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沉默了一秒，盯著優秀畢業生的展示欄，眼裏劃過一抹疑。

    “不應該啊。”嘀咕道，“我記得我很優秀的。”

    明明初中高中和大學都有的名字，怎麽就小學沒有呢？

    難道小學時期真的不算乖？天天調皮搗蛋？所以這裏才沒有自己的名字？

    時間似乎過去得真的有點久了，所以對小學的記憶才這麽模糊。

    程止歡下意識皺眉，總覺得自己對小學的記憶不是很清楚。

    就在疑時，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們是誰？”

    “學生已經放學了，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是這個學校的老師。

    程止歡轉過去，解釋道：“老師你好，我以前是這裏的學生，想這裏了，就回來看看。”

    抱著教案的老師上下打量了一番程止歡，問道：“你什麽名字？”

    程止歡報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老師。

    老師皺眉想了幾秒鍾，搖搖頭說道：“我們學校沒有你這個學生。”

    說到這裏，眼裏帶著幾分警惕。

    最近拐賣事件頻發，雖然眼前這一男一看上去冠楚楚的，但誰知道呢？

    這年頭好人壞人還真分不清。

    老師一臉警惕的看著這兩人，問道：“另一個呢？什麽名字？”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程止歡連忙解釋道，“老師，我以前真的是我們學校的，我在這裏讀小學呢。”

    程止歡很能理解老師不記得自己，畢竟每年的學生那麽多，老師又不可能認識每一個學生，再加上過去了這麽多年，不記得實在是太正常了。

    程止歡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語氣溫和，“老師，我和我先生隻是過來看看，不會打擾其他人的。”

    老師依然一臉警惕，擺擺手說道：“我們學校沒有程止歡的學生。”

    “你們要是再不出去，我就要保安了。”

    老師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強，程止歡也不想惹麻煩，便拉著顧行景離開了。

    回去後，程止歡還念著在第一小學發生的事便給祖櫻發了一條信息。

    【查一下海市第一小學曆年學生名單發給我。】

    祖櫻很快回道:【好的，老大。】

    十分鍾後，程止歡收到了名單，篩選了一遍，發現的確沒有自己的名字。

    不僅僅是學生名單上沒有自己的名字，是整個學校的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的名字存在，就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個小學裏存在過一般。

    這讓程止歡不得不在意。

    顧行景遞了一杯溫水給，同時坐下來，問道：“止歡，怎麽了？”

    “第一小學查不到我的名字。”程止歡半低著眸，眸閃爍，“怎麽會沒有我的名字呢？”

    就算大哥當初為了讓去顧行景邊好好待著而瞞了一些信息，但為什麽初中高中大學都有，卻偏偏小學沒有呢？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再查查。”低喃一聲，又調查起來。

    顧行景就在一旁靜靜地陪著。

    隨著調查的深，程止歡依然沒有找到自己在第一小學學習的信息，不，應該說，並沒有在海市找到小學時上學的證據。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深夜。

    程止歡緩緩垂下手來，眼裏劃過一抹迷茫。

    “行景，你說我真的讀過小學嗎？”

    如果真的讀過小學，又怎麽會一點痕跡都找不到呢？

    顧行景握住了程止歡的小手，語氣裏帶著幾分心疼，“我們不找了好不好？”

    “我家小止歡無論在哪裏讀的小學，都肯定是優秀畢業生的。”

    程止歡輕抿著，臉帶著淡淡的蒼白。

    “這種覺就好像那幾年被什麽人走了。”

    的記憶模糊，可就連存在的痕跡都找不到。

    “不要去想了。”顧行景將擁懷中，“那都過去了。”

    是的，過去了。

    程止歡輕輕搖頭，低喃道：“沒有過去。”

    甚至剛剛開始。

    覺得自己好像到了打破腦海中那一層薄的關鍵，努力想要看清那信紙上的字，卻始終看不清。

    就像現在努力想要找到自己小學的痕跡，卻怎麽也找不到。

    兩者一定存在什麽關聯。

    程止歡將頭埋在顧行景的心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裏劃過一抹暗。

    顧行景輕聲哄著，“那我們明天再去學校問問？”

    程止歡點點頭，“好，明天我們再去問問。”

    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

    大部分時候都是佛係的，但在這件事上，程止歡表現出了超出平常的固執。

    第二天，兩人又去了第一小學，隻不過這一次兩人剛到大門口就被攔住了。

    學生們還坐在教室裏上課，老師們也各司其職，保安自然也盡職盡責的將人攔在了外麵。

    “現在是上課時間，家長不能探。”保安以為他們是來找學生的家長便好言勸道。

    於是他們兩人就這麽被攔在了門口。

    顧行景在海市沒多勢力，如今被攔在外麵，他隻能迂回作戰，利用在京市的人脈再聯係海市這邊的人，讓他們能夠進去。

    但這樣花費的時間便有些長了。

    程止歡等了幾分鍾，在顧行景在一旁打電話的功夫，聯係了一下自家二叔。

    二叔是國家級教練，平時也多與各大學校打道，在教育學習這塊方麵的人脈也很強，想要進這第一小學，聯係自家二叔最合適不過了。

    程默，也就是程止歡的二叔收到的微信時還驚訝了一下，很快回道：【歡歡找二叔啥事啊？】

    程止歡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很快就收到二叔的回複：【你去第一小學做什麽？】

    程止歡：【我之前小學不是在這裏讀的嗎？我想進去看看。】

    程默很快回道：【沒有啊，你沒在第一小學讀過書啊。】

    程止歡看到這條消息，瞳孔猛然一。

    迅速回道：【那二叔你知道我小學是在哪裏讀的嗎？】

    程默：【歡歡你沒讀小學，直接讀的初中，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