道之上第一個踏天境的武者,絕對稱得上一聲國寶級了。
所以他要橫叉一手,必然有絕對的理由。
至于楚淮江……他早就丟掉了武神殿的職位,現在幾乎沒什麼能束縛住他,他完全可以和董樓用同樣的理由。
他們兩個要是手了,在場的人只怕都要倒霉。
而且還給了他們一個正當的理由來找麻煩,楚淮江又不是不知道武盟和國武道協會跟閣合作想要謀殺他的事,斬草除做不到,但先來個敲山震虎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秦風坐在這里,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首先就是一個不能打!
灰原莉氣得俏臉鐵青,黃江的臉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后者只能沉著臉質問:“呵呵,堂堂盤龍殿的新任龍主,難道就這點氣魄麼?敢做不敢當,殺人不敢認?”
“我認啊,為什麼不認?”
秦風奇怪地看著他:“我說了,灰原莉就是我殺的,我承認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難道就憑你們幾句話,就要讓我俯首任人宰割麼?”
“殺人償命可以,但我這條命就擺在這兒,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來拿了。”
他今天過來,本就不是為了憋著一口氣和他們打仗的。
相反,他就是讓世人看到,盤龍殿不是什麼人都能騎在頭上的。
接連的幾句反問,讓現場一度陷了僵局。
最后,還是凌家那名份不明的青年微笑著開口:“看得出來,秦龍主現在春風得意,行事作風也格外囂張啊。”
“不過我很好奇,像秦龍主這樣的人,莫非真就沒有肋麼?”
“畢竟,世人的眼和唾罵,可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
這個年輕人笑容很平淡,仿佛今天的事和他毫無關系一樣,完全就是一副看客的姿態。
不過他雖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疾言厲,對于秦風來說他的笑容卻讓人更不舒服。
他總覺得,在場和他針鋒相對的人這麼多,但最值得忌憚的就是眼前這個青年男子。
他神漠然地看向青年:“行得正坐得端,世人的目又有何懼?”
“秦龍主好氣魄,”青年抿一笑,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看來我今天算是來對了。”
“還在國外就聽說了秦龍主的風姿,立刻趕回來想要見識一下,畢竟我也好幾年沒見過秦龍主這麼有趣的人了。”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那位老龍主親自選中的人。”
青年說著,其他人原本都在等著他的下文,沒想到他居然直接站起來。
“今天這場審判大會我看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你們繼續,我先告辭了。”
言罷,眾目睽睽之下,這位代表凌家發言的青年居然真的直接站起來離開了。
富貴人見狀一愣,有些氣急:“曹必安,你現在不能走啊!”
可是這個做曹必安的青年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經過秦風座位的時候,還淡淡一笑:“秦龍主,來日方長,今天見面太過倉促,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一份見面禮。不過你放心,禮已經在路上了。”
言罷,他也不管秦風什麼反應,直接就離開了。
凌家人見他都走了,一個個再是氣不過也只能起離開。
在路過秦風的時候,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但秦風反而不在意后面這幫人,而是對剛才曹必安的話很是上心。
他甚至第一次主過韓秋生,低聲道:“韓叔,如果可以的話,這個人的份無論有沒有查到,今晚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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