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給戴若蘭的送行宴會,秦風也就沒帶上安九霄他們。
原本應該把陳初晴一起過來的,但是殺人坳那邊的工程有點小問題,去現場主持了,應該會晚點過來。
于是秦風讓杜邦彥幫忙訂了包廂,帶著戴若蘭們先過去了。
這場送行宴杜清月也來了,甚至連杜石溪都到場了,畢竟他們和戴若蘭都有,秦風也沒多說什麼。
進門之后,秦風和杜石溪之間的氛圍早就不似之前那樣和諧了。
杜石溪展出了真實面目,秦風也已經看清了他的野心。
原本在武道大會上,杜石溪該借著這次機會名揚四海才對。
可是沒想到秦風不僅沒有被范邦彥的毒毒死。而且境界還更加穩固了,直接把原本該屬于他的風盡數搶走。
盡管杜石溪現在還是頗關注,但效果已經遠不如他當初預料的那般了。
所以現在再見到秦風,杜邦彥眼里不免閃過幾分怨毒。
如果不是秦風,當時在武道大會上被穆彌燁看中的人就是他!
那可是閣閣主啊,若是能為他的門徒,他距離那個費盡心機討好他人才一步步坐到一個主之位的杜邦彥就越來越遠了。
相反,距離他心目中的那個地位將會越來越近!
秦風不是沒看到他眼里那一閃而逝的戒備和怨憎,但是到目前為止杜石溪還沒什麼得罪他的地方。
當初在拳館的時候他雖然見死不救,拉著杜清月離開,但他起碼還沒有親自出手害過自己,所以秦風對他的存在不喜不怒,就當是個陌生人而已。
倒是杜清月一看到秦風,臉頓時有些尷尬:“秦大哥,你也在這兒啊……”
看杜清月小心翼翼的樣子,戴若清一陣憋屈。
“杜小姐,你對他這麼客氣干什麼?今天你們都是若蘭的客人,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倒不是和杜清月的關系有多好,只是杜清月怎麼說也是宗門千金,憑什麼要對一個草這麼客套?
戴若清代的也是自己。
之前在眼里,秦風就是個吊草,本無法融們的圈子,給提鞋都不配的那種。
那時候的在秦風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哪怕秦風那時候是故意瞞份的,在看來也一樣。
因為秦風即便現在貴為盤龍殿的龍主,甚至還被穆彌燁看上,但就是在心眼里對秦風有一輕蔑。
畢竟秦風就算能夠將盤龍殿再度振興,那也改變不了他出平民家庭的事實,泥子就是泥子。
不像們,生來就在金窩銀窩里,從兒上就比這些草要高一出頭。
別說什麼人人平等,從出生起,人就劃分好了三六九等。
就算平民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他們統里的低賤。
就算秦風如今的份能讓稍微高看一眼了,但在心底里還是要比們矮上一截的。
所以看到杜清月為宗門千金,卻對著一個底層出來的秦風亦步亦趨的,心里就一陣不爽,仿佛那個人是自己一樣。
所以干脆走過去把杜清月拽到自己邊坐下:“你們可是若蘭的朋友,你一個新龍門千金,你哥哥是新龍門主,你這麼低聲下氣的干什麼?”
不提還好,一提到杜石溪,杜清月就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人。
杜石溪臉還是那張臉,走在外面都示人一種溫文爾雅的形象。
可是在杜清月眼里,人已經不是那個人了,總覺得杜石溪雖然在武道大會上揚名之后為人世沒變,可還是有些害怕自己這個哥哥。
畢竟一個人能夠藏自己的野心二十多年,甚至已經有了地境境界之后都不聲地瞞下來,防備著所有人,這本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再說這次來龍都之后,借著幾件事算是看清了杜石溪的真實面目,或者說是部分真實面目,完全顛覆了杜石溪從前在心中的形象。
所以只是看了杜石溪一眼,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趕收回了目。
這一點甚至在得知秦風的手如此強悍的時候都沒有,雖然得罪過秦風,但卻知道秦風若是要對付,絕不會從背地里下手。
反而是自己這個哥哥,總覺得一旦他不高興了,自己就有可能為他功路上的犧牲品。
心里對秦風還有虧欠,戴若清姐妹倆又和是朋友,誰的面子都不好駁。
所以既沒有接戴若清的話,也沒有再去和秦風套近乎,只是傻笑一聲點點頭,然后就去和戴若蘭問起了出國的事。
孩子們聊起來,秦風和杜石溪自然而然也該聊上幾句。
杜石溪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容,沖著秦風道:“秦兄這次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年紀輕輕便是地境中期的大宗師,還能在武道大會上力斬鬼谷琉璃,實在是令人驚艷。”
秦風目淡淡的:“杜主也不遑多讓啊,聽說武道大會之后,不世家大族都對你拋出了橄欖枝,想要拉攏新龍門。”
“新龍門之前的想法便是世,不過之前在俗世沒有依靠,如今這麼多人搶著給杜主送溫暖,倒是正合杜主心意了。”
兩個人的語氣里聽不出來任何嘲諷,但是他們二人一開口,其他人都不說話了,氛圍明顯張起來。
“呵呵,還是不如秦龍主啊。”杜石溪仍舊把玩著他那把標志的扇子,笑道:“就連閣閣主都對秦龍主青眼有加,是這一點我就比不上了。”
“杜主客氣了,我自認能力不足,沒資格做穆閣老的門徒。”
秦風這話說得風輕云淡,對于失去了做穆彌燁門徒的機會沒有毫惋惜,甚至一副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輕描淡寫,杜石溪心中的妒忌和恨意就越是濃重。
“呵呵,是啊,秦龍主這麼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該是焦點。真希以后有機會的話,還能和秦龍主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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