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輕嘆了一聲:“其實孩子長大了,有些事他們自己已經能夠承擔了。您一把年紀了,本該安晚年才是,何必呢?”
他想勸老夫人別再摻和到這些風雨之中來。
盡管他們之間沒有相過,可是脈親擺在眼前,老夫人在還未認出他的時候,就是唯一一個相信他能贏的“陌生人”。
而且,已經是秦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緣關系的親人了。
葉臨淵父子就不用說了,沒仇人就不錯了。
因此秦風還是希這位古稀老人不要被外界的風風雨雨侵擾,本該是富貴平順地度過一生的。
葉老夫人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目中滿是慈地搖了搖頭:“我雖然老了,但我這一生也不是混吃等死過來的。人吶,折騰管了之后突然閑下來,反而覺得人生沒什麼意義。”彡彡訁凊
“到了我這把年紀,唯一盼的,便是兒孫平安。”
“珍珍格和我很像,當初我勸過,可還是堅持己見,哪怕臨終的時候也在對我說不后悔,只是覺得愧疚沒有能為我養老送終。那孩子很倔強,到了沒有說出讓我照顧的孩子,怕覺得讓我替的任買單,給我帶來危險……”
秦風聽到這里的時候手指微微一,這是他第一次從親人口中提起葉珍珍。
他原本以為當初葉珍珍生下他的時候應該很后悔,畢竟是因為他的降世,才帶走了葉珍珍的生命。
可沒想到他從葉老夫人口中聽到的,卻是他所想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但是卻忘了,也是我的孩子,的孩子,繼承了的脈,自然也是我的孩子啊……”
葉老夫人聲音沙啞,竟然帶著幾分哽咽:“的孩子是留在這世界上最后的產了,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秦風沉默了半晌,從葉老夫人的語氣里,他聽出來無論自己怎麼勸都是沒用的了。
最終,他只能輕嘆一聲:“好吧,晚輩不能替老夫人拿主意,只希您保重。”
盡管不能相認,此時葉老夫人卻是謝葉臨淵的,起碼借著葉臨淵找來的那個贗品,祖孫二人都說了一番心里話。
隨后葉老夫人干脆不提之前的話了,而是朝著陳初晴招了招手:“這位就是秦龍主的朋友吧?”
陳初晴寵若驚,趕忙走到了葉老夫人跟前打招呼:“老夫人,您我初晴就好。”
秦風也笑容溫和地介紹道:“是的,初晴和我很好。”
葉老夫人拉過陳初晴的手,將上下打量了一遍,眼里寫滿了滿意:“好好好,果真是郎才貌。初晴啊,我記得你父親是陳禮對吧?當初他來龍國做過幾筆生意,我和他也算有些接,是個很有頭腦的人,晴海集團的前景我也一直很看好。”
“你能夠和秦風在一起,是秦風的福氣。”
被前輩這麼夸獎,陳初晴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夫人過獎了,我能認識秦風也是我的幸運。”
葉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目落在脖子上的那串項鏈上,一時間更加滿意了:“瞧瞧,這項鏈和你真是般配。”
說話將,老夫人還從手腕上褪下了一只手鐲戴在了陳初晴的手腕上:“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是喜歡,我膝下沒有孫,要是你介意的話,以后我就把你當半個孫了。這鐲子你收下,往后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原本陳初晴是要客氣幾句拒絕的,畢竟已經收了項鏈了,再收一個手鐲就說不過去了。
兩邊都不是缺錢的人,自然不會在意一兩樣首飾,但基本的禮貌總該有。
不過聽葉老夫人這番話明顯別有深意,陳初晴頓時會意,并沒有拒絕:“好,多謝老夫人!”
現在還不能跟著秦風喊一聲外婆,應下之后,抬頭就看到葉天奇在后院門口往這邊張,好像生怕他們倆會說一樣。
于是秦風也沒再多做停留,以免時間長了惹人懷疑,起道別了。
出來之后,秦風就給韓秋生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派人盯著葉家,有任何風吹草都要報道。
玉懷離開之后,勢必會將秦邵峰的“真實份”公之于眾。
無論秦邵峰的“份”是真是假,他的父親到底是不是秦觀山,必然都有人會來試探虛實。
而秦風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會在暗中伺機而,這些來打探的人,和當年葉珍珍的死到底有沒有關系。
至于秦觀山留下的到底是什麼……他也只能慢慢調查了。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秦風回去之后便覺得心疲倦,甚至連陳初晴和他說話都好幾次心不在焉。
陳初晴也看得出來他今天需要消化消化,并沒有生氣,而是讓他單獨待著冷靜冷靜。
進屋之后,秦風第一時間便把電話打給了楚淮江。
可楚老似乎知道他肯定會打電話似的,手機直接關機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打給了張曲他們。
張曲當初就是涅槃小隊的副隊長,按理說應該是秦觀山最親近的人,不過不知道他對葉珍珍有沒有什麼了解。
“秦隊,你找我有事兒?”
那頭的張曲正在給一幫小崽子們夜訓,背景音里還有鐵秋生的咆哮。
“我想問問你,當初秦觀山秦隊長結婚了麼?”
張曲愣了愣:“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秦風知道過了今天,秦邵峰便是秦觀山孩子的事肯定會傳遍整個龍都,所以干脆不瞞了:“我是想問你,秦觀山和葉家的葉珍珍是什麼關系你知道麼?”
那頭的張曲本來以為只是閑聊,但一聽這話,手里的水瓶都咣當落地,連鐵秋生和劉煜暢都看了過來:“你不會無緣無故問我這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從張曲的語氣里,秦風便已經肯定了,玉懷沒有瞎編。
他沉默了片刻:“葉家失蹤多年的表爺,也就是葉珍珍的親生兒子,已經找到了。他的父親,就是秦觀山,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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