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在家人旁,豈會後悔?”陳江河笑著說。
宣錦再次搖頭。
雖說陳江河神態輕鬆,卻有掩飾心想法的意思。
以宣錦對陳江河的了解,他肯定不願意就這麽沉淪下去,哪怕能一直陪在家人邊。
想到這兒。
宣錦再次開口。
“我了解你,你與我是不同類型的人,我這個人生求穩不願意冒險。而你銳意進取,不甘心原地踏步。那是一片充滿殺戮與腥的戰場,同時也是一片展現自己的大舞臺,你本有機會為這個時代最耀眼的星辰,為何不去追逐這個目標?”
陳江河避而不談。
宣錦見狀,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探討。
隻是在陳江河離去之時說道:“你本可以去做某些事,因種種原因沒有做,到頭來會為畢生的憾。”
陳江河稍稍駐足,而後邁步離去。
他沒有返回桃花穀,孤一人行走在這片世界之中。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妙,有被群星環繞的高山、有能映照過去的時間海、有生長於無垠星空之中的樹木、還有一個個耀眼如驕的天才從小地方崛起……
陳江河來到這個世界的中心。
這片星域極盡輝煌,陳家的子弟始終站在時代浪之尖,陳江河路過的時候暗中點撥了幾個後人。
從這些人上,陳江河仿佛看見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正如印證了那個詞——
薪火相傳。
最後。
陳江河抵達悟道樹之畔。
曾經那棵悟道樹如今已經被稱之為世界樹,因為悟道樹的每一片葉子上都承載著一座星域。
在過去數千年裏,沒有人能真正擁有悟道樹。
直至今日陳江河回歸。
悟道樹的樹葉嘩啦啦抖,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甚是悅耳。
“好久不見。”陳江河含笑。
沙沙沙。
悟道樹在回應陳江河的問候。
陳瀟瀟大老遠就看見陳江河來到此,起初還以為是眼花了,看了好一會兒才敢走上前問候陳江河。
“北冥老祖,您怎麽來了?”陳瀟瀟仗著膽子詢問。
陳江河再遇小輩陳瀟瀟,淡淡說道:“我為何不能來?”
陳瀟瀟,“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您也是為了悟道樹盛會而來?”
“悟道樹盛會?”陳江河不解。
“老祖您居然不知道悟道樹盛會?這可是這個世界最引人矚目的盛會,每過百年都會有一片樹葉從悟道樹上飄落,誰若是能夠爭到悟道樹葉,誰就能夠獲得逆天機緣!”陳瀟瀟說了一大堆悟道樹葉的好,陳江河似笑非笑道:“那你怎麽不去爭奪?”
陳瀟瀟小臉一下子就垮了,心虛說道:“我實力太弱了,與族那些天驕相比起來差太遠,還不是我爭奪的時候。”
陳江河笑了笑。
而後抬手往虛空中一抓,整棵悟道樹開始劇烈搖晃,隨之飄落上百片樹葉。
這些樹葉被陳江河抓在掌心,遞到陳瀟瀟的麵前。
“拿去。”
陳瀟瀟傻眼了。
這悟道樹葉能讓人頓悟,進奇特的狀態之中,因而被修行界追捧。
曾經而求之不得,如今老祖竟然一下子取來上百片樹葉贈予自己,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北冥老祖,我真的可以拿走麽?”陳瀟瀟咽了咽口水。
陳江河,“拿去便是,誰敢忤逆本老祖?”
陳瀟瀟臉上笑開了花,跟個財迷似的笑嘻嘻說道:“多謝老祖厚,曾曾曾曾孫在此激不盡!”
