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溫瑾瑜也看到陸雅溪發的那條社態了。
所以言初半路上接到他的電話,“言初,你回去吧,這件事不要管了。”
如果薄錦琛是為了給陸雅溪出氣,那言初過去,就是自取其辱!
這件事到此為止,已經傷害到了足夠多的人,實在沒必要再多一個無辜的言初。
已經夠可憐了。
言初想說話,可是溫瑾瑜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給溫瑾瑜發消息,但是消息發出去,卻出現一個大大的歎號。
溫瑾瑜把刪掉了。
言初癟了癟,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好不容易擁有的朋友,好像慢慢的一點一點全都失去了。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嫁給了一個本不該嫁的人,奢求了一份本部該屬於的。
早知道的私心會惹出這麽多事,怎麽都不會答應薄爺爺,和薄錦琛結婚的。
如果薄錦琛娶了陸雅溪,可能早就從薄家離開了。
沒有他的日子,雖然可能會難過一點,但至不會牽累這麽多無辜的人。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說這些如果本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要做的,就是趕想辦法,救溫瑾禾。
言初了眼淚,事發後第一次給薄錦琛發消息。
【我們談談吧。】
消息發出去,石沉大海。
言初掐著手機,指尖雪白。
夜會所,包廂。
薄錦琛掐滅屏幕,將手機扔回到茶幾上。
在他對麵,坐著一臉冷的溫瑾瑜。
他瞥了眼對方,子往後舒展靠在沙發背上,隨後從兜裏掏出香煙,抖出一,低頭咬出來。
另一隻手啪一聲,點亮打火機,靠近。
寥寥煙霧蒸騰,模糊了薄錦琛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溫瑾瑜看著他淡定漠然的樣子,心底一無名火熊熊燃燒著。
但是他也清楚,現在發火,本無濟於事。
這件事本上,是小禾隨便手管人家的家事,薄錦琛才會出手。
更何況之前薄錦琛已經警告過一次了!
雖然薄錦琛置得不留麵,但……誰又能真的指責他什麽呢?
商場上的朋友向來是這樣,你好的時候誰都捧著你,但出事的時候,背後捅你一刀的也是這些所謂的朋友。
溫瑾瑜深吸口氣,拿起茶幾上的烈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句話不說,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要一口悶的時候,薄錦琛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溫瑾瑜麵一變,微微瞇了瞇眼,“薄總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稱呼,已經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薄錦琛深深看了他一眼。
溫瑾瑜打開他的手,又要喝。
薄錦琛沒再阻止。
烈酒燒心,溫瑾瑜又喝的急,連續兩杯下肚,他已經有點難了。
但他還是強忍著去倒第三杯。
薄錦琛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幽涼,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溫瑾禾的事,你就算是喝死在這兒,我也沒辦法。”
溫瑾瑜聞言,臉變了變。
“薄總這是不願高抬貴手了?”
薄錦琛睨了他一眼,商場上的朋友,信任本來就很薄弱。
有一些看著和你稱兄道弟,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在背後給你一刀。
還有一些比你弱的時候,對你阿諛奉承。
可一旦你出事,就會立刻上來踩你一腳,踏著你的往上爬。
所以這件事曝出來以後,薄錦琛就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麽,這件事大概都要算在他頭上了。
他也沒有要辯解的意思,隻是聲音沒有溫度的道,“我的初衷是給一個教訓,但事發展到現在,你找我,卻是錯了。”
溫瑾瑜沉著臉,目絞在薄錦琛臉上。
許久後,他才笑了一下,“找沒找錯,我心裏有數。你點了把火,現在大火燎原了,我也沒想過靠你就能把這件事平了。我隻是想,讓你不要再手之後的事!”
說著,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再次仰頭。
烈酒劃過管,嗆得溫瑾瑜狠狠咳了幾聲,眼尾都泛起一點紅。
薄錦琛坐在那,不急不緩的著煙,青白的煙霧將他的五遮擋在後,低垂的眉眼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緒,但從他冷得沒有一點緒起伏的臉看,他並不會就這麽放手。
溫瑾瑜和他認識時間不短,對他也算有所了解。
他掐了掐眉心,忍著肺腑灼燒的痛,聲線低沉,“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薄總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
言初去公司沒能找到薄錦琛。
陸雅溪也沒在。
倒是準備離開的時候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林沐。
林沐看到,一點都不驚訝,甚至很清楚是為溫瑾禾的事而來。
但他若無其事的迎上去,笑容客氣有禮,“夫人,您怎麽來了?”
言初掏出手機打字:我來找薄錦琛,他在嗎?
林沐,“薄總有事出去了,您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言初:我打了,但是他不接。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林沐微笑,“薄總的私人行程,我不方便,您還是直接問薄總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讓言初知道。
言初沉默了幾秒鍾,大概想到薄錦琛會去哪裏。
他這麽聲勢浩大的給陸雅溪出氣,肯定會好好謝他一番吧。
兩個人濃意、如膠似漆的,自然沒時間接電話。
言初眼底的一點點熄滅,衝林沐比劃了下謝謝,然後轉,一步步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林沐的聲音突然從後傳來。
“夫人,溫小姐的事,並不是薄總的本意。”
林沐看著那道纖弱落寞的影,到底是沒能忍住。
這段時間陸雅溪不在,辦公室的空氣都仿佛變得新鮮了。
老實說,他很想繼續維持這樣的氣氛,所以並不想陸雅溪很快回來。
他還是……對這位一開始並不看好的啞夫人抱有期待。
言初不懂商場上的事,聽到這話也隻是愣了一下,下意識以為林沐隻是想幫薄錦琛開罷了。
畢竟,他一心一意忠於薄錦琛。
言初衝他勉強扯了扯角,轉走進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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