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方建明會住自己,秦風停下的時候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他悠悠轉,嗤笑著看向方建明:“方部長,有何貴干?”
方建明原本以為秦風一個初出茅廬的頭小子,到了國之后沒了依仗,只能看自己的臉,任由自己拿才是。
所以昨天晚上,金蘭心在秦風面前吃虧,他也不管不問。
因為他覺得自己看穿了秦風,后者不過是在他面前虛張聲勢罷了。
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將秦風玩弄在掌之間。
但他萬萬沒想到,現在秦風居然在反過來拿他。
方建明凝著眸子和秦風對視,后者看著他的眼神卻格外淡然,角的笑意也帶著幾分譏誚,似乎已經知道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方建明驟然握手里的茶杯,目中有狠戾一閃而過。
“既然秦龍主拿不定主意,那麼我就斗膽,替你拿一回主意了。”
“既然要論武,自然是要公平起見。剛才你自己也說了,你這次上門挑戰,不僅代表了龍國武道,更代表我龍國的榮譽和尊嚴。”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更應該贏得彩、贏得漂亮,贏得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所以我決定,你今天必須接下挑戰,通過考驗,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龍國的武者向來明磊落!”
方建明這話說得大義凜然,實則就是把秦風往火坑里推。
一旦他接下了挑戰,那麼今日國派出的武者一定會竭盡全力地迫秦風使出渾解數。
不僅如此,對方說不定還會想盡辦法傷了秦風,甚至殺了他。
“龍主,這……”韓秋生皺起眉頭,正要勸秦風拒絕,后者去擺手制止了他。
秦風笑看著方建明,道:“既然是方部長的命令,那麼我便接了。”
“無論秦風今日是生是死,也不算抹滅了我龍國武者的聲名。”
到了,秦風還是把方建明拉進來了,告訴所有人他是因為方建明的命令才接的考驗,而不是因為他要證明什麼。
“也罷,就當熱熱了。”
他的語氣很輕松,全然沒有要歷經生死的張。
佐藤長信這時候才再度抬眸看向秦風:“既然是考驗,那麼考核的人自然也要和你旗鼓相當。”
“之前你剛地境中期,就能殺了已經地境中期大的鬼谷琉璃。”
“你說你贏得明正大,那麼如今我派出一名地境后期的武者來和你一對一,你應該沒意見吧?”
韓秋生幾人聞言,臉黑到了極點。
他們就知道國人不會輕易放過秦風。
地境后期的高手出招,勢必不會只是點到為止。
無論秦風最后是輸是贏,肯定都會有所損傷。
這樣一來,在十位國天驕的圍攻之下,秦風的勝算會被大大削減!
秦風笑了笑:“當然沒問題。”
他答應得很爽快,可是還沒等佐藤長信開口說接下來的話,秦風的手便朝著他一點:“我聽說,佐藤會長在六年前就已經是地境后期的宗師了,既然是你想要考驗我,那麼不如就由你親自出手吧。”
聽到秦風居然點名挑戰佐藤長信,現場所有人神各異。
“混賬!”源稚雅對秦風的態度十分不滿,當即怒斥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要求會長和你決斗?”
秦風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佐藤長信:“怎麼了?剛開始不是說要公平公正麼?我覺得這很公平啊。”
“為了驗證我當初到底是不是勝之不武,你們總歸是要派出地境后期的武者的,恰好佐藤會長不就是地境后期麼?”
“難道說佐藤會長年事已高,即便是地境后期的宗師,也不敢和我這個初出茅廬的頭小子一決勝負了?”
“那請會長放心,晚輩會點到為止的。”
他這番話是赤地挑釁,激將法用得不要再明顯了。
即便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招數,佐藤長信也不得不接。
他們已經迫秦風接了所謂的考驗,如果這時候還拒絕了秦風的騎臉輸出,那麼之后說出來,國武道協會就真的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而且秦風剛才一口一個“晚輩”,無非就是在提醒在場眾人,他現在不過二十多歲而已。
若是佐藤長信拒絕,只怕所有武者都會覺得他怕了一個頭小子。
源稚雅視著秦風,怒道:“你一派胡言,佐藤會長德高重,你什麼份,他什麼地位,也是你說挑戰就能挑戰的麼?”
秦風瞥了一眼:“正是因為他德高重,所以由他來親自考驗我,不是更能服眾麼?”
“你們怕我做手腳,我也怕你們做手腳啊。所以我想選一個像佐藤會長這樣德高重之人來對我進行考驗,有問題麼?”
“還是說,你們怕我傷著佐藤會長?”
接二連三的激將法,讓源稚雅本應對不來,前方的源氏家主回頭看了一眼,用國語坐下。
源稚雅氣得臉漲紅,卻不得不乖乖坐了下來,但仍舊怒氣沖沖地盯著秦風。
源稚明也一直盯著秦風,倒是對他產生了幾分好奇。
明明昨晚連自己的氣息都沒發現,今天卻敢直接挑戰佐藤會長,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秦風也不著急,就這麼優哉游哉地看著佐藤長信,等著他的回應。
這下連方建明也不好開口了,他能命令秦風接下挑戰,卻不能命令他必須接國武道協會的安排。
因為秦風選擇挑戰的人可是佐藤長信,他不但沒有給自己降低難度,反而自己給自己加碼。
如果這個時候國這邊再拒絕,并且強行換人來考驗秦風的話,便會讓人認為他們是在耍什麼手段。
現場安靜了許久,所有人都在等著佐藤長信地回答。
他那張相貌沉的臉盯著秦風看了半晌,才開口道:“若是我接,秦龍主也要和我簽生死狀?”
秦風等的就是這句話:“當然。”
殺十個,還能再帶走一個。
這筆買賣,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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