看著陳瀟瀟活潑好的樣子,陳江河覺得這個後代有點意思。
而且他也起了栽培之心,提出可以讓陳瀟瀟陪同,遊曆這片天下。恰巧陳江河對這個世界的某些地方不太悉,正好讓這個後人當導遊。
陳瀟瀟再次傻眼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這丫頭立馬答應下來,生怕陳江河反悔似的。
祖孫二人共同遊曆天下,在這個世界留下許多足跡。
一路走來,陳江河心境發生了許多變化,曾經他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在潛意識裏把家鄉想象無憂無慮的地方,直至如今走遍四方才發現即使是故鄉,同樣存在著紛爭、矛盾與邪惡,同樣有令人恨得牙的魔頭。
最重要的是,陳江河甚至還發現自己的幾個後人墮魔道,為禍一方。
印證了那句老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
這終究不是陳江河想象中的烏托邦。
在與老祖同行的這十年裏,陳瀟瀟進步非常大,一下子從金丹後期晉升到元嬰境界。
對於陳江河而言可能不算什麽,但對於陳瀟瀟而言,稱得上飛躍提升。
十年時間,二人回到原點。
再次站在悟道樹下,陳瀟瀟已經發生質的變化,隻不過即將麵臨與老祖分別,讓這個丫頭很是憾。
“老祖,您是不是要走了?”陳瀟瀟問道。
陳江河,“走?我走去哪兒?我一直都在。”
陳瀟瀟又說:“老祖您是經天緯地的第一人,將來是肯定要鎮界海的,豈能跟我們這些小輩一樣沉浸在溫鄉?不然哪天界海侵,溫鄉夢醒,一切都將歸於虛無。”
俗話說得好,言無忌。
陳江河潛意識裏把陳瀟瀟當小孩,所以並沒有遷怒於說出這番話。
反而說道:“你還小,有些事不懂。”
陳瀟瀟才不覺得自己還年輕,陳江河擺擺手不願意多談關於未來的規劃,反而說道:“再去地球走一趟,我有幾千年沒有回去過了。”
“帶路。”
祖孫二人再次回到地球。
陳瀟瀟這才介紹位於雲層之中的那座宮殿來曆,是用來管理人間事務的機構,並不是什麽天庭。
而且這是在陳鳴指示下設立的,陳瀟瀟僥幸被陳鳴看中所以讓負責。
陳江河回到原來臨州與東海的位置,這兒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時過境遷依然是大都市。
當二人步京城,陳江河心中微,下一步就來到京城郊區。
陳瀟瀟好奇打量著四周,不知道老祖怎麽突然跑到京郊的墓區來了,而後就看見陳江河站在一座墳前。
仔細去,碑上刻著的名字是秦鍾山。
“老祖,您認識這個人?”陳瀟瀟詢問,陳江河沉默良久後說道:“豈止是認識?我與他乃是忘年,沒想到他先離我而去,我沒來得及見上他最後一麵。”
秦鍾山——
這個老頭在陳江河前半生中占據重要位置。
可以這麽說,若是沒有秦鍾山的扶持,就不會有後來赫赫有名的陳江河。
終陳江河一生,可能隻是一個混子罷了。
“去幫我買一瓶酒來,就要最便宜最烈的那種酒。”陳江河吩咐,陳瀟瀟立馬跑沒了影,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還多了一條香煙,當然與陳江河那個時代的香煙完全不一樣,陳瀟瀟說道:“那老板說了,香煙配酒長長久久。”
陳江河笑道:“你倒是懂事。”
陳瀟瀟把東西給陳江河,而後識趣離開。
陳江河坐在秦鍾山的墳墓旁邊,和老爺子傾述著這些年的經曆,還有些慨道:“你說你這老頭子怎麽這麽無,說走就走了呢?你要是晚走幾年,興許就能等到我回來了。咱們一起遊曆仙界,品嚐天幕的佳釀不好麽?”
“說實話,我一直把你當親爺爺看待,隻是沒想到你走得這麽快。”
“其實他一直在等你,可惜最終還是等不到。”又有人出現在秦鍾山的墳墓旁邊,陳江河聽到聲音就已經猜到來人的份——葉淩霄,同樣影響了早期的陳江河,而且葉淩霄還是陳江河那個時代的至強者。
葉淩霄默默走到陳江河旁,取來墳前酒杯一飲而盡。
“唔——”
“喝多了仙瓊佳釀,有時候喝喝這些劣質酒也不錯,讓我回憶起了年輕的那段時。征戰沙場,青史留名。”葉淩霄向遠,仿佛能看見年輕的自己。
二人口中的年輕時期,指的無非是一百歲之前那段歲月。
明明隻有短短數十上百年,仿佛經過了半生那麽彩,令二人回味無窮。
陳江河應到葉淩霄已經把境界提升至渡劫十重天,按照葉淩霄的資質來說,反而有些慢了。
“秦老還說了什麽?”陳江河問道。
葉淩霄歎息,“還能說什麽?他那時候已經老得不像樣了,加上他修為資質不行,我以為他延續數次壽元,那一次是真正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是神仙來了都沒辦法。後來還是我親自把他送回到家鄉,埋葬在這片故地。”
說著說著。
葉淩霄忽然沉默了。
“其實,他確實說過幾句話。”
“一是憾沒能看見你回來,二是讓我轉告你,讓你千萬不要當孬種,還說這輩子最瞧不起的人就是孬種。”
陳江河哭笑不得。
這老爺子果然還是了解自己,不過這次他當定孬種了。
外麵千好萬好,還是不如家裏好。
葉淩霄看出陳江河的異樣,拍拍他肩膀說道:“不說那些,還是聊點愉快的,老秦肯定不想看見我們哭哭啼啼的模樣。”
“是了。”
“你的修為進展如何?”
