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甘斕回答，梁晉燕接出了後麵的話：“別說什麽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這種話。”

    說到“第一個男人”這茬，甘斕腦子裏馬上想起了之前的事兒。

    應該是跟了梁晉燕之後，梁晉燕對最上心的那個階段。

    那次遇上了生日，好像是沈名立在給買車的時候看了的份信息，跟梁晉燕提了一。

    梁晉燕晚上到水榭山莊的時候帶了個蛋糕回來，還送了一條手鏈。

    甘斕那會兒有種寵若驚的覺，以為梁晉燕真的對上心了。

    那天晚上在床上的時候很賣力，梁晉燕問哪裏學的。

    矯造作地說，都是為了他學的，他是的第一個男人。

    然後梁晉燕冷笑了一聲，直接把翻過去按在了床裏。

    甘斕後來是暈過去的。

    早晨再醒來的時候，梁晉燕已經不見人了。

    後來半月二十天，梁晉燕都沒回過水榭山莊——梁晉燕對的興趣，好像就是從那晚之後消失的。

    甘斕之前完全沒意識，若不是今天梁晉燕提起來，都反應不過來。

    但……第一個男人這種說辭，有什麽值得他生氣的？

    梁晉燕又不是什麽有雛鳥節的人，他甚至都不沒經驗的人。

    否則當初也不需要去醫院做那次超。

    那種痛，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雖然梁先生不是第一個，但梁先生是最厲害的呀~”甘斕諂地送上了誇獎。

    梁晉燕並沒有因為的誇獎有什麽高興的表現，他照舊冷睨著：“回答我的問題。”

    轉移話題失敗，甘斕隻能著頭皮編：“跟你之前是有過一兩個……”

    “一個還是兩個。”梁晉燕問。

    甘斕真是服了，不明白他今天怎麽忽然對的過去產生了這麽濃烈的興趣，搞得大腦一刻都放鬆不下來。

    甘斕隻能繼續胡編造：“一個吧。”

    怕梁晉燕繼續問，一腦地都“代”了：“是我之前談過的一個男朋友，已經分手很久了，他家裏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這些年都沒聯係過。”

    萬萬沒想到，梁晉燕還能繼續問：“他家裏為什麽不同意？”

    甘斕：“……”

    是過去對梁晉燕認識不足麽？

    難怪他跟鄒澤譯是好朋友，都這麽八卦。

    甘斕覺得，再編下去，都能寫小說了：“因為我的出。”

    “他是家裏的獨生子，他父母接不了我這樣的。”

    “因為這個就分了。”梁晉燕淡淡地評價，“他也沒多喜歡你。”

    甘斕：“……嗯，是吧。”

    梁晉燕瞟著的眼睛，“你近視麽？”

    甘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沒有。”

    梁晉燕：“哦，我以為這裏有問題。”

    甘斕醍醐灌頂，梁晉燕這是在諷刺看男人眼不行——

    行吧，這點的確無法反駁。

    想想過去，也覺得自己眼很一般。

    “所以現在棄暗投明了嘛~”甘斕笑著迎上他的視線，“男人嘛，還是要睡梁先生這樣的，長得帥又有錢，材這麽好，還持久……”

    “行了，閉吧。”梁晉燕打斷的馬屁，“你不給我添就是幫忙了。”

    甘斕做了個給拉拉鏈的作，乖巧地點點頭。

    其實說那話之前就知道，梁晉燕不會讓去陪別的男人的。

    倒不是覺得他這個人人格多高尚。

    隻是很清楚他對的占有——東西剛下來沒多久，傷疤沒好，疼也沒忘。

    梁晉燕迷的，這就是最大的籌碼了。

    甘斕從前也不屑於靠這一招達目的，可在深淵之中，隻有這個資本了。

    反正的人生已經爛到底了，靠能換來想要的結果也不虧。

    至於什麽以後，未來，從未想過。

    甘斕點頭之後，梁晉燕就沒了反應，他盯著看了快半分鍾，便轉頭看向了窗外。

    沒再說話，但也沒讓甘斕下車。

    甘斕等了三四分鍾都沒等到他開口，便試探地問：“那……我們的合作算是談妥了吧？”

    梁晉燕回過頭看著：“你聽不懂人話麽。”

    又被噎了。

    甘斕強忍著罵回去的衝，朝梁晉燕出手：“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梁晉燕垂眸看著的手，沒反應。

    甘斕往前湊了湊，“握一下嘛，來點兒儀式。”

    可能是被弄得煩了，梁晉燕勉強抬起了左手，甘斕馬上上去握住他，“謝謝梁先生，多多關照。”

    梁晉燕幾秒之後便將手了出去，順便給甘斕下了逐客令。

    目的達了，甘斕也沒有浪費時間，跟梁晉燕說了句“晚安”就下車了。

    梁晉燕坐在後座，過車窗看著甘斕的背影消失在夜裏。

    他保持著原本的坐姿，耳邊響起甘斕剛剛回答過的那幾個問題，目幽深而複雜。

    過了十幾分鍾，梁晉燕推開車門走到駕駛座，發車子，絕塵而去。

    ——

    跟梁晉燕達合作之後，甘斕的心得到了短暫的緩解。

    隔天早晨，林驚蟄和趙雋嗣過來的時候，明顯覺到了甘斕的輕鬆。

    甘綦被護士帶去做檢查了，趙雋嗣進來後四看了看，放下手裏的水果，看著甘斕難得的好狀態，被勾起了好奇心：“你心不錯？”

    甘斕“嗯”了一聲，衝趙雋嗣和林驚蟄笑了笑，“我搞定梁晉燕了。”

    林驚蟄：“……他要跟你結婚了？”

    趙雋嗣：“搞定的意思是？”

    趙雋嗣知道甘斕之前跟梁晉燕提過“娶”這樣的需求，但他不覺得梁晉燕那種人真的會這麽做。

    “我拿之前拍到的視頻和照片和他談判了。”甘斕說。

    “梁商承和盛攸妍的？”趙雋嗣問。

    甘斕點頭，“他怕我把照片給，他跟梁商承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甘斕這個計劃，趙雋嗣和林驚蟄也都知道。

    “然後呢，你們還說什麽了？”林驚蟄好奇。

    甘斕：“我跟他說了甘綦的事兒，跟他提了合作，他答應了。”

    林驚蟄：“這麽痛快？”

    覺得不可思議：“那你呢，他要你做什麽？”

    甘斕被問住：“……”

    想起了昨天晚上梁晉燕警告“別添”。

    “我做不了什麽，但他不想讓我把照片曝，隻能答應。”甘斕說。

    林驚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趙雋嗣在一旁聽著們兩人的對話，表漸漸變得嚴肅。

    等甘斕說完，趙雋嗣才問：“小滿，你真的覺得梁晉燕會被你的照片威脅麽？”

    甘斕覺得不會。

    所以也是在賭，隻是運氣好，賭贏了而已。

    “如果別人拿這件事威脅他，你覺得會是什麽下場？”趙雋嗣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