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陸傾亦一時以為自己是沒聽清楚。

直到舞臺那邊傳來了一道悉的唱腔。

“海島冰初轉騰，見玉兔又轉東升……”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陸傾亦猛地站起了來，杯中滾燙的茶水直接燙傷了的手。

侍應生瞧著，趕去拿巾準備去替干凈。

然而還沒到陸傾亦的手，就被一把給推開了。

“臺上唱戲的真的是他？是衛濯？”陸傾亦又問了一遍。

侍應生點頭，“這……我也不清楚，衛先生是跟著我們焱爺來這邊的。說是今晚要掛牌子唱一曲，還說好久沒有開嗓子了，只怕沒有那麼多的戲迷了。”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樓下的池座子。

還別說今晚為了一睹衛濯風華的客人真的不。

“什麼時候的事？”陸傾亦又問，就顧不上被燙傷的手臂。

“就白天的時候。衛小姐，到底怎麼怎麼了？”侍應生被現在這樣的表，弄得害怕的。

而此刻舞臺上，一貴妃裝扮的衛濯一顰一笑，將楊貴妃的春頓熾，放浪形骸演繹得惟妙惟肖。仟仟尛哾

多看一眼，都忍不住被臺上的人給深深吸引住了。

陸傾亦扶著桌子，心中一陣翻騰。

但一時間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于是只能強忍著痛先坐了下來，“你先走吧，我這邊不需要人跟著。”

陸傾亦說完，便要打發侍應生離開。

侍應生看了一眼陸傾亦被燙傷的手，到了邊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噎了回去。

于是關上雅間的門就離開了。

這邊，舞臺上的戲還在唱著。

到了念白部分，只聽到楊貴妃問高力士，“你敬的是什麼酒？”

“通宵酒……”

悉的唱戲，悉的唱腔……

可偏偏這個時候，卻沒辦法看到舞臺上的那個人。

是衛濯，可又不是他。

這位短短的十幾分鐘里，陸傾亦并沒有到半點的欣愉，反而如坐針氈。

梨園行里有規矩，一旦開了嗓子，不唱完就不能停下，不能下臺。

所以，現在只能等。

這段時間來里，陸傾亦的雙眼一直都盯著舞臺的方向，一刻都不敢松懈。

直到池座子里再一次發出了雷鳴的掌聲，陸傾亦這才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這時，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侍應生進來后，直接說，“衛小姐，衛先生讓我接您去后臺。”

“好。”陸傾亦點頭，趕轉跟著侍應生離開了雅間。

此時的后臺人來人往，但因陸傾亦的到來，還是吸引了不目。

畢竟人嘛，誰都愿意多看兩眼。

后臺地方很大，前面是化妝的地方，后面是更室。

侍應生將陸傾亦帶到更室后，便直接離開了。

后的門赫然關上，陸傾亦剛想說些什麼，衛濯的聲音便從后傳了過來。

但與之前沙啞的聲音有所不同，這一次的聲音一如從前，清洌當中又著溫潤。

還有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輕慢。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衛濯笑笑，將上的行頭拆下，“今兒我唱得怎麼樣，不輸從前吧？”

“嗯。”陸傾亦聽著他的聲音，一時間有些哽咽。

是的，衛濯現在說話的語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麼敷衍，我是唱得不好咯？”衛濯說著，轉走到了陸傾亦的跟前，一垂眸，剛好就看到了燙傷的右手。

雙眉一擰，那脾氣就上來了。

“這麼這麼不小心！”他上呵斥，行卻快過任何一個人，當下掀開簾子走了出去，“人呢，趕給我把燙傷藥找過來！趕的啊！”

陸傾亦聽著他的聲音，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衛濯聽著，那眉擰得更深了，“都這樣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真好，你還活著。”

陸傾亦癡笑，就這麼撲到了衛濯的懷中。

衛濯一愣，卸了一半的妝容說不出的難看。

他低頭，下擱在了陸傾亦的頭上，“行了，老子這不是回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