不等陳江河開口,葉淩霄自鳴得意說道:“實不相瞞,我早已有資格進半仙之列,這些年我一直在製自己。隻要我願意,隨時都能踏那個境界之中。”
“不才,堪堪半仙罷了。”陳江河說道。
葉淩霄咧笑道:“那就難怪你想回家了,半仙實力在這場曠世大戰麵前不夠看,頂多就是炮灰而已。而且你這些年有點懈怠了啊,連我都隨時能進半仙境界,按理說你應該真仙之列才對。”
陳江河聽出葉淩霄言語中的得意。
這老爺子向來如此,即使經過歲月洗禮都沒有改變秉。
“你也別氣餒,大不了就是被我超越而已,到時候我保護你就是了。”
“嗯?”
“等等,你上這五道氣息是什麽?”
“啊啊啊!”
“你這小子居然敢耍老夫?”
“我葉淩霄跟你拚了!”
“……”
陳江河悄然釋放五道仙氣,把葉淩霄氣得半死,眼珠子都紅了。
經過最初的激,葉淩霄瞬間沮喪下來,一直搖頭說道:“你這小子太傷老人心了,老夫還以為很快就能超越你,沒想到差距已經這麽大了!我這輩子追上你已經無了,隻能等下輩子投個好胎,再跟你一較高低。”
“你也不差。”陳江河打趣。
葉淩霄捶頓足,怎麽聽起來更令人生氣了?
又拿起一瓶酒悶完,葉淩霄滿口酒氣說道:“既然你這麽強,為什麽要避世不出?”
陳江河之前始終回避這個問題,直至葉淩霄再次提起,他才斂起笑容說道:“你也覺得,我當了頭烏?”
葉淩霄思量片刻後說道:“以我對你小子的了解,你是最不願意當頭烏的,這麽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是。”
陳江河大大方方承認。
葉淩霄,“你到底在想什麽?”
陳江河眸之中閃爍著芒,向天際說道:“我之前確實想過避世不出,但後來我清楚界主一定會找到這個地方,到那時候我們還是會被滅掉。後來我改變了想法,希能夠繼續蟄伏,等到下一個紀元進頂峰的時候再出世聯手殺死界主。”
這個計劃度很長。
可能是數十萬年,也有可能是數百萬年,更有可能是數千萬年乃至數億年之久。
陳江河首先要耐得住寂寞。
而且還要在這個過程中目睹親人一個個離世,直至那個時代的人隻剩他自己。
葉淩霄不點頭:“你是想支援未來?”
“不錯,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而且我需要時間長。”陳江河直言不諱,正如不孤仙王所說那樣,隻要陳江河還活著就還有希,如果陳江河早早進起源之地征戰,一定會被界主盯上,然後扼殺!
正是出於對未來自己的自信,陳江河才選擇這個計劃。
而且陳江河堅信,即便歲月流逝,他依然不會更改消滅界主之心。
葉淩霄長長歎息。
“可惜咯。”
“老頭子我是見不到那天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界主一直都注意著你,如果天幕覆滅之後你還沒有現,他一定會不餘力尋找你的下落。”
陳江河點點頭。
這點他一直都在思考,若是到時候因此給這個世界帶來災禍,陳江河不會饒恕自己。
“所以我需要更周詳的計劃,能夠避免被界主發現這個世界。”陳江河說道。
說著說著。
陳江河發現葉淩霄正直勾勾盯著自己,而且一語不發。
“怎麽了?”
葉淩霄言又止,而後說道:“你沒發現麽,你也老了。”
陳江河怔了怔。
其實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老了。
因為他始終都是年輕的模樣,從來沒有衰老過。
哪怕一日都沒有。
“我正年輕,哪怕放眼真仙,我依然是最年輕的那批人。”陳江河為自己解釋。
葉淩霄依舊搖頭:“你的心態老了,還記得你年輕的時候,秦鍾山給你打了幾十通電話都攔不住你去炸掉敵軍指揮營。那時候的你,不把一切困難放在眼裏,認為天地都有盡頭,唯獨自己的實力沒有盡頭。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不就是老頭思維麽?”
陳江河一陣恍惚。
難怪自己總覺得有些變化,之前還沒有太過強烈,經過葉淩霄訴說之後方才豁然開朗。
是啊。
自己的心態已經垂垂老矣。
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上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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