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江剛開口,宋啟凡的臉明顯有些不好看了,似乎預料到了他要說什麼。
“這些事我雖然是最近才查到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往我們武神殿部的子弟上懷疑。”
“不過其實從你進武神殿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你。”
“你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在同一撥人里,你不是最優秀的,但卻是最努力的。而且其實當時觀山的風頭實在是太盛,雖然他主選擇去了涅槃小隊,而不是去戰場上當武神,卻仍舊難以掩蓋他的芒。所以當時你們同一撥的孩子里,有的人把他視作偶像和努力的目標,有的人卻把他當了假想敵,你并不是第一個。”
“只不過可惜的是,你雖然足夠努力也足夠優秀,但是武神殿從來不缺天賦極佳又足夠優秀的人,你不過是其中之一。”
“而且和其他人比起來,你的心實在是太差了,雖然你極力地藏,表現得謙遜低調,表現得毫無野心,但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你對權力的和對揚名的期待。”
楚淮江緩緩道來,他越說,宋啟凡的臉就越沉,甚至主開口:“別說了。”
但楚淮江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下去:“后來在觀山死后,我就發現你越來越拼命,努力地掙取功名,并且開始在武神殿籠絡人心,營造口碑。與其說你是在博取到我的注意,倒不如說你是在為自己為下一任殿主而努力。甚至我記得有一次,你還主提出要去涅槃挑大梁,被我給拒絕了。”
“我記得當時我給你的理由是涅槃現在人心渙散,觀山下落不明,我還想給他留個念想,但其實真實的理由是……”www.33qxs.m
“別說了!”宋啟凡沒等楚老說完,便厲聲打斷,似乎已經知道了后面的話。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現在宋啟凡的緒很不穩定,隨時可以發。
但楚老頓了頓之后,視若無睹:“在我看來,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也還是比不上觀山,甚至比不過振山。因為即便你拼了命的努力,在當時的八名武神之中,你也不是最優秀的那個。”
“不過以你的心,為不了最優秀的戰士,卻可以當一名很好的外。你確實也做到了,否則后來你只怕連當副殿主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到最后,如果不是長老會開口,副殿主的位置我認為你也是不配的……”
——轟!
就在楚老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宋啟凡終于沉不住氣,朝著楚淮江出手了。
好在秦風時刻防備著他,一步上前替楚老擋下了這一拳。
宋啟凡的這一拳并不重,因為他這一拳原本就是為了辱打斷楚老的話,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
但秦風接下之后,還是后退了兩步,差一點就到了楚老。
好在,他也算是為楚老護住了面。
“呵呵,就憑你現在的實力,你覺得自己能攔得住我麼?”宋啟凡冷冷地瞥了秦風一眼,覺到秦風接下自己這一拳頗為吃力的時候,嘲諷開口。
就憑秦風現在的實力,能夠接上他這只出了兩力的一拳都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更何況即便秦風現在在巔峰狀態,宋啟凡自也是一個地境中期的武者,否則不會坐到武神殿副殿主的位置,更不會被閣和那位看上。
所以在他眼里,哪怕秦風有再多環,也一樣不值一提。
“楚老的尊嚴,還容不得你這樣的人來踐踏。”
秦風面無表,不容后退。
宋啟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里充滿了嘲弄:“尊嚴?呵呵,一個階下囚,有什麼尊嚴?”
“你該不會以為,他進了這里之后,還有機會再出去吧?”
“即便他功高蓋主,即便他榮譽滿,即便他有半神的實力,終究還是了我的手下敗將。”
“他不是看不起我麼?就因為覺得我心不行,就對我多番打麼?”
“瞧瞧,現在就連他看我都需要仰!而他看重的那些人,一個接一個都了我的手下敗將,死的死殘的殘!”
此時的宋啟凡臉上終于出了幾分瘋狂,就連不遠看到此的邱落落都忍不住出了驚詫之,其余追隨他的子弟更是面面相覷。
在此之前,宋啟凡的演技確實很好。
他從秦觀山死之后,除了拼命地賺取功名,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籠絡人心以及培養自己的勢力。
而在許振山當上殿主,楚老退位之后,他籠絡人心的手段更是越來越高明。
到后來,連邱啟明這樣出優越的人,都了他的追隨著,包括曾經效忠秦觀山的徐海林,如今也在為他賣命。
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宋啟凡給人的形象一直是溫文爾雅,戰功赫赫卻為人低調,對下面的子弟都很照顧,同時又充滿了領袖風范。
誰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人,心也會暗到如此地步。
不僅曾經坑害同僚,如今更是連楚老都不放在眼里。
不夸張地說,楚老在武神殿弟子中的地位和形象一直是偉岸的。
哪怕連徐海林這種人,在楚老淪為階下囚之后,也不曾對他有過半點不敬。
當然了,也可能是忌憚于楚老的實力。
但要像宋啟凡這樣直言不諱地辱楚老,他們還做不到。
宋啟凡現在的樣子,大大顛覆了所有人對他的印象。
眾人面面相覷,但終究沒人敢說什麼,畢竟現在看來,贏家就是宋啟凡。
秦風冷眼盯著宋啟凡,哪怕雙方現在實力差距這麼大,他也沒有毫退卻的意思:“呵呵,你以為你是贏家?”
“你能走到今天,楚老唯一輸的地方,便是太過風霽月。他老人家是君子,沒想到邊會有小人而已。”
“若不是因為楚老對那位的尊重,以及這八沉重的鎖神鏈,只怕你連站在他老人家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像你這種人,是沒有資格說楚老輸了的,更沒有資格折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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