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驕知道馮明亮在盡心盡力的忙,心裏舒服了些,道:“馮先生,我打給你不是要催你,而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跟別人提起過我。”
“沒有!絕對沒有!”馮明亮拍著脯保證,“你不是再三囑咐我了嗎?過來後不能提起你。”
“我是說你在你事務所裏跟誰提起過我嗎?”阮驕道,“剛剛有個猥瑣的中年男人開車跟蹤我,還非要我上車跟他聊聊,說是在你那裏認識我的。”
馮明亮怔了下,臉微變,就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什麽?我靠,那個姓鄧的老批……張小姐,你沒事吧?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暫時沒事,以後就不知道了,他是什麽人?”阮驕問。
“有錢人。”馮明亮苦笑,“家襯個幾千萬,就喜歡玩人。我先聲明,不是我把你介紹給他的,是你上次找我的時候,他在門口撞見你離開,就看上你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你的,跟我沒關係啊。”
阮驕微微皺眉,暗暗懊惱那天忘記戴口罩和帽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這邊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電話掛斷,馮明亮一邊撓頭一邊走回座位。
這時,就見那自來了後就沒開口說過話、一派金尊玉貴模樣的傅醫生對自己客氣地微笑:“馮先生剛剛電話裏說什麽老批,這是有新案子了?”
難得人家有興趣,馮明亮為了盡快把倆人關係拉近,就把這事簡單說了說,最後還歎氣:“也不知道張小姐怎麽看著辦……我啊真得趕辦完事回去瞅瞅,人家張小姐也不容易……”
傅醫生角的微笑淺到幾乎看不見:“這麽說,那位張小姐長得很不錯?”
“哎喲,豈止是很不錯,簡直是太漂亮了!”馮明亮歎氣,“那長相、那材……鄧老板一眼就看上了,說是人間尤、……”
話音未落,傅醫生突然冷臉站起,毫不給麵的徑直離開。
馮明亮:“……”這是怎麽了?
……
阮驕還沒想好該怎麽辦,鄧老板的司機又來了。
康奇認出來人想把人趕走,阮驕攔下他,示意那人跟自己出去談。
他是替自己老板來當說客的。
房子、票子、車子、店子,隻要阮驕點頭,想要多給多。
“張小姐,以你的姿,留在這樣的小店打工實在太屈才了。我們老板說了,如果你真喜歡,這家店他可以幫你盤下來,以後你當老板,什麽活都不用幹。”
阮驕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們老板姓鄧是吧,”
“對對對,您也知道我們老板啊?”那人驚喜道,“這要是讓我們老板知道您惦記著他,不知道得有多高興呢。”
“嗯,我惦記他,我惦記他又老又。”阮驕嗤笑,“回去告訴你們鄧老板,我命裏帶衰,凡是打我主意的人都會倒大黴,不想死的話還是離我遠點。”
那人愣住。
他見過不人,就沒見過這樣的,比帶刺的玫瑰還紮手,還狠到自己詛咒自己。
回去跟鄧老板一說,鄧老板反而更有興趣了。
“一個長得漂亮還有故事的人才更有魅力,這個人我要定了!不點頭,你就去找那個茶店的老板聊聊。”
這年頭,有錢能使磨推鬼,談生意時,可有不小老板把手下的員工送到他床上。
晚上,阮驕才剛轉了兩班車到家,就接到周月的電話。
“張虹,康奇他出事了,怎麽辦啊?”
康奇被抓進警察局,周月不敢跟家裏說,著急忙慌的找阮驕。
聽說康奇是因為打了鄧老板的司機才被抓進去的,律師還要讓康奇把牢底坐穿,阮驕眉頭皺,立刻趕去警局門口。
到了才想起來自己的份證都是假的,這種地方不敢進。
給周月打電話,讓出來麵,一見麵,周月就抱著大哭。
阮驕安地拍拍的後背,目卻落在尾隨周月出來的男人上。
那人看到阮驕也是被驚豔的一怔,然後主上前搭話:“張小姐是吧?我是鄧老板的律師。”
周月子一僵,倏地推開阮驕,轉對那人怒目而視:“你這人怎麽魂不散呢?!你到底想幹什麽?”
“好了。”阮驕拉住周月,“我來跟這位律師聊聊,你先回去。”
“跟他沒什麽可聊的,都是混蛋!”周月氣得不輕。
阮驕衝那律師點點頭,拉著周月走到一邊,好說歹說才把勸回去等消息。
等周月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才對律師道:“給你們鄧老板打電話,就說我想跟他聊聊。”
律師麵喜,立刻打電話給鄧老板,然後把手機遞給。
“張小姐,你終於願意跟我聊聊天了,我很開心。”
阮驕笑語盈盈:“鄧老板,你想睡我就拿我老板開刀,這手段有點太不明正大了吧?”
鄧老板大笑:“張小姐說話真幽默,我可不是那麽俗的人,我是真的很欣賞你,想跟你發展一段長期且穩定的關係。”
“可我就是那麽俗的人,鄧老板如果想睡我,就拿出點誠意。”
“張小姐請說。”
“讓你的司機和律師寫一份不追究這件事的協議書,放我們老板出來。”
“這件事好辦,你把手機給我的律師,我跟他說。”鄧老板笑嗬嗬地。
律師接過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後,看向阮驕的視線很是意味深長。
最後他遞給阮驕一個紙條,上麵寫著酒店地址和房間號。
“這邊我會理好,保證張小姐的老板安然無恙,我老板那邊就拜托張小姐照顧了。”律師笑容曖昧,“等張小姐過去,我這邊的協議書立刻遞。”
阮驕著那張紙條,臉鐵青地看著那狗屁律師進去。
就不該過來,在知道發生這種事的時候就應該跑路,反正跟康奇和周月不過是萍水相逢,認識也就不到一個月!
但是——怎麽就做不到呢?!
阮驕攥了攥拳,心鬱悶得想殺人。
不慌,事總有辦法解決的,勸自己。
這時,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知道手機號的,除了康奇和周月,隻有馮明亮